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iconico看过三十个小时的日本人街斗后我得出一个结论。
他们不是天生的王者,只是骨子里有些无法低头的血液。
看日本人街头斗殴有种读川端康成的既视感。
没有冲动,没有抱怨,没有支离破碎的痛苦,就像庭院角落一朵安静的鸢尾。
在喧哗的都市里,日本人用炙热的裸绞证明个体的存在。
一如散落在战死武士盔甲上的樱花,保证每一次离开都有无憾的色彩。
看日本人打架让人有种想对他们说:“虽然你努力的样子很可爱,但这里还是交给我来吧”的冲动。
日本人的鞭腿的度数与他们的清酒差不多。
善于刚好把气氛带出来。
那些多余的东西,人们自会调动丰富的想象力去脑补。
和风味的打架,有着传统画式的留白。
日本是个重视他人感受的国度。
所以发生在公共场合的打斗往往恬静得像银座十二点后的高楼。
我有一朋友曾去日本旅游。
回来后跟我说,日本地铁里仿佛人人都是斯宾诺莎的化身。
每个电车上的日本人都懂事得像镰仓时代的教书先生。
他们冷眼看待一切过程,甚至自己是当事人时,也会把自己当成别人。
JR线上,发生不快的人们会尽量利用最小的空间解决眼前的难题。
他们在一个座位的间隔删除体面,于无尘的地板收纳自己。
小野洋子认为如果让她遇上希特勒,她有把握用无限的交合浇灭这世上最极恶之怒火。
电车上的打斗事件中,你常可以看到出拳者同时也是被锤者。
双方都在嫌疑人与受害人的角色中不停转换,期待换位思考,旨在通过经历同样的伤痛来理解正在经受伤痛的人。
看日本人打架给人感觉像在看法国人拍的电影,亦或是一曲扼腕长叹的意大利歌剧。
愤怒与优雅、热血与谦逊,他们看起来是在升华生活,却又是在阐述生活本身。
在Niconico上的日本街斗视频中,我读到过一条来自俄罗斯网友的弹幕,询问这是不是NTV新出的亲子节目。
如果我会俄语,我想我会回复他这是搏击中的日本人。
事实上作为盛产王道文化的国度,牛郎也期待被称作帝王的地方。
日本人打架又怎么会赢。
他们只是坚信如果被说成弱者就气得浑身发抖,那才是真正的弱者。
其实每个日本人赴架前都会在心中默念“要是死了,就只能说明我不过是如此程度的男人”。
文化与环境让他们在优美的失败与丑陋的获胜中常常选择前者。
但即便彻彻底底的被击败,争取胜利的意志依旧会像富士山一样稳固的竖立在他们的心头。
真正的日本人,斗殴的时候至少心理活动并不温柔。
就算犯规也无所谓。一场典型的日式决斗中,比赛就是要进行到被罚下场的那一刻。
陈旧的岁月让他们坚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情,不管你多么努力都实现不了,而正因如此,所以必须努力的时候绝对不能踌躇。
理想中的日本人出拳犀利,劲道威猛。
他们的每一次发力都承载着水仙花的花语,拳上的怒火没有哪片不是燃烧了数个世纪。
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日本人,拔刀之时眼神凶狠,下盘平稳。
他们从不会在意车内的掌声,只求通过最少的出手在转瞬之间便击倒敌人。
日本人善于学习,更精于比狠。
他们像卡卡西一样记录那些将自身穿透的攻击,并在极短时间为己所用,用更高一级的段位反施向别人。
有时表面的温吞与谦逊,只是来自他们日常习惯般的古礼。
偶尔的漫不经心,是为了让对手追上自己,然后再彻底击垮对手从而杀人诛心。
日本人懂得防守的魅力。
日本街斗有着世界街斗文化中极为少见的以退为进。
他们可以将防守做到极致,而这种致命极致却往往被人们误读为温柔。全然不见俯首的背后是在宣誓一场只有一个人能走到终点的恶斗。
通过体能训练,你或许能够背摔美国警察,滑铲俄国大兵,但你永远无法对一个日本宅男下手。
向一位宅男出拳如同对水中月镜中花放炮弹。
你以为对方遭到了分子级毁灭,而实际上是把自己推向了弹尽粮绝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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