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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源自网络

“赫鲁晓夫楼”我童年生活的地方,当地人更喜欢称呼这种苏联式的建筑为“双面楼”。而我们生活在这楼里的人则更喜欢称自己为“大院子弟”。

现在想来是挺没有道理的,“大院子弟”的“大院”只有楼下的那一片空地而已,且也并不是我们的主要活动场所,不是不愿,只是退管所的几个锅炉师傅常年霸占着那唯一清凉的树荫,喝茶、下棋、打桥牌。

工人所住的赫鲁晓夫楼并不太高,在我印象里只五六层的样子。每间房只有二十平米不到,分内外两个单间,外间屋子常被作为客厅实用,摆一套沙发、一张茶几、一台座钟基本上就放不下什么了。文雅些的文职工人还会摆几个高凳,高凳上或放盘兰花、或放盆松柏。植物在淡绿的墙漆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翠生。

这种宿舍楼是一定会有配套食堂的,故此并没有设计厨房。但随着“大锅饭”的取缔,楼里的工人们也多在楼道里支起了公用灶台和公用的火烧心。有趣的是对于火烧心的称谓却从为统一过,上海来的技术员称其为“老虎灶”,江苏的朋友们称其为“烟囱锅”,北京的下乡过来的知青称之为“炮筒子”,当地的工人朋友一直管这种中间放炭火的水壶叫“火烧心”。

其称谓之多数不胜数,但其中我觉的“火烧心”最好,简单明了。

退休的工人们自发在轮班给大家烧水,通常一个人一个火烧心,一烧就是一天。而居民们也自发的排定了取水时间,精密的像是一个机器。而责任感和人情味就是这机器的润滑油。

而童年较为深刻的记忆之一便是,家人瞥一眼座钟上的时间,提醒我拖着一个滑板车去打开水。而随着水壶里的水烧滚后,蒸汽伴随着有偿的哨声喷涌了整个“灶间”。总有个小孩拖着跟我类似的滑板车去打水。

世人皆有衡量的标准,北京的知青认为能看到人民日报还在印刷,北京就正常。上海来的技术员则认为,广播里上海申花队的消息还在播报,上海就是正常的。

淄博的我认为,只要火烧心未曾凉了下来,火烧心的哨声依旧按时响起。我的世界就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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