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94年春节以后,因身体原因,邓小平鲜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国外媒体大肆宣扬邓小平已经离世。多次虚假报道,众人已经不愿相信。

然而,1997年,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领路人邓小平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这一次,世界与邓小平,真正永别了,而他于临终前的时刻,给全体中国人留下了哪一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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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之前

1989年,中共召开十五届三中全会,会议同意邓小平辞去中央军委主席的请求,自此,邓小平卸下重担,正式退休,过起了含饴弄孙的生活。

邓小平注重养生,每天的生活都十分有规律。与此同时,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体育迷,对各种体育节目百看不厌。退休之后,邓小平还专门为自己编了一部体操。邓小平喜欢运动,尤其对散步情有独钟。邓家的院子形状规则,院子里的路,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花草之间,这是邓小平生前走过无数次的小路。

“这个院子一圈我们量过,我记得好像是188米一圈。”在邓小平看来,散步的过程不仅能够锻炼身体,还能够给人们提供独处的机会,学会思考。但健康、硬朗的邓小平,也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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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12月的清晨,邓小平从睡梦中醒来,咳嗽不止,呼吸不畅,难以进食平,随后便被紧急送往301医院。“他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 邓小平的夫人卓琳如是说。

人们常说,党中央的重要领导人是否在公开场合露面是判断天气冷暖的标准,看到首长们的行踪,人们便觉得国泰民安。

那一年,中南海的重要领导人前往外地巡视,没有人察觉出异常。然而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党的重要领导人江主席坐镇京城,而出访其他国家和地区的领导人们,全部缩短了行程,匆匆赶回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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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医院内部,邓小平的房子设在南端的一栋小楼内。元旦原本应该是喜庆的日子,然而此刻人们的心情异常沉重。邓小平忍受着极大痛苦,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病房的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部纪录片,邓小平看了好久,问随行医生:“电视里的那个是谁?”

医生回答道:“那是您啊。” 邓小平又凝视了好一会儿,这才露出了笑容。贴身医生曾经说,“他是个坚强的人。”在临终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邓小平已经相当痛苦,但在医护人员的记忆之中,他很少表露出不适的神情。

病重的邓小平已经不再愿意讲话,人们问他,“能不能再给中国留下一些什么?” 邓小平只是回答道:“该说的都说过了。”一句“该说的都说过了”,这是邓小平给全体中国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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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之事

1997年2月19日,邓小平呼吸功能衰竭,医疗组进行紧急抢救,但最终依旧无力回天。当日21时08分,邓小平离世,众多的医护人员和党内重要领导人悲伤不已,病房内哭声一片。卓琳强忍悲痛,带领全家人与邓小平作着最后的告别。

没有人想到的是,一代伟人,世间走一遭,留下的东西却少之又少。邓小平的秘书将他所有的衣物送到锅炉里烧毁,此时人们才发现,邓小平为数不多的衣服中,竟然还有几件带着补丁。

早在4天之前,卓琳就给中共中央总书记江主席写信,转告邓小平对他的嘱托。邓小平不希望中央为自己搞遗体送别仪式,也不愿意开设灵堂。他希望死后可以解剖自己的遗体,将角膜捐献出去,其余的器官则用于医学研究,骨灰可以撒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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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生前,对游泳近乎痴迷。他曾经对李政道说:“我喜欢在大自然里面游泳,自由大度,很有气势。” 邓小平的女儿邓林也曾经在文章中写道:“爸爸则愿意顶着风,迎着浪钻进水里,勇往直前,游向大海的深处。”他非常珍惜每一次下海的机会。每年前往北戴河的时候,邓小平就会迫不及待地下海。

1992年夏天,已经88岁高龄的邓小平依旧同往常一样来到北戴河。邓小平身边的工作人员回忆道:“开始,我们的医疗组,因为有的时候怕他咳嗽,海水也比较凉,开始的时候不想让他游泳。”

邓小平多次询问医疗组人员的意见,众人见首长兴致高昂,不忍煞风景,便允许他下海游泳。然而不久之后,邓小平的身体状况持续恶化,邓小平也只能坐在海边沉思。而那次北戴河之行,也是他与大海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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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怀念

伟人溘然长逝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播音员在电视以及电台上宣读邓小平的讣告。中国上下,举国哀悼。

2月20日早上,北京天安门广场聚集了大量的群众。上午7时01分,护旗兵到达。“敬礼!”中队长在7时零1分准时下达了升旗口令。国歌激昂,国旗如往常一样升高。升高,再升高,最终到达了顶点。

此时中队长再次呐喊:“降半旗!”在万众瞩目之中,国旗缓缓下降。护旗兵们都流下了泪水,在场的人民群众也泣不成声。1997年2月20日,天安门广场首次为邓小平逝世降半旗志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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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人向来无国界。曾任多哥共和国总统的埃亚德马评价说,邓小平是“现代化中国的第一位改革者”。英国的托尼·沃克指出:“邓小平将作为中国现代化之父,因而也是世界经济史上具有重大影响的事件之一的设计师载入史册。”

新加坡《联合早报》一篇文章称:“邓小平曾经两次被美国《时代》周刊选为年度风云人物,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中国的改革开放进程对世界经济发展、世界的和平与稳定皆产生了重大影响。”

2月24日上午,邓小平的遗体在京火化。江主席等重要领导人来到301医院,为邓小平送别。301医院南楼的礼堂,邓小平的遗照摆放在中央,他躺在鲜花和长青松柏之中,身上覆盖着中国共产党的党旗。

哀乐声响起,人们对邓小平的遗体三鞠躬,以示哀思。9时,8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礼兵抬着邓小平的遗体,缓缓走出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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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一路护着邓小平的灵柩,来到了八宝山烈士公墓。从301医院到八宝山的道路两旁挤满了自发为邓小平送行的人,他们来自社会各界,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天气昏暗不已众人默不作声,坚持送邓小平最后一程。

3月2日上午,卓琳含泪乘坐飞机,来到了1800米的高空,将骨灰和花瓣撒向大海。两人携手走过58年,如今生离死别,如何不叫人肝肠寸断!

人们常说,邓小平的一生是伟大、辉煌却又洒脱的一生。对于死亡一事,众人颇为忌讳,邓小平却不以为然。他曾经主动在倡导火葬的倡议书上签字,生前也曾经多次交代家人,死后丧事一定要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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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林曾经回忆道:“爸爸离去是自然规律,我们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他曾说:“我个人是不关重要的,哪天去,哪天走是不关重要的,我历来不赞成由一个人来决定国家的命运。剩下的时间我只是想多看一看,对我个人来说现在死正是时候,你们要想透这个问题。”

邓小平离世之后,家人谨记他的教诲,在丧葬上从不铺张。邓小平最小的孙儿、邓质方之子小弟曾经透露:“对于爷爷逝世十周年的忌日,家里并没有准备特别的纪念方式。”

对于生死之事,邓小平一向看得很淡。回归大海,终于平淡,于邓小平而言,这或许也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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