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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节选

在整个特朗普总统任期内,尤其是在新冠时期,人们一直在寻求拥有一切特朗普反对派想要重新树立的品质的代表人物:理性、技术能力、理想主义。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物呈现出熟悉的戏剧性原型的特征——共和党内的好人、英勇的吹哨人、被围攻的专家、强悍的蓝州州长、睿智且老练的欧洲人。

对于这些角色来说,拜登时代的第一个月比较难熬。有些人的形象变得比以前更加光辉:如果米特·罗姆尼以前是好共和党人,那他现在几乎是最好的共和党人。但在其他地方,我们看到的被奉为偶像的反特朗普主义典型人物不但容易犯错还是失败的,不但不完美还腐败。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强悍的纽约州州长安德鲁·科莫的英雄故事终于崩塌了,他的大流行新闻发布会曾引发媒体大献殷勤的报道——包括深夜节目的主持人宣称自己很欣赏“科莫恋者”(cuomosexua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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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英雄故事顺理成章,科莫和纽约市长白思豪一起搞砸了纽约初期防疫的事情在电视的追捧中被抹去。州长将有较强潜在传染性的患者送回疗养院的事情被报道,但并没有破坏科莫的声誉。而在据称科莫掩盖疗养院死亡人数的报道中,他霸凌、凶恶的一面变得十分显眼——不过,这被描绘成一个深陷困境的国家所需要的严肃。

更完整的科莫故事直到现在才得以确立。与此同时,打造林肯计划的好共和党人们也经历了光环消失的时刻,这群战略家致力于利用他们的技能推翻特朗普。他们先是开始关于拯救共和国的宣讲,欣然接受抵抗派的钱财用于制作他们的宣传广告——事实证明,他们的创始人中有一个被指控性骚扰。

健康的工作场所文化和为其领导人寻求“可以传给后代的财富”的使命,就像寻求特朗普的失败一样坚持不懈。最终,命运之轮转向了睿智且老练的欧洲人,他们的政府曾被描绘成用“科学”战胜了大流行,而特朗普的美国则是一个失败的国家。

当欧洲经历了秋季感染高峰时,大西洋两岸的对比没那么明显了,但是现在,在竞相展开疫苗接种时,整个叙述反了过来。美国的疫苗计划看上去远比欧洲难以开展的灾难性情况好得多,而且欧洲唯一做得好的国家是不久前才脱欧的英国。

反特朗普偶像的没落是一个值得总结教训的时刻。它提醒我们,特朗普时代的媒体失败问题并不始于,也不终于保守派泡泡。在这里要看到的另一件事是,媒体渴望有一个“搞定大流行”的英雄领袖或机构,这并没有错。对他们的追寻的失败以及他们的替代品被爆腐败或无能后,我们再次看到,反思当初特朗普怎么上位是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