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力，毁于一旦，距离开封一步之遥的岳飞为何停下北伐脚步？|中国文物|书法家|兀术|宋朝|岳飞|开封市|张浚|杨再兴|韩世忠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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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电影《满江红》即将上映2023年的春节档，这让岳飞再次成为了热门话题。不过就目前该片爆出的预告片里的甲胄来看，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啊！毕竟大家也不该对张大导演电影里的历史部分有任何期待才对。当然了，电影还没上映，就不过多吐槽了。本文则帮冷研读者在喜迎春节的同时，从时间进度分解下华夏的民族英雄岳飞的第四次北伐。

绍兴八年12月

1138年12月27日（宋绍兴八年，金天眷元年），宋金“议和”：双方西以黄河、东以淮河为界，金归还宋河南、陕西等占领土地，宋则向金称臣纳贡。史称“天眷和议”。消息传到宋廷，赵构和秦桧居然喜笑颜开，随后还大赦天下。但是对于这次“议和”，宋金两国朝野间都充满了反对的声音。

宋廷这边岳飞等武将的反对尤为激烈。但是赵构和秦桧这对君臣对于主战的意见却置若罔闻。朝堂之上，两派人已经斗的不可开交。而在金国，战和两派同样斗的剑拔弩张。完颜兀术（金太祖四子）与完颜斡本联合起来杀了主和派的完颜昌、完颜挞懒、完颜讹鲁观（完颜宗隽）等人，并自封为“都元帅”此后金熙宗和朝中大权完全落入兀术等人的掌握。

绍兴10年3月-5月

到了1140年3月兀术在燕京（今北京）召开最高军事会议并在5月初六再次展开了对宋的战争，并且这次兀术又是亲自领兵。

而金国的这次南征，实属出乎宋廷的意料。在如此大敌当前的状况下，赵构只得下了圣旨悬赏兀术的首级。并命令岳飞、韩世忠、张浚等人迎战。随后还加封了三人河南、北招讨使。

绍兴10年6月：第四次北伐前的形势

此时的岳飞正扼守在鄂州（今湖北）日夜操练岳家军，当接到北伐的命令的时候，全体岳家军士气高涨，并先于韩世忠、张浚等人从信阳、光州（今河南潢州）两个方向开始了北伐。

但是宋高宗却派李若虚（岳飞故交）带给了岳飞一份口谕：“兵不可轻动，宜且班师”。这样的命令岳飞断然拒绝。为了北伐，南宋军民收复失地的决心由来已久，好不容易才开启的北伐怎可再次延误？李若虚听了岳飞的慷慨激词后出于大义，便让岳飞按照原来的计划北伐，朝廷怪罪他来担着。他的原话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36中记录了下来：事既尔，势不可还。矫诏之罪，若虚当任之。

而此时势头正盛的金军居然出人意料的吃了败仗。我们先来看下当时南宋的四大防区。

淮东防区。宋代的淮南东路，大概位置是在今天的江苏省。由韩世忠镇守。他最出名的战役就是绍兴四年的黄天荡之战。

淮西防区。宋代的淮南西路，大概位置是在今天的安徽省。本来是刘光世镇守，后刘光世被贬后由张浚接任。此后张浚在淮西军区常年与伪齐拉锯。

湖北京西防区。宋代的京西北路、京西南路与荆湖北路，此军区覆盖了今天的河南与湖北省大部分。是抗金的最前线，一直由岳飞镇守。另外此处还与在金后方以及占领区义军联络着。可以说此处是四大军区中最重要的一处。

川陕防区。宋代的京兆府路、凤翔路。包含今天大半个陕西省及四川北部。镇守此处的吴氏兄弟统领着相当一部分原先对抗西夏的部队。因此此处的军队战斗力并不弱，因此才打出过仙人关战役的胜绩。但是南宋君臣居然认为川陕之地不是主要战场，因此在南宋初的岁月里并未加以重视。

因此在南宋的中兴四将只有张浚、刘光世、韩世忠、岳飞，并不包括吴氏兄弟在内。

那么兀术选择了怎样的进兵路线呢？鉴于金军在吴氏兄弟、韩世忠、岳飞面前都吃过败仗，因此他将目标放在了最稳妥的位置：开封。然后再逐次向南推进，而第一个接战的则是南宋的另一位名将：刘锜。

当金军的先锋部队行进至顺昌（今安徽阜阳）时，刘锜已经在此部署完毕，并将河道上的船只凿沉，以示“破釜沉舟”的决心。同时将军属家眷房屋旁堆满柴火以此来表示金军如果破城，那么将点燃柴火，决不让一人军属落入金军之手。

在此等激励下，金军先锋韩常所部攻城不克后反遭刘锜夜袭。当兀术的主力军赶到时，刘锜又在河道中下毒，使得大量金军失去了战斗力。兀术不得已，只得撤兵继续南下。

与此同时，西北军所在西线川陕防区和韩世忠所在的东线淮东防区都分别打退了金军的进攻。说明此时的金军已经无力同时在多条战线上展开攻势，而岳飞的北伐也恰好就是在此大好形势下开始了。

6月19日至7月12日：从颖昌之战到收复洛阳

岳飞的目标一开始其实很明确：开封。因此岳飞决定先攻克开封外围的防御据点：颖昌、陈州、郑州。而岳家军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颖昌（今河南许昌）。

颖昌在岳家军北伐的道路上可说是个必经的要道：向北连接着郑州、开封，向南直通岳家军的大本营鄂州。所以岳飞给部将张宪下达的是一个死命令：拿下颖昌。

金军守颖昌的则是顺昌之战中刚被刘锜击退的韩常。此时的韩常刚挨了兀术一顿军鞭之后，正想立功补过，听闻宋军北伐，于是干脆弃城出来野战。

6月19日，岳家军的先锋前军统制张宪在颖昌城外40公里处与韩常对阵。此时的韩常才发现对面的宋军居然是岳家军。两军一交战，金军即大败，韩常只得逃回城中，张宪则连夜攻城。颖昌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就被攻克。韩常则继续逃往了陈州（今河南淮阳）。而金军不仅在颖昌大败，张宪一路追击金军至陈州（今河南淮阳），并在6月24日将陈州收复。到了6月25日郑州也被岳家军的另一外将领王贵收复。

如此仅仅只用了6天，岳飞就对开封完成了合围。但是这样的快速奔袭，也给布防带来了困难，如何才能维持住已收复的失地成了岳飞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也就在此时，兀术加强了对洛阳的布防，而洛阳的地理位置正好在郑州与开封之间，如此一来，如果不先解决洛阳的金军，那么郑州方面的战线将会受到威胁，一旦郑州被金军夺回，攻打开封时就有可能被金军东西夹击。所以岳飞决定先收复洛阳。执行这一命令的还是岳家军的王贵部。

而金军这边在6月24日，兀术接到了颖昌、陈州、郑州都失守的消息，愤怒的兀术当即决定夺回颖昌。而且是只率6000轻骑奔袭。

6月25日，兀术赶至了颖昌城北的七里店。此时张宪、王贵等岳家军主力正在北面陆续收复失地。留守颖昌的岳家军只有部分踏白军（侦察兵）和游奕军（巡逻兵），但是这么支看似无力作战的部队居然也选择了出城野战。而且激战一个时辰后，兀术大败而逃。

到了六月底，不仅岳家军已收复了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控制了自开封东北面的曹州，到西面的郑州、西南的颍昌、南面的陈州，构成了一个对东京的包围圈。各处战场上形势也是一片大好：淮东战场，韩世忠收复了海州（今江苏连云港），淮西战场张俊收复了亳州（今安徽）与开封东南的重要门户归德（今河南商丘）。

到了7月初一，王贵部已经行至洛阳。并且马上开始攻城。至7月12日洛阳城破。

7月初八：郾城之战

王贵部收复洛阳是7月12日。但就在几天前，岳飞在阵型上的漏洞还是被兀术发现了：岳家军从南到北呈现的扇形攻势：南面陈州、西南颖昌、西面郑州、洛阳。北面则是黄河以北的起义军。而起义军也是多年与岳飞保持联络，此番就等待岳飞的命令发起总攻击。

而此时的金军的部署沿黄河两岸布阵，黄河北岸的金军可以随时支援南岸。燕京则留下了一支总预备队。

那么何为金军始终没有全军渡河南下呢？

其实这是因为在黄河以北的大片土地上，有着多支汉人的义军。正在策应北伐的岳家军，这样的义军光在太行山里打游击的就有多支。而金军直到岳飞北伐结束后，还是拿他们没办法。

但是，虽然战局对岳飞有利，北伐军却就此停住了脚步。东路韩世忠的部队收复海州后就未再北伐。而西路的张浚干脆从亳州退兵，撤到了寿春（今淮南寿县）。不远处的刘锜也开始向镇江南撤。

这样一来，不仅东西两路无法策应中路的岳飞使得岳家军成了一支深入“敌境”的孤军，而且岳飞所在的大本营郾城（今漯河市郾城区）也直接暴露在了金军的面前。见此良机，兀术当即集结了15000骑兵直接扑向了郾城。（笔者很纳闷，兀术是如何知道岳飞指挥部在哪里的，但查了很久的史料，实在没查到）

7月初八，这支15000人的金军已经赶到了郾城北20里处。按照金军的总兵力来看，这应该只是先锋，后面肯定还有十几万的大军。此时的镇守岳飞大本营的只有一部分背嵬军和游奕军，因此这是一场以少击众的战斗，所以他给了自己的儿子下了这么道军令“必胜而后返，如不用命，吾先斩汝矣!”

而岳云也不负众望，他率领的骑兵部队在战斗一开始便向金军发起了冲锋。双方骑兵从一开始就死战不退。但是此番作战，岳家军不再依托山峦地型，也不凭借城垣上的弓箭掩护，而是在最有利于金军骑兵发挥战力的平原地带与其鏖战。只不过7月的天气闷热，金军又是长途奔袭便立刻发起了攻击，因此一开始的战斗力肯定没有岳家军强悍。但是后续的金军部队已经不断开赴战场，不久后战局已经逐渐倒向了金军。

关键时刻，猛人出场了。

这个人就是岳家军中的猛将杨再兴，而且此人还是单骑突入。并在突入后直接向兀术发起了冲锋。由此，两军终于到了全军接战的阶段。

岳飞见此为了鼓舞士气便亲自上马准备参与搏杀。这时候岳家军中有个部将霍坚见岳飞想要亲自上阵便急忙上前挽住战马，说:“国重臣，安危所系，奈何轻敌!”岳飞只留了一句:“非尔所知!”便亲率40名骑兵亲自突入了敌阵。

而兀术这边在见到双方战局僵持，便向两翼派出了金军的最强骑兵：铁浮屠。但是在岳飞的面前，这样的攻击并未见效。

因为此时岳家军的应对两翼的是背嵬军的步兵。当背嵬军步兵带着麻扎刀、提刀和大斧这三样武器接阵后，双方展开白刃战，后方的金军骑兵则趁机重新发起冲锋，但如此反复十余次，并没有将岳家军击溃。反倒是金军骑兵倒地落马后，身披重甲的他们根本无法快速移动，于是都成了岳家军的“活靶子”。

经过一番惨烈的搏杀，铁浮屠骑兵大败。此后的金军已经无力再战。兀术在大败之下，只得退守在颖昌和郾城西北之间的小县城：临颖。

消息传到杭州，宋高宗发了一封很耐人寻味的诏书。（注1）

这封诏书载于《鄂国金佗稡编》卷4中的《奖谕武胜定国军节度使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郾城胜捷仍降犒赏诏》。此诏书看上去是要犒赏北伐的将士，实际上却是把岳家军称为“孤军”。这样的用意就是告诉岳飞其余各路大军不会再往北协同作战。那么岳家军这支“孤军”能打到哪里就只能靠自己。

而岳家军虽然获得了郾城之战的胜利，但几路北伐军现在只剩下岳飞的中路军还在前线浴血奋战，所以形势并不容乐观。而且岳家军的危险其实并没有解除。因为兀术正在集结更多的军队准备再次发起攻击。当然最主要的是岳飞不可能就此撤兵。

7月10日郾城北：兀术的策略

两日后的7月10日，游奕军奏报郾城北发现1000多名金军骑兵。岳飞当即亲自出战，并命背嵬军将领王刚带50名骑兵为先锋。

那为何在只有1000敌军的情况下，岳飞还要亲自出战呢？

事实上，前几日的郾城之战，岳家军是场惨胜，伤亡肯定不会小，兀术不会放过这样的良机。因此岳飞已经命令张宪部回防。只不过张宪部此时回防尚需时日。而岳飞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更大规模战役，在不会再有宋廷的援兵，只能靠岳家军自己的情况下，就有必要亲自先吃掉一部分金军的有生力量并以此来鼓舞士气。

此战进行的也异常顺利，部将王刚取下了金军将领的首级。只不过这显然也是兀术的策略：为了将岳飞死死的钉在郾城而故意送的人头。而兀术重新集结起来的兵力足足有12万人。

7月13日：小商桥之战

7月13日，这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悄悄绕过了颖昌的岳家军主力开往了郾城。当日下午，金军已经抵达了临颍县的小商桥（现河南省漯河市临颍县与郾城区交界的小商河上，隋朝开荒年间所建）。

（杨再兴单骑在郾城之战突入，和小商桥之战向兵力是己方400倍的金军发起攻击的情节被载入了宋史杨再兴列传里。注2。所以这是历史，不是小说）

而张宪也在当天夜里赶到了小商桥战场后立刻发起了夜袭。但此时的兀术又改变了策略：在发现颖昌的防守已经空虚后，金军主力直接扑向了颖昌。由此岳飞第四次北伐的最大规模战役：第二次颖昌之战便在7月14日打响了。

7月14日：第二次颖昌之战

在此战前的一系列战斗中，岳飞和兀术的是以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为主的局部作战，然而第二次颖昌之战却是一次决战。因为对宋金军来说，颖昌之北再无大城市可以用来做开封的屏障，这对金军来说夺回颖昌就可以为开封增加一条防线，而对岳家军来说，这是北伐的最前沿阵地。守住颖昌就可以直接威胁开封乃至黄河以北的金军。

为此兀术至少集结了步骑6万（具体兵力没有明确记载但参战的万夫长有6个），而此时的岳家军不仅岳飞不在颖昌，兵力也少于金军。

但是即便如此，岳家军没有畏惧，而是再次选择了出城迎战。领兵的主将是王贵以及临时赶来的援军：岳云率领的800背嵬军骑兵。

战斗打响后，岳云率先向金军发起了冲锋。在这支岳家军精锐骑兵的冲锋下，金军的军阵不断的被突破。经过反复冲杀后，背嵬军已经“人为血人，马为血马”。岳云甚至斩杀了兀术的女婿夏金吾。但是金军很快就把兵力优势发挥了出来。王贵见此，已经有了撤退之意，关键时刻浑身是血的岳云赶至主将身边提醒：“岳家军北伐已成孤军之势，方寸之退必至溃堤之恨!”

听到此言，王贵再不犹豫，下令全军发起了总攻击。激战过后，金军一个万夫长被阵斩。千夫长战死5人。大小军官被俘虏七八十人。战死5000多，被俘2000多，缴获战马3000多匹。

如此一来，6月岳飞开始北伐，到7月中旬，金军接连大败。现在的岳家军距离开封仅“一步之遥”。

7月18日至岳飞退兵：朱仙镇之战与后来的十二道金牌

北伐的最后一战发生在了朱仙镇。朱仙镇位于开封西南45里处。连战连败的金军败退至此时，已经士气低落，岳飞则命部将张宪、牛皋从临颍、颖昌出发，兵分两路向金军展开了追击。当岳飞也赶至朱仙镇后命500背嵬军骑兵发起了第一波进攻。而此时的金军居然就此发生了溃败。兀术只得再次逃亡了开封。岳飞的后人岳珂所留下的史籍《鄂国金佗粹编》中记载此战发生了7月18日。

也就在这一天岳飞已经完成了对开封的合围，想要发起总攻的时候宋高宗的金牌来了：命令岳飞马上撤兵。

对于前线的岳家军而言，收复失地就在眼前，岂能如此退兵？《三朝北盟会编》卷207《岳侯传》中记载了岳飞当时给宋高宗上的《乞止班师诏奏》。注3

岳飞上奏《乞止班师诏奏》的时间也是7月18日接到金牌的当天。当年的7月的后半月，从朱仙镇到杭州南宋的驿道上，双方甚至展开了“拉锯”。由北往南的是岳飞想要继续北伐的奏章。由南往北的确是宋高宗要求岳飞退兵的金牌，而且总共有12道。

在连续接到12道金牌命令退兵后，同样在《三朝北盟会编》卷207《岳侯传》中，记载这么一段话用来说明当时岳飞的心情：十年之功，废于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

这样的状况不仅是对岳飞，对华夏后世而言都是个充满遗憾和悔恨的决定。收复故土就在眼前，北伐军却要班师回朝。宋史的岳飞列传对于岳飞和当地军民此时的心情描绘的很传神：

飞愤惋泣下，东向再拜曰:“十年之力，废于一旦。”飞班师，民遮马恸哭，诉曰:“我等戴香盆、运粮草以迎官军，金人悉知之。相公去，我辈无噍类矣。”飞亦悲泣，取诏示之曰:“吾不得擅留。”哭声震野。

《三朝北盟会编》卷204记载7月21日，岳飞班师回朝。此后的等待北方宋人的只能是“南望王师又一年”…………

注释：

注1：敕岳飞:自羯胡入寇，今十五年，我师临阵何啻百万，曾未闻远以孤军，当兹巨孽，抗犬羊并集之众，于平原旷野之中，如今日之用命者也。盖卿忠义贯于神明，威惠孚于士卒;暨尔在行之旅，咸怀克敌之心，陷阵摧坚，计不反顾。鏖斗屡合，丑类败奔。念滋锋镝之交，重有伤夷之苦，俾尔至此，时予之辜!惟虏势之已穷，而吾军之方振。尚效功名之志，亟闻殄灭之期。载想忠勤，弥深嘉叹。降关子钱二十万贯，犒赏战士。故滋奖谕，想宜知悉。

注2：飞败金人于郾城，兀术怒，合龙虎大王、盖天大王及韩常兵逼之。飞遣子云当敌，鏖战数十合，敌不支。再兴以单骑入其军，擒兀术不获，手杀数百人而还。兀术愤其，并力复来，顿兵十二万于临颍。再兴以三百骑遇敌于小商桥，骤与之战，杀二千余人，及万户撒八孛堇、千户百人。再兴战死，后获其尸，焚之，得箭镞二升。

注3：契勘金虏重兵尽聚东京，屡经败衄，锐气沮丧，内外震骇。阈之谍者，虏欲弃其辐重，疾走渡河。况今豪杰响风，士卒用命，天时人事，强弱已见，功及垂成，时不再来，机难轻失!臣日夜料之熟矣，难陛下图之。

参考资料：

古籍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36

《鄂国金佗稡编》卷4

《宋史·卷365》岳飞列传

《宋史·卷29》高宗本纪

《宋史·卷368》王德王彦魏胜张宪杨再兴牛皋胡闳休列传

《宋史·卷366》刘锜吴玠吴璘列传

《三朝北盟会编》卷201--207

《金史·卷77》宗弼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