这部剧原本的名字是《大明王朝1566,嘉靖与海瑞》,书的开头说到嘉靖三十九年整个腊月,到四十年正月十五都不下雪。

然后说到“太极”,太极先是生太阴,这个太阴就是嘉靖,由于只有太阴在发动,所以开始时的局面乱成一团,接着阴极阳生,太阳出来了,海瑞就是太阳。

嘉靖、海瑞这两个人是故事的发动机,周围所有的人都是八卦,都围绕阴阳两极,也就是这两个人旋转。

当年浙江案,嘉靖卜的一“乾卦”,他感觉海瑞“乾下”和自己这个“乾上”总有一天相遇。

贺表引发的大案

嘉靖移居新宫,群臣上贺表,只有海瑞的贺表在最后一刻才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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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翻看户部主事海瑞的《治安疏》,上面的那些工楷,一笔一画已经不是文字,像锥子从他的眼中,直刺他的五脏六腑。

嘉靖一下子就陷入了癫狂,“反了!”嘉靖终于发出了一声尖叫。

他陷入了深深地怀疑,立刻联想到海瑞背后的清流、裕王要逼宫。

嘉靖下令让赵贞吉、三法司、内阁、督察院会同审理。

海瑞面对百官,一点没有畏惧,他们无法反驳海瑞的观点。

于是要面子的嘉靖,派司礼监首席秉笔史公公,去牢中劝解海瑞。

满朝官员的驳斥都对付不了海瑞,而如果二次堂审,仍然被海瑞驳斥了回去,就坐实了《治安疏》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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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也要面子,想通过威逼和利诱,让海瑞改口。

史公公开始劝说海瑞改变自己的想法,海瑞没有答话。

接着史公公开始以情动人,想抓住海瑞的软肋。还开出条件诱惑海瑞,放弃原来的想法。

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是没有软肋的。

对海瑞威逼利诱失败了,嘉靖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他只能自己出来直接和海瑞辩论。

嘉靖海瑞的对话

嘉靖25年不上朝,海瑞不认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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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第一个问题,是关于汉文帝。

嘉靖看着奏本:“文帝之贤,文景之治,..........借攻讦汉文帝以攻讦当今皇上。如此贤明之君尚且如此攻击,你心目中的贤明之君是谁?”

海瑞:“尧、舜、禹、汤!”

嘉靖的逻辑,如果海瑞认为文帝是三代以下首推的贤君,那为什么又在《治安疏》里面又指责文帝,是不是影射当今皇上。

海瑞:“我的奏疏他们没有看懂,也看不懂,不值一驳。”

嘉靖:“好大的学问。你必须回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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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提高了声调,“汉文帝不尊孔孟崇尚黄老之道,无为而治,因此有优游退逊之短,怠废政务之弊。............二十余年不上朝美其名曰无为而治,修道设醮行其实大兴土木,设百官如家奴,视国库如私产,..............,民生困苦。如要直言,以文帝之贤犹有废政之弊,何况当今皇上不如汉文帝远甚!”

海瑞在《治安疏》中,先肯定了嘉靖的早期作为,堪比唐宗宋祖等先贤。

纵观嘉靖作为人的一生,无法说他是冷漠无情的怪人,也不能说他是昏庸无德的帝王。

如果嘉靖死在他在位二十年的时候,历史评价会比现在高上不少。

嘉靖二十一年,这一年发生了两件事情:一件是「壬寅宫变」,还有一件事就是严嵩入阁。这一年,成为嘉靖朝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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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有政治才能,但他并没有政治理想,身居高位注定了被权力诱惑的命运。

海瑞依然大声说道:“大明朝设官吏数万,竟无一人敢对皇上言之,唯我海瑞为皇上言之.......他们不言,我独言之,何为影射”?

海瑞除了痛骂嘉靖,还痛骂了百官。

嘉靖听了两眼虚了,良久从腹腔里发出了幽深的声音:“照你所言,我大明君是昏君,臣皆佞臣,独你一人是忠臣贤臣良臣?”

他毕竟是政治斗争多年的嘉靖帝,很快就稳定住了情绪,内容无法驳斥,那就从动机和立场上进行批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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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我只是直臣。”

嘉靖:“无父无君的直臣!”

海瑞:“家母便谆谆诲之,尔虽无父,既食君禄,君即尔父”。

“其实岂止我海瑞视皇上若父,天下苍生谁不视皇上若父?........皇上深居西苑一意玄修,几时察民生之疾苦,几时想过我大明朝数千万百姓虽有君而无父,虽有官而如盗!两京一十三省皆是饥寒待毙之婴儿,刀俎待割之鱼肉,君父知否?”海瑞想的不只是他一人“视君如父”,而是天下百姓均“视君如父”。

在海瑞思想逐渐成型的少年、青年时期,嘉靖的作为可称得上是「明君」。可待到他进入官场,见到官场阿谀成风,百官贪肆或明哲保身,而君父一人独治一意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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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海瑞思考,国家的病根不在严嵩,而在君父。

这番话海瑞说得心血潮涌,声若洪钟,将一座镇抚司诏狱震得嗡嗡直响!

但见那人的脸一下子白得像纸,牙关紧闭,坐在凳子上一副要倒下去的样子,偏用手抓紧。

嘉靖无话可驳,无法可驳。第一次读《治安疏》时候的那种被戳穿的愤怒和恐惧又一次用了上来,他眼睛慢慢失焦,要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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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发现那人的脸由白渐渐转红,又看见他的鼻孔里慢慢流下了鲜血,紧接着嘴角边也流出了一缕鲜血。

尾声

此时嘉靖心中的雷炸了,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被人一字一句的说出来“天下之人不值陛下久矣”!

嘉靖嘴上说着心中装着九州万方,其实心里只住着他一个人。他怀抱着由世俗堆砌而成的神仙梦,最后被海刚峰所戳破。

海瑞的话,刀刀见血,直戳要害,嘉靖被击败了。

嘉靖并未选择人性的光辉,而是慢慢滑向了人性深渊,那里冰冷、黑暗;

海瑞选择了人性光辉,这些人性光辉赋予他神性,也会让他承担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