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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方糖焦急地辩解道。

可她越解释,雷芸愈发觉得她是做贼心虚,俩人一来一回,闹得不可开交。

“都别吵了。”猥琐男怒吼了一声。

猥琐男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方糖,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有欲望、有失望、甚至还有些许怒火。

过了半响,他才沉声道,“是不是,验证一下就是知道了。”

说罢,他对着俩护士微微抬了抬下巴,命令道,“你们去看看。”

护士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径直往方糖刚刚包装好的成品走去。

此刻,现场一片寂静,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空,方糖仿佛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雷芸则恰恰和方糖相反,她有些兴奋地看着俩护士的背影,脸上的喜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猥琐男眯着眼,满脸严肃地看着护士们打开一个又一个的包装盒,一声不吭。

这一拆就是半个多小时,这里的病人虽然精神不太正常的,但却是能清楚感受到身体的饥饿感的。

一些饿得受不了的病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在边上哼哼唧唧闹个不停。

“吵什么吵,都安静些。”

猥琐男心烦意乱地大声吼道,显然他也没想到需要检查这么长时间。不过,这事可大可小,他也不能不查。

可那些药,方糖花了几个小时才包装好的,即便是两个护士一起动手,没有个把小时,是不可能检查好的。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是,个别脾气比较暴躁的,已经完全受不了,直接开始吼道,“饿,要吃饭!”

这一吼,不得了。

现场的病人,就像一群饿急了眼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感受的狼群。此刻,突然有人开了头,那些人顿时就跟炸开了窝似的,全都跟着嚷嚷起来,而且还在一步步朝着猥琐男所在的方向逼近。

原本管理人员就只有三个,这会儿,两个护士因为要检查药物,手里根本没有拿电棍。

猥琐男手里虽还拿着电棍,可现场的人少说也有百来号人,如果他们全部暴走,光凭他一个人,是完全无法制服的。

看着这群犹如丧尸一般朝自己这边靠近的人,方糖悄悄挪到了猥琐男的身后,余光在附近快速搜寻,然后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病人身上时,她悄悄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袖子里。

雷芸也不傻,她也和方糖一样,一步一步往后退。她回头去找方糖的身影时,刚好瞧见方糖在整理里微微凸起的袖子。

“反了这是,全都给我原地站好,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雷芸正想上前看看方糖到底藏了什么,却被猥琐男的暴怒声惊住了。

只见猥琐男表情凝重,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眼里凶光流露。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电棍,拉开了马步,朝着逐渐逼近的病人继续呵斥道,“最后再说一遍,全都给我站好别动,不然一会全都没饭吃!!”

然而,那群人就跟没听到似的,尤其是先前带头怒吼的男子,一听到没饭吃,就跟被踩尾巴的猫一样,瞬间朝猥琐男扑了过去。

猥琐男显然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剧烈,他右手的电棍还没来得及甩出,那只向前挡着的左手,就被对方拽住,随后那人像啃食鸡腿般,直接在猥琐男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猥琐男疼得发出了一声惨叫,可他也是个狠角色,就这么忍着痛,顺势用肩膀将男子一把撞开,紧接着用电棍狠狠地戳在了男子的腹部中,咬牙切齿地道,“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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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糖只听到“刺啦”一声,刚刚还生猛如虎的男子,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软到在地。

男子倒下后,猥琐男明显还不够解气,他瞪着猩红眼睛,扫了眼还在不断逼近的人群,便高高举起手中的电棍。

暴走中的猥琐男就跟电影里的打手般,将手里电棍用出了匕首的效果,几个闪身就制服了冲在前面的人。

这下,躁动的人群终于稍稍平静了些,那些病人眼里的躁动之色也逐渐被恐惧取代。

整个过程中,猥琐男的动作干脆利落,方糖看得都愣住了。

难怪他和两个女护士三人就能管理这整个地下工厂,难怪整个过程,两个护士根本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

敢情这猥琐男就是一个练家子啊。

若不是先前那男子爆发得太过突然,眼前这群神精异常的病人,在猥琐男面前,就跟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般,毫无威胁。

“护士长,什么也没发现。”

不知什么时候,两个护士已经把方糖包装好的所有药品都检查完了,她们一前一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闻言,猥琐男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雷芸,那双豆大的眼几乎要瞪裂了,眼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住了。

雷芸被盯得心头一颤,连忙慌张地解释道,“不可能,我刚刚明明看见她用指甲扣了的,而且不止一个。”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她赶忙小跑着奔到那堆被拆开的药品边上,开始蹲了下去一个一个仔细检查起来。

一连翻看了十多个后,她才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囔囔自语道,“怎么会没有,怎么会?”

见状,猥琐男的眼神更冷,整个人像是一颗随时可能爆开的氢气球,充满危险气息。

“我都说我没有做了,是你自己不信而已。”方糖一脸无辜地说道。

方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瞬间激起了雷芸的怒火。

只见她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方糖怒吼道,“一定是你,你故意设计陷害我的。”

忽然,雷芸像是想到了什么。

雷芸突然跑到方糖的身边,抓起她的手,信誓旦旦地对说,“护士长,她袖子里还藏了什么东西,我刚刚看到了,真的……”

闻言,方糖立马下警惕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她正想开口解释什么,却突然听到猥琐男一声暴吼。

“够了!”

猥琐男厌恶地看了眼雷芸的手,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感觉着被咬的手臂上传来一阵阵刺痛,心中怒火已经开始慢慢燃烧起来了。

他咬着牙,朝俩护士一字一顿地道,“把她带到江医生的实验室去!”

这话一出,雷芸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事一样,惊恐地吼道,“不,不要,我不要去……”

可两个护士就更没听到似的,一人架着雷芸一只手,连拖带拽地把人带进“包装间”角落处一道不起眼的房门内。

若不是亲眼所见,方糖都不知道,那角落里居然还藏着一个秘密空间。

这场闹剧,最终以护士他们三人消失在那个神秘的房门内而告终。

回到铁门内后,方糖这才细细琢磨起刚刚猥琐男说的话来。

江医生?

实验室?

莫非,是江城?

先前被文涛捣毁的工厂的真正幕后人?

先前她曾听文涛说过,江城就是学医出身的。

可自己的猜想到底对不对,方糖也不知道。不过她知道,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快让文涛发现这里的秘密。

这样想着,第二天,再次去包装药品时,方糖又开始悄悄在内包装上动手脚。

其实,昨天,她准备下手的时候,就发觉雷芸一直在悄悄打量着自己。因此为了彻底除掉这个隐患,方糖这才将计就计,设计了这么一出,引诱雷芸上钩。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雷芸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样方糖就无需再担心有人会在自己动手时,悄悄在背后捅一刀吧。

刑警办公室内,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的文涛,依旧埋头在宗卷里头。

他嘴角围着一圈厚厚的青色胡渣,眼袋沉重,满目血丝,头顶没过手指的“寸发”无精打采地立着,就像在无声地诉说自己主人事务的繁忙。

这时,小钟匆匆忙忙从外面跑到文涛面前,兴奋地叫道,“队长,有好消息。有人在一酒吧里发现了上次那种‘粉色药丸’。”

“具体位置在哪?”

文涛一听,猛地抬头,人更是直接从办公椅上蹿了起来,追问道。

他那双疲惫的眼神里终于开始浮现出一抹兴奋的光芒。

自从方糖失踪后,他一直派人悄悄盯着疗养院和陈琴,各路能打听消息的人脉文涛也一一询问过,可一直都没什么收获。

现在终于盼来了有用的消息,他怎么能不兴奋呢?

“创新一路07号店,新星酒吧!”小钟肯定地说。

创新一路?

那可是出了名的乱,想从那里查出线索,只怕不容易。

思索了片刻,文涛这才对小钟吩咐道,“找几个灵活点的兄弟,咱们悄悄去看看。”

“好的。”

小钟咧着嘴笑道,两手握拳在自己胸前互相对击着,整个人跟一个好战的斗士一般,兴奋不已。

大概半个小时后,文涛和几个便衣便悄悄出现在那家的新星酒吧的各个角落里。

此刻,正是夜晚八点左右,酒吧内的人才开始逐渐增加。

这酒吧分为两层,下层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舞池,舞池正对面是一个歌手的唱台。二层是围绕着舞池和唱台建立,所以在上面,能清楚地看到楼下的情况。

此时的文涛,手里托着一杯满满的彩色鸡尾酒,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视线一直在一楼的人群中搜索着。

只是,现场的光线并不是很好,在闪烁的灯光下,他看到的人的动作都是断节的。

不过,这自然给寻找可疑人物的文涛带了不小的麻烦。

大概九点左右,文涛的注意力被一个吸引住了满头金发的男子吸引住了。

他穿着黑色卫衣,双手一直插在肚子前的衣兜里,不断流窜在吧台上喝酒的男女周围的男子。

有着多年侦查经验的文涛,立马就判断出,那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卖药的人。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让潜藏在暗处的人动手抓人。

买卖违禁药物,被抓到那是要判/刑的,这些人为了保全自己,警惕心一般都比常人高一些。

所以文涛又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直到把现场所有类似的嫌疑人都找出来后,文涛这才让自己的人伪装买药的人悄悄靠近嫌疑人。

今天,他的目的不是清场,而是要从那个买卖“粉色药丸” 的人口中撬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因此,他必须先锁定主要目标人物后,再把为数不多的警/力集中去对付那个人。而确认目标的方法,则是陈琴公司出厂的包装盒和粉色药丸。

很快,小钟就像拎小鸡仔一般,把其中一个嫌疑人拎到文涛的面前。

再次确认过对方手里的药就是先前那粉色药丸后,文涛立即下令将人带回警局。

“同志,我都说了好几遍了,这药不是我的,而是别人让我暂时保管的。”

说话的正是那个满头金发的男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正堆放小山似的红红绿绿的药丸。

这一看,就是一个新手,不然谁会傻到一次性带这么多在身上,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文涛下巴微抬,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谁让你保管,要是说不出来,这药就当作是你的。”

说道这里,文涛特意加重了声调,冷笑道,“你应该知道,以你这量,应该很难出来吧。”

金发男子一听,脸色顿时一变,不过他还是紧紧闭着嘴,什么都不肯说。

见状,文涛直接从桌子上站起来,随后对一旁的小钟使了使眼色,厉声道,“是你自己不愿把握好机会,把人带下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闻言,小钟立即配合地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抬手就一把拉起瘦骨嶙峋的金发男。

金发男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连忙惊恐地叫道,“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文涛听完,这次满意地笑了笑,随即又坐了回来,示意金发男继续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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