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品鉴岭南”第八届中国著名作家汕头采风活动在汕头举行,作家们先后到汕头小公园开埠区、南澳、潮南红场、濠江区、亚青会主场馆等地方采风,汕头日新月异的城市面貌、浓郁的侨乡文化、独特的潮汕魅力,让来宾们印象深刻。

此次采风团的团长正是我国著名编剧、电视剧《乔家大院》作者朱秀海。他盛赞汕头城市的变化:“100多年前,汕头被迫开埠,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在探索一种新文化的方式。” 朱秀海说,“我们不光看到汕头的过去,也看到汕头的今天,还看到汕头的未来,从1860年开埠到现在,汕头看起来还像小伙子一样青春,充满朝气蓬勃的活力,未来一定很美好。”

采风活动中,以电视剧《乔家大院》闻名遐迩的朱秀海对“岭南第一侨宅”陈慈黉故居非常感兴趣,他认为故居的背后体现了潮商融通天下的精气神,十分适合成为文学作品的题材,“如果要写一部《汕头大院》,可以从海外潮商的故事入手进行深度挖掘,效果肯定不亚于《乔家大院》。”朱秀海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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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慈簧故居盛名在外,自然非常值得作为素材供作家们从文学角度讲述潮商故事。不过,在揭西棉湖,另有一座被誉为潮汕版乔家大院的府邸,同样承载着一位潮商因糖而兴,走上致富之路的辉煌故事,同样值得书写——

潮汕版乔家大院名叫郭氏大楼,始建于清雍正年间,相传历时近15年才竣工。大楼依山傍水,临湖而立,建筑考究,气势恢宏。大楼占地5460平方米,整座建筑共99间房,为潮汕地区典型的“驷马拖车、百鸟朝凤”格局;以硬山顶建筑为主体,大楼前为广场、围墙和照壁,五落院堂,四条花巷;后有琼楼,层台耸翠,飞阁流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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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大楼的创建者名郭光祖,书名郭翊隆,在棉湖一带,人们通常都称他为郭来。“郭来郭来,大厝起好是我个”,这句俗语老一辈的棉湖人都很熟悉,讲的便是关于郭来修建郭氏大楼时的一桩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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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商郭来,因糖而兴。郭氏祖籍福建莆田,郭来的祖父在清康熙年间才迁至棉湖定居,一开始在棉湖南门头居住,靠给棉湖的殷户富家挑溪水换取菲薄收入度日,生活贫苦。到了郭来这一代,粤东各地大兴蔗糖业,棉湖周围农村多种甘蔗,不少农村乡寨出现了用牛拉行石滚碌来压取蔗汁制糖的土糖寮。当时棉湖及揭阳西部一带的蔗糖远销江浙苏杭京津沪一带,利润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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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来看好蔗糖业的前景,从附近农村土糖寮中收购蔗汁,在当时属普宁地界的糖水灶开炉煮炼,再装在糖漏中冷却凝晶,制成红糖后装袋销售,同时收购其他制糖业生产的红糖,装船北销。

据说当时,郭来每年收购和加工的红糖达到几百万担,设收购店4个,有货栈13个,糖水灶用工上千人,并自有一支船队,有海上可航行的大船18条。

郭来拓展了棉湖的制糖工业,带动了一方经济,成为当时负有盛名的实业家。同时,他怀有善心,常做善事,多年设粥站茶站,施医赠药造福当地群众。郭来还是当朝监察御史邱玖华的伯乐和资助者。邱玖华曾被郭来聘为私塾老师,在教书过程中得到郭来赏识,并支持他上京考试。后来邱玖华官至监察御史,郭来的第三个孩子被邱玖华带到河南培养,做过河南府的通判。邱玖华留给郭氏的书法、对联、牌匾等,都彰显出他和郭来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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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郭氏大楼之所以能留存至今日为我们所见,也有赖郭来和邱玖华的这一段交情。

话说,靠糖发家的郭来决心修建郭氏大楼。他本想凑够100间房,可偏偏住在最后角落一间房的邻居就是不愿卖房地,还在门前种下一种叫做“金不换”的草,表示重金也不转让相换。郭来挖空心思,在后楼右前方的一面围墙下,挖了一个“双苞井”,即墙在井中间,两边都有井口可以从井中取水,同时在井中修一暗室石门,以备急用,一方面也可凑足百门之数。

古代等级制度森严,建筑方面亦然。士农工商,当时商人地位是较低的,郭来建造的郭氏大楼眼见已经远远超出其身份,想必会被朝廷追究充公。当时的棉湖进士、翰林院学士林景拔见郭来修建的宅子比自己的翰林府还要辉煌,心生不忿,便教一些孩童到郭来面前唱起歌谣:“郭来郭来,大厝起好是我个。”意思是郭来的大楼建好后会变成林景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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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邱玖华给郭来出主意,他让郭来在大楼落成后,中祀郭氏先祖、唐代汾阳王郭子仪神位,灯笼书“汾阳府”,郭来又用重金向朝廷买来个“青州刺史”的官衔,在大楼的门匾中写上了“大夫第”,有王府朝官的名义,才平息了时人的风波,而郭氏大楼也得以保存下来,成为棉湖郭氏子孙的基业。

如今,郭氏大楼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有空时,不妨到揭阳棉湖看看潮商郭来创下的百年基业,领略其中的建筑魅力之余,也感受一番潮商先辈的创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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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汕头发布、今日棉湖、揭西旅游民间故事、 潮语新说、一波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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