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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陆远的臂弯里,秀雲动了动脑袋,她的身子是经过鸨母精心调养的,即便是初夜初次,也不会感到太多的疼痛。

柔软的身体更不会受伤,她们做皮肉生意的,最宝贵的就是这身子了,若是身子有了损伤,还怎么卖出好价钱呢?想着想着,她扑哧一笑。

陆远听到她笑,便低头问道:“为何发笑?”

他的语气和态度都十分亲昵,看起来的确是拿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了。秀雲喜欢这样简单纯粹的关系,但她仍旧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出言试探道:“我笑公子你呀!”

陆远奇道:“我有何可笑?”

秀雲翻身,从他臂弯改成趴到他的胸口,陆远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浑身肌肉却十分结实精壮而有弹性,秀雲趴在上头,就如同依靠在最柔软的垫子上。

她说:“若是当日公子直接要了我,岂不是不用白白花这五千金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陆远却不在乎:“我断然不会那般待你。”

秀雲听了,笑起来:“公子可知道,我那便宜父亲,可是只把我卖了一两银子,你买我一夜,却要花掉五千金,这可是笔亏损巨大的买卖呀!”她继续调笑,故意作出放浪形骸的样子来。

“不过,若是公子与妈妈合作开这倚香院,用不了几年,我便会让你赚回来的。”说着,她在陆远唇上吹了口气,“公子尝过奴家的滋味儿,你说,奴家是不是很快就能把银子给赚回来?”

陆远听了,脸色从原先的柔情蜜意,变得冷冽起来。他素来是温文尔雅的,秀雲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生气。

大掌攫住她在他胸口画圈圈的小手,握住纤细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你不会回去。”因为他不许。

秀雲眨巴眨巴眼,没听懂。于是陆远好心地给她解释:“从今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

“做妾?”其实这还是好的,以她现在的身份,莫说是做妾,顶多当个通房就顶了天了。所以秀雲也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期待陆远能回答,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她能留在陆远身边就好。

陆远的脸色更难看了:“是妻,不是妾。君某这一生决不纳妾。”

秀雲傻眼了,她瞠目结舌地瞪着陆远,总算是彻底明白女鬼之歌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男子了,若她是真的之歌,怕也敌不过这男子的魅力。

只是……秀雲摇摇头,她毕竟不是一心爱着陆远的之歌。“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砺剑山庄的庄主,娶了个千人枕的花娘,说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话。”

她娇嗔地横了他一眼,两手捧住他英俊的脸,凝视着他深邃又动人的黑眼睛。“奴家一日为妓,便终身为妓,公子还是将奴家送回去吧。”她在心里感叹,多么好看的一双眼睛!

每当她自称奴家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是他不喜欢听的。陆远皱眉,坚持道:“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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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若是想奴家了,便带上银票,去倚香院便是。奴家待在那儿,又不会偷跑,你说是不是?”

秀雲温柔地吻着他的唇瓣,就像是在吻着自己的爱人。“日后公子定个时间,奴家那日不会接客,等待公子到来。”

一想到她曼妙的身子他要与人共享,陆远便感到出奇的愤怒。他正要否决,秀雲却道:“若是公子执意要奴家留下来可不好看,但公子在青楼有个红粉知己却是可以的。听说,召盟主便有一位相好在倚香院,公子也可以效法他,日后有了心上人,想要娶妻成家了,也不会有麻烦不是?”

召盟主已年过半百,到老犹入花丛中,倚香院有位近三十岁的姐姐,已经跟了他快二十年了。召盟主可是武林盟主,不是也没人嚼他的舌根子吗?

没等陆远说话,秀雲又道:“奴家是一定要回倚香院的,否则,奴家便死给公子看!”

陆远气结,偏偏他又拿眼前这刚刚在他身下成为女人的少女没有办法,他不懂,前一刻他们还在抵死缠绵恩爱不已,为何下一秒她便翻脸无情,不肯留在他身边?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留在我身边,总比在倚香院里过得好。”他很自然地认为秀雲在倚香院过得不好,若是过得好,又为何要接客呢?

秀雲用一种你很奇怪的眼神看他:“公子这说的什么话,奴家是个青楼女子,这青楼女子哪有不接客的,妈妈带我已经很好了,有些姐妹连十二岁都没到便破了身,倚香院奴家待得很快活,不想离开。”

这下陆远明白了,不是他奇怪,而是她的想法在倚香院长年被耳濡目染,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当下之际,唯有将她送回去,然后再慢慢将她纠正过来。只是,她是万万不能再接客的。想到这里,陆远改变了主意:“送你回去可以,但从此以后,只有我,能上你的床。”

秀雲眨眼,说:“那可是要很多很多银子的。妈妈养育我这么多年,我迄今还没能报答她呢。”

即便是亲娘,都未必有鸨母做得好呀,这未尝不是一种讽刺。

秀雲淡淡地笑了,陆远被她这偶然的笑容弄得心下一震,刚要说话,她却又变回了先前那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有的是银子,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于是,在秀雲的强烈要求和威胁下,陆远只得将她送回了倚香院。鸨母早早给她准备好了泡澡的水,见秀雲身上到处是痕迹,不禁掩嘴轻笑:“这公子看起来文雅得很,竟也是个粗犷的,哎呦呦,瞧着粉雕玉琢的身子,他竟也舍得又啃又咬!”

秀雲撩起水打湿青丝,道:“未曾开荤的男子皆是如此,妈妈又不是没见过。”

鸨母笑了:“你身子可有不适?我叫人给你准备了些补品,待会儿记得吃。”

秀雲点点头。

鸨母便拿起一旁的布巾为她擦背,轻柔的力道使得秀雲昏昏欲睡。她眯着眼睛趴在桶边,轻轻打了个呵欠。

鸨母道:“之歌呀,妈妈不是要泼你凉水,这无涯公子生得俊俏是不错,又是青年才俊,前途无量,可是,你千万莫要把未来寄托在他身上。这世上呀,男子尽皆薄幸寡义靠不住,惟独银子是最实在的。”

秀雲懒洋洋地说:“多谢妈妈教导,之歌知道。”她自然不会投入真感情,因为她早已没有了感情这个东西。如今在她胸腔跳动的,不是她的心。

“你瞧,这公子如今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爱慕他的女子不知凡几,虽说他待你有些特别,还给了我银子,不许你再接客,可是,这恩爱总会衰退,谁知道哪一天他就不再喜欢你了呢?”鸨母似是感叹似是控诉。

“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也是美貌过人,曾有个入幕之宾,是个朝廷命官,家中已有正室夫人与几个姨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为我赎身,最后,却是卷了我全部家当,再也不曾出现过。从那个时候啊,我就知道,这世上的男子,没有一个靠得住,你得靠自己,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好。”

秀雲入神地听着,她没想到鸨母竟会有这般见解。若是为人时的她明白这个道理,不知该多好。早知这世间男子薄幸,她又何苦沦落到枉死的下场。

“之歌受教了,妈妈尽管放心,公子待我再好,我心中也是知道轻重的。”说完,她对着水面绽开一抹灿烂的笑。

五年的时间弹指即过,秀雲也在倚香院待了足足十年。这十年里,她见证了不少姐妹们的爱情,而这些爱情无一不是以悲剧收场。

她们有的与人私奔,有的散尽银两帮助心上人赶考,还有的用所有的积蓄赎身,想要做个良家女子,然而她们谁都没能如愿。说来也真是讽刺,她们中大多数人都千方百计地想要逃离青楼,最后人财两空,却又只能回到倚香院来,求鸨母收留。

秀雲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爱情中慢慢变得淡薄。这五年来,她虽挂牌,却卖艺不出卖,虽说只有陆远能沾她的身,可见到她的人却不止他一个。

就如同鸨母说的,这世上的男子呀,靠不住,她也得为日后的生活打算不是?陆远本不答应,奈何秀雲根本就不听他的,鸨母又不肯让他给情话赎身,是以这五年下来,陆远从没断过要带秀雲离开倚香院的念头。

倚香院有美人生得绝色容貌,又有才情,更兼之卖艺不出卖,这是个多大的噱头!倚香院又恰巧处于江湖与朝廷的交界处,消息最是灵通。

为了生意,鸨母特地买通说书人赞叹秀雲的美貌,一时之间,倚香院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虽说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得起秀雲的价格,但与其他美貌花娘春风一度也是很好的嘛!

其实秀雲不过是在等人。女鬼之歌曾说过,她是在十七岁的时候死的,也就是说,那位大小姐就是在今年得知她和陆远之间的关系的。

女鬼之歌与陆远之间始终守之以礼,不曾有丝毫僭越,那女子尚且妒心大发,将之歌沉尸潭底,如今她却和陆远已有夫妻之实,几年来更是来往甚密,若是被其得知,怕是逃不过一个死字吧?

不怕她出手,就怕她不出手。

于是,不知道是谁传出了消息,说是砺剑山庄那位素来不近女色的庄主,也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无涯公子,竟在倚香院有个相好,便是那艳名远播的花魁之歌!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江湖上顿时炸了锅,陆远模样生得俊美,又武功高强,更兼之是砺剑山庄的庄主,可以说,他就是女子们心目中的神啊!

这些年来,神始终孑然一身,没有任何女子能得到他,所以就没有人会嫉妒。然而突然听人说,公子竟与个青楼女子有染,这岂不叫众女侠心中愤怒!

短短半个月间,每天大约都有三四名女子前来倚香院寻仇,叫嚣着要见之歌,若非鸨母手段高明,秀雲早被她们给砍成肉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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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湖不是朝廷,江湖人从不遵循什么伤害别人抵命的道理,他们看不顺眼就动手,早就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再说了,要是杀个大官,他们怕,可杀个贱籍的才艺表演的女孩,这真不算什么!

跟陆远相处的这些年,秀雲也时常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叫心儿的姑娘的事迹。心儿姑娘多么天真纯洁,活泼开朗,又是怎样的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秀雲可以说是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陆远与华家是世交,所以他一直都将华家四兄妹当做自己的亲人看,秀雲感觉得到,他对那四人非常之信任——怪不得女鬼之歌说,公子听说她已赎身离去便不再探寻,想来也是这华家兄妹搞的鬼。

陆远当真是人如其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乐,秀雲胸腔里跳动着的,属于女鬼之歌的心,确确实实感到了满足和幸福。

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她,真正的她,一直在等待着华家兄妹的出现。不让华家人得到报应,就不算完成女鬼之歌的心愿。倘若连第一只鬼的心愿都完成不了,秀雲觉得,自己当真是没什么用处了。

出乎意料的是,没等到华家兄妹前来找麻烦,陆远便已经带着华心儿来倚香院见她了。

对于她青楼女子的身份,陆远从未有过半分看轻,他是个真正的君子,既然秀雲坚持不肯离开倚香院,他也就随了她,只是必须保障她的安全。

华心儿是个眼睛很大很亮,第一眼便给人一种亲近之感的漂亮少女。她比秀雲小上许多,今年也不过一十四岁,及笄礼尚未过。虽然年纪小,可她的眼神和动作却都落落大方,于是秀雲见了后,便听华心儿问道:“无涯哥哥,你带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见之歌姐姐吗?”

她声音甜美动听,声线娇柔,满是天真之意,叫人不忍拒绝。陆远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见状,秀雲眼睛一眯。

这些年来她在倚香院学到了许多东西,自然看得出来,这华心儿走的是亲情路线,只要她的真面目不被戳穿,陆远就会护着她一辈子。只要他信任她,那么即使全天下都反对,他也仍然会保护她,只因为他认为值得。

这样一个男子,实在是不该被假象蒙蔽。秀雲轻轻舒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等待陆远回答,眼角余光则始终注意着华心儿,试图从她的眼角眉梢找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陆远道:“不错,不过,以后你就不该叫姐姐,而应该叫嫂子了。”

华心儿浑身一僵,脸上的笑容也冻结了,但她是个反应很快的少女,听到陆远的话后,便天真问道:“无涯哥哥的意思是……要娶之歌姐姐做妻子?”

她的手都已经因为强烈而无法掩饰的愤恨变得颤抖,秀雲瞧得分明,心里舒了口气。她跟在恩人身边的时候也曾见识过一些人,他们中,有的面色如常就像个普通人,不管你问什么他们都会用一种无辜的眼神回视你,而且无论你说了什么话,他们都不会被打动,也不会心虚。

而还有一些人,他们也是有些耐力的,只是不够,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只要你细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的手,或者是腿,乃至于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会因此蠢蠢欲动。

秀雲很幸运,华心儿是后者。她到底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还是无法完全掩饰自己情绪的年纪,秀雲却是活了快四十年的人,和这青涩少女比起来,自然要高明不少。

和陆远在一起的这几年,她始终潜移默化地让陆远认为她是个表面倔强骨子里却十分诚实的人,这样的话,若是有朝一日她与华心儿对上,也不至于输的太过彻底。

她也很想知道,陆远到底会相信她,还是华心儿那个“妹妹”。

“是呀,到时候,你可得来喝这杯喜酒。”陆远完全没看出来华心儿的异常,或者说,他心中对华心儿的那份若有似无的悸动,早已被秀雲抹平,现在的华心儿在他眼里,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妹妹。

他可以作为一个兄长去疼爱和纵容她,却万万做不到像个男子去爱她。有时候啊,这爱情里头的先来后到也是很重要的,秀雲若非占了这先机,待到陆远对华心儿的感情越来越深,她想挖墙脚,那可真不容易。

幸好,她有这些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华心儿强颜欢笑道:“这是自然,只要无涯哥哥喜欢就好,而且……心儿也很喜欢之歌姐姐呢!”

最后那句对秀雲的喜欢,简直如同毒蛇盯上了它的猎物,时刻准备着伸出毒牙狠狠地咬上一口。

陆远却不觉得,他见“妹妹”和心上人颇为投缘,心中也很是高兴,便又跟华心儿说了许多两人之间的事情,华心儿始终面带微笑的听着,唯有一双玉手攥成了拳头。

期间陆远出去了一趟,当房里只剩下秀雲与华心儿的时候,秀雲倒了杯茶送到华心儿身边,华心儿却一巴掌将茶水打翻,滚烫的茶水尽数洒在秀雲的手臂上,隔着薄薄的罗裳,雪白的肌肤瞬间通红一片。

“哎呀。”华心儿毫无愧疚之意的道歉,“真是抱歉,还请之歌姐姐原谅我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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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高临下地望着秀雲,眼神极度的高高在上,一副瞧不起秀雲这青楼女子的表情,和她之前甜美单纯又贴心的形象完全不同。

秀雲被她这变脸功夫吓到了,眨巴眨巴眼,心想,若是自己也有这般本事,又如何会轮到悬梁自尽的下场呢?“这,心儿……”

“你别叫我心儿,一个才艺表演的女孩,竟然也敢叫我的名字?!”华心儿冷笑,双手环胸地俯视着秀雲。“你根本就配不上无涯哥哥,若是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便不要与我无涯哥哥纠缠,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十四岁少女,眼中却放出凶狠的光来,秀雲被吓得捂住胸口,朝后退了一步,讷讷道:“你……”

华心儿正待再威胁,突然听见外头有脚步声传来,于是她立刻惊呼:“之歌姐姐,小心呀!这水很烫的!”

身边一阵风刮过,原来是陆远冲到了秀雲面前,小心地卷起了她的水袖,语带斥责却无比温柔:“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轻轻吹着她红肿的皮肤,秀雲推了推他,说:“好了,你去拿药箱过来吧。”

陆远转向屏风后面,华心儿借机恶狠狠地瞪了秀雲一眼。而当陆远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甜美真诚的模样:“无涯哥哥,你可要小心点儿呀,我听说这烫伤若是不好好处理的话,很容易留疤的。之歌姐姐皮肤这么好,你可得认真点呀!”

陆远点点头,抬头却见秀雲神色有些闪躲,而那闪躲……似乎是对着心儿的。真是奇怪,心儿素来是个懂事可爱的丫头,而之歌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心儿却能让之歌露出这样明明充满恐惧却不敢说出只能压抑的表情呢?

他心底有了犹疑,嘴上却没问。给秀雲上好药后,见那雪白的肌肤上有了这么碍眼的一处,陆远的心情顿时变得非常坏。

秀雲轻轻拍了拍陆远的手,柔声道:“我没事,你……你还是送华小姐回去吧,这里毕竟不是什么正经之地,无论如何,姑娘家家的,不宜在此久留。”

陆远颔首,华心儿却抗议道:“之歌姐姐你好生见外!你叫我心儿就好了,叫什么华小姐嘛!”

这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如今却反过来责怪是秀雲的不是了。这丫头,若是去做个戏子,定然红遍大江南北,秀雲想。“这里是倚香院,直呼华小姐芳名,对小姐名声有损,还是不叫的好。”

这个回答很妙,既表明了自己为何不肯叫心儿,又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是为了华心儿的名声着想。

果然,陆远听了,眼神越来越柔和,而华心儿却脸色十分难看。她的原意是要让秀雲出丑,没人比她更了解无涯哥哥了,若是无涯哥哥知道这之歌不过是个和其他才艺表演的女孩一样,都是只知道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女人,那样的话,无涯哥哥肯定会跟她回家,而不是终日流连在这烟花之地。

她会让他知道,这青楼女子,也许在某个时候得了他的心,但最适合他的,唯有她。

当着华心儿的面,陆远轻轻捏了捏秀雲的鼻子,道:“你呀,就数你心思转得快。”

华心儿看不下去,当即打断道:“无涯哥哥,我想回家了,你快送我回去好不好?我家三位哥哥肯定都等着呢!”

陆远在秀雲额头亲了一下,低声道:“我很快就回来,晚上陪你用晚膳可好?”得到秀雲点头后,微微一笑,带着华心儿离开了。

临去前,华心儿不忘投给秀雲胜利的一瞥。既然无涯哥哥肯送她回家,那么她就有办法让他不再回来,这所谓的什么晚膳之约,见鬼去吧!

秀雲目送二人离开,什么都没说。

当天晚上,陆远自然是没有回来,秀雲心想,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不够啊!陆远是个可以慢火煮青蛙的人,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想出个好办法,让事情发展的快一些。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