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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G65包茂高速西康段柞水营盘立交,往北走500米,道路边上会出现一块红底白字的路牌,上面写着:“秦岭国际狩猎俱乐部15公里,两河村23公里。”这路牌正反两面,内容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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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间不早了,已经是下午15时47分。在秦岭山中驾车,山路一般每小时可以行驶30公里左右,如果去一趟路牌上的这个两河村,打个来回也就2个小时时间。

考虑到夏天天黑得比较晚,接近8点才天黑呢,扳着指头算了算,看来时间还来得及,我和友人X决定去两河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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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两河村的这条路叫做营两路,标号Y278,前面带个Y,一看就是乡道。

秦岭山里的这种乡道,多修建在沟岔中,傍山、濒水,雨季时,水毁和塌方较多。不过,最近几年来,因为国家实施的村村通工程,这些道路大都已经硬化过了,路况其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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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走,路面果然不错,虽然窄了一点,但已经全是水泥路,十分平整。

可是好景并不长,行约2.5公里之后,过了安沟口(拙作《远村行走》,首篇文章就是安沟),前面就来了一个“下马威”!

前往两河村的这条道路上,出现了一小段特殊的限宽道墩。这道墩两侧约有半人高,弯曲如蛇,上面还留下了许多车辆擦痕。中招的车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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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限宽道墩,可以确保七座以上车辆无法驶入,更不用提车身较长的大型车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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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宽道墩有限宽道墩的好处,过了此处,里面的道路因为没有大车通过,所以路面十分完好。

往里走,全是上坡路,依次为龙王沟口、刘秀庄、香炉沟口、水磨、桃花洞等小村庄。这些村庄的规模都很小,散落山中,一般只有10来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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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刘秀庄附近,看到路边墙上有一张破破烂烂的广告,上面写着“刘秀山庄”四个大字。这张蓝底广告上,左边是一幅黑白照片,上面横卧着一尊佛像,右边的介绍文字写道:

老君像位于刘秀山庄后两公里,高2.7米,建于贞观15年,历年香火不断,吸引大量游客观看参拜,是登山游玩的好去处。

翻了翻《柞水县志》,并不见此老君像的任何记载,与此大概有点关联的文字,只有一个老君庵,《县志》转述《孝义厅志》:

“在厅西北营盘安沟内,庙宇无存,有石像一尊,身长八尺,不知何朝所建。”现石像犹在。

八尺是多少米?四舍五入,正好是2.7米!看来老君庵的石像,大概就是刘秀山庄的老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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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犯愁,如果去看这尊老君像,来回有四公里山路,起码得走1个小时,时间不够呀!于是,我们决定就不去寻访老君像了,下次有机会再说,这次就在路边农家休息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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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左边,那翠竹林十分茂密,密不透风。道路右边,墙上写着防火标语,“入山不带火,在外不吸烟”。

我们打算停留休息的这户农家,二层小楼大概是最近新建起来的,敞亮干净。门口的篱笆上,三五个盘子大小的老南瓜已经成熟了,东倒西歪地挂在上面,一幅喜庆欢乐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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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情其景,令人顿生归隐田园之心,若能于此终老一生,岂不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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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那个限宽道墩的缘故,自驾或徒步走这条营两路的人非常少,所以路上并没什么游客和车辆,路边为数不多的几个农家乐,生意也十分清淡。

也是,营两路这种村村通公路,其目的就不是为了游客自驾旅行,完全是为了方便当地村民出行而建的。也正因为此,所以路也比较窄,只有在过村子时会略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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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停留的这一户人家,门口放着一个老式的室外太阳灶

这种太阳灶上世纪70年代曾大力推广,但只能用于室外烧水做饭,其优点是能获得太阳能高温,节省燃料,其缺点是人工操作,极为不便。

友人X拿了一根木棍放在太阳灶的焦点上,只三秒钟,就冒出了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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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此次自驾走的这条路,起点柞水营盘镇,终点是柞水两河村。从营盘进入约12公里后,会翻过一道名为沙岭的梁子,这道梁最高处海拔1600米,两边的山路蜿蜒曲折。

沙岭北侧,属于乾佑河流域。乾佑河,古代也被称为柞水,是旬河的一级支流,发源于黄花岭下的老林、太河、龙潭三个乡。

沙岭南侧,其实也是旬河的支流之一,不过因为河道太短,也就没有名字,河水就顺着河沟直接流到了旬河里去。

过了沙岭,这里就已经深入秦岭南坡的腹地了,无论从哪一个方向过来,路程都在30公里以上,驾车都需要数小时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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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两路沿途,除了有像世外桃源一般的村庄外,最吸引的人就是翻越这道沙岭时,两侧曲折的道路了。在这样的山中自驾,可以独享大自然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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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X这次出门,是把自行车折叠以后放到后备箱的。翻过岭后,看到往下走的道路全是下坡路,他的腿早就痒得不得了了,狠心抛下我一人,独个骑着自行车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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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两河村方向走,地图上的村庄依次为:火地村、大平地、瓦屋场、新丰村、寡妇沟、大王沟口、中华村等。名字很有土味,不过却很接地气。

沙岭再往下,第一个建筑物就是前面路牌上提到的“秦岭国际狩猎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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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里说,这是一个坐落在秦岭群山深处,以原始森林狩猎为主题的高端旅游、休闲、养生项目,只是不知道,经过了秦岭生态整治之后,这个项目还能运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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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岭南侧比北侧人气好多了,视野中的房屋也渐渐多了起来,而且都修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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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出版的《柞水县志》上写道,我们的目的地两河村,之前也叫两河乡,位于柞水县境正西方向,因境内有两河街而得名。

两河乡面积55平方公里,人口却只有277户1054人。这个乡辖三一、新丰、中华3个行政村,共13个自然村,距柞水县城30公里。

两河乡有两条简易公路,一南一北,北可通营盘,南可达县城。营两路,就是北面通营盘的道路。

两河乡山大沟深,土地贫瘠,有耕地1823亩,林山10.7万亩,主要农作物有玉米、洋芋、杂粮,产核桃、生漆、漆油、木耳、木材和中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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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向前,路旁的这些老房子,尽管都开着门,但却很难见到一个人。大概都是拜安沟口的那个道墩所赐,道墩保护了道路,却阻挡了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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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难得一份清静!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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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行走,著有散文集《远村行走》,贾平凹老师、比尔·波特先生倾情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