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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是部队整编从另一个部队来到我们连队的。

老兵瘦长个,国字型的脸上散布着稀疏的青春痘,忧郁的双眼看人时常射出一股粗犷的光,轮廓分明的胸脯昭示着老兵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
老兵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喜欢独处摆弄些小玩意,如用弹壳、弹头做个十字架、水果刀什么的,一有空就坐在马扎上搓呀、磨呀,连里有什么公差勤务他也很少出,甚至周末的农副业生产如种菜、翻地、打畦的活儿他也懒得去。,我的睡意一下子跑光了,麻利地整理好了着装。我感觉那天夜里他的眼光很柔和,他夸我有礼貌,还大略地给我讲了一些部队的情况及为人处世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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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小时吧,看到我依然噤若寒蝉的对他害怕的样子,对我说“你山东我河南,咱们还是半个老乡呢,我做了很多十字弹壳,送给你个吧。”他的语气很真诚,双眼看着我,我愉快地答应了,他显得非常高兴,离下哨还有半个小时,他执意让我先回去睡,理由是:新兵很累,他也站不了几次了。

我拗不过去,只好回去,但我却久久不能入睡。
又是一个黄叶飘零的初冬,老兵复退工作已经展开了,各种各样的针对老兵复退的教育一个接着一个,留队人员采用各种形式为老兵送温暖,但大部分确定复退老兵只是忙着个人的事情,个别的还压床板“生病”。

老兵也是其中一员,但在临走时,全连人员却对老兵发出由衷的敬意。
那是十一月份的上旬的一个夜晚,熄灯就寝已一个多小时,连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起床哨,原来是接上级通知,夜里将有寒流来袭,要求各单位迅速将菜地里的蔬菜入窖,虽然菜窖早已挖好,但要在两三个小时之内全部把连队两三亩白菜、萝卜等蔬菜收菜、入窖、封存确实不是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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