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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解放军与普通民众的关系,是水乳交融的关系,这种关系,关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形成的,而是在日积月累的过程中逐渐累积的。著名的“爱民模范”欧阳海,用生命诠释了什么才是人民的子弟兵。

彭总感动到流泪

1965年9月,彭老总被派往四川,出任中共中央西南局“三线”建设委员会第三副主任。

在成都的一家新华书店内,彭老总看到一本名为《欧阳海之歌》的书,深受欧阳海的事迹所感染。

这本400多页的传记,彭老总整整读了三遍,其中,被他用红笔划了线的,整整有148页,还在80多页上留下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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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身边的人后来回忆,彭老总在阅读这本书的时候,读到动情处,数次落泪,眼泪甚至打湿了书籍。

让一生戎马,尝尽人间苦难的彭老总也泪流满面的,正是欧阳海感人肺腑的事迹。他是继雷锋同志之后,涌现出来的第二位优秀的人民子弟兵,为了纪念他的功绩,国防部命名他生前所在班为“欧阳海班”。

悲苦童年

在湖南衡东县新塘镇衡山火车站南边的一处小山丘上,树立着一座英雄纪念碑,花岗岩砌成的基座上,刻有“欧阳海烈士纪念塔”八个隶书体大字,纪念碑上,一匹受惊的战马高昂着前蹄,似乎要冲破云霄。然而,马的后半身却被一个人死死拉住,拉住受惊战马的人,正是欧阳海。这里是欧阳海纪念碑所在地,也是人民子弟兵欧阳海牺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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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海,湖南省桂阳县人,1940年,欧阳海出生于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自小便吃尽了苦头。家中年龄稍长的兄弟,被国民党抓去做了壮丁,让本就贫困的家庭雪上加霜,为了谋生,欧阳海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一项技能:沿街乞讨。大冬天,欧阳海光着的脚底板,踩在冰冷的街石上,脚被冻得通红。

但他并没有因此堕落,等到年纪稍长一点,便挑着木炭沿街售卖,补贴家用,显得年少老成,非常懂事。

1949年,欧阳海的家乡终于迎来了解放,欧阳海也趁机参加了儿童团,小小年纪便手握红缨枪监视着坏人,保卫着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19岁那年,欧阳海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了一名人民子弟兵。在部队上,欧阳海训练刻苦,工作积极主动,在入伍后的第二年,他便被提拔为班长。战友们更喜欢用“小老虎”的名字来称呼他,因为欧阳海总是喜欢奋勇争行,哪里有困难就冲向哪里,就像一只初生小老虎一样。

凭借自己的出色表现,欧阳海3次荣立三等功,多次被评为部队标兵。

英雄青年年

1963年,欧阳海返乡探亲,当经过一条河流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小女孩的哭声。欧阳海仔细一看,发现一位小女孩落入水中,性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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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海顾不上冰冷的河水,一件衣服也来不及脱下,便跳进了冰冷的水中,救起了落水的小女孩。

刚刚回到家中,同村的一户人家就发生了火灾,火苗很快吞噬了木屋,乡亲们只能围着屋子,不敢再冲进去救人。

欧阳海听说房子里面还有人时,真是心急如焚,他顾不上其它,毅然冲进了火海,将一位老大娘抱了出来。

在农村,房子就是农民的一切,是遮风挡雨的家园,房子被烧,就是最大的损失。被救出的老大娘眼看着自家的房子慢慢被大火所吞噬,对着房子大哭了起来。

老大娘的哭声,让欧阳海产生了绞痛,作为农村走出来的子弟兵,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家园的重要性?欧阳海再次冲回火场,拼命扑救起来,其它乡亲看见欧阳海如此拼命,也顾不上其它,跟着他一起扑灭了大火,保住了老大娘的房子。

这次返乡探亲,欧阳海总共在家中呆了15天,事实上,真正属于他的时间仅有4天,其余的11天,都被欧阳海安排得满满当当,他参加了集体劳动,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但当大队长要给他记工分的时候,他却连连摆手,拒绝了队长的好意。他说:我吃的是公家的,用的是公家的,理应为公家做事情。

欧阳海随身携带着一个小本子,喜欢将每天做的事情都记录下来,在这个小杯子的扉页上,欧阳海定下了自己的人生格言:即使有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我,我也仍然衷心地相信,共产主义的理想必然胜利,一定会有更多觉醒了的人士为它战斗。

推马救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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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部队后,欧阳海就参加了部队组织的野营训练,欧阳海带领的7班担任尖兵班,不仅要冲锋在前,还是留下来收拾现场,忙得不亦乐乎。对此,7班的战友从来没有怨言,因为他们早已经跟着班长欧阳海习惯了这一切。

11月18日清晨,欧阳海正带着部队参加大部队组织的冒雨行军,在途经一条铁轨的时候,由广州开往武汉的282次列车正缓缓驶来,部队人员牵着战马,立在铁轨旁,等待着火车通过。

突然,火车拉响了汽笛,战士们像泰山一样岿然不动,但一匹年幼的战马却受到了惊吓,它挣脱了战士的牵引,居然冲上了铁轨,并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发情况吓住了,呆在原地不能动弹。眼看着火车就要撞上战马,有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惨烈的一幕发生。

一旦火车撞上战马,战马死亡是小事,一旦引起火车脱轨,满载着乘客的列车必然倾覆,后来将不堪设想!

关键时刻,“小老虎”欧阳海于次挺身而出,他一个箭步冲上铁轨,挡在了战马与铁轨之间。欧阳海深吸一口气,控制住了受惊的战马,将它推出了铁轨,刚完成这个运作,还来不及躲开,火车就撞了上来。

等到列车开过后,众人才在铁轨上扶起了欧阳海,只见他的左腿,已经被沉重的车轮碾过,铁轨上到处是他的鲜血。

虽经全力抢救,但欧阳海还是因为失血过多牺牲了。众人解开他的衣裳,发现了他藏在怀中的小本子。小杯子也已经被鲜血浸湿,只有那句他的人生格言,依旧清晰可辨。

欧阳海牺牲后,部队追授欧阳海一等功和“爱民模范”荣誉称号,朱德、董必武、贺龙、徐向前、等国家人专门为他的事迹分别题词,对他的英雄行径做出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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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欧阳海又被评为“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之一;2019年,欧阳海入选“最美奋斗者”个人名单。

虽然欧阳海已经牺牲多年,但他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

文/司马观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