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中国古代历史的朋友们应该知道,东晋是中国古代士族门阀的巅峰时代,出现了所谓的“王与马共天下”。鲜为人知的是,东晋士族门阀在不同时期都有强力的政治对手。比如在东晋初年,流民帅就是士族门阀最大的政治对手。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本鬼说说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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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末年,五胡乱华,北方很多的士族门阀携带大量人口逃往南方,史称“衣冠南渡”,东晋就是依靠南逃的北方士族建立的。不过由于当时南北方的发展差距,北方的士族门阀不可能全都逃到长江以南。另外,由于战乱的破坏,大量人口脱离朝廷和士族的控制,成为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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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还留在江北的士族便招募流民建立私属武装,有些流民也自发组建为武装集团,以此在“五胡乱华”中自保,这些以流民为主力的武装集团首领就被称为“流民帅”。东晋初年,迫于汉赵和后赵压力的“流民帅”迫也不得不向南迁移,多数“流民帅”便分布于淮河流域和黄河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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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流民帅”基本都是西晋旧臣,有些还是士族门阀(如郗鉴),所以“流民帅”大多都向东晋称臣。而东晋为了抵御北方“五胡”南下,也都授予“流民帅”官职并承认他们的势力范围。然而东晋对于“流民帅”的态度是重用而又防备,士族门阀是将“流民帅”视为重大威胁,原因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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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虽然“流民帅”中也有类似于郗鉴这样出身于士族门阀的,但大多数“流民帅”都是寒门出身。再加上“流民帅”常年与北方的“五胡”作战,没有时间和精力搞所谓的“魏晋风骨”。因此“流民帅”在士族门阀把持的舆论中是“不学无术”的形象,士族门阀对“流民帅”的上升非常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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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士族门阀能在东晋“王与马共天下”的关键原因是控制了大量拥有先进生产技术的北方人口,以此控制了东晋的社会生产和基层组织。而“流民帅”同样控制了大量北方人口。如果“流民帅”带着其控制的人口迁到长江以南,肯定会对士族门阀的统治地位产生巨大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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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士族门阀控制下的东晋朝廷不仅禁止“流民帅”率众过江;还有意不让“流民帅”(特别是寒门出身的)进入中央任要职,有些激进派的士族(如庾亮)甚至想夺取“流民帅”控制的人口。而“流民帅”一边与强大的“五胡”作战,一边还要被士族门阀打压,自然也非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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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流民帅”与控制东晋朝廷的士族门阀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流民帅”也就成为士族门阀在东晋初年最大的政治对手。咸和二年(327年),“流民帅”与士族门阀的矛盾迎来了总爆发,史称“苏峻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