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正式的、全面的官方调查通报出现,成都四十九中的事件算是落下帷幕。一个高中生的冲动导致了悲剧的发生,而在学校层面来看确无大过错,唯一可以说的是通知不及时(技术原因)和心理管理不足(全国中学都是如此)。这是一场悲剧,但本质上是一次内容很简单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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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看,关键在于有人明确地在吃林同学的人血馒头。这件事最开始的是林同学母亲发布的一系列信息,这些信息成为了引爆舆论的关键。而面对丧子之痛的林母则成为了诸多错误信息的发源地,并且在语言上有一定的渲染。考虑到有丧子之痛,林母当时不可能处于理智的状态,那么这种文字上的渲染、对新闻点的把握,则很可能是有专业人士在背后“指点”,而情绪高度悲痛的林母是不可能在当时识别出来的。

林母在5月10日下午14点33分发布的微博中称“警方会调查,让我们等……”但同时也表示“求助于媒体……大家大致听了一下事件都表示无能为力不敢发声甚至有媒体表示背后的水太深叫我们别白费力气……”这句话以消息灵通的媒体而言简直就是笑话,而且一直有多家媒体正在跟进此事,一件简单的案件通过这一句话一下子复杂化了。这个媒体是谁,是非常有趣的问题。

该不负责任的媒体很可能存在着主观上的故意,换言之,有人有意将简单的案子复杂化,其动机则可能有两种:第一,博眼球赚取流量,那么此人就是属于造谣生事并以此获利的类型;第二,有外国势力背景的,属于有意识地造谣以图污蔑中国政府治理的人。现在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在这个环节上有外国背景的人确实可以假装“记者”,对林母施加影响,甚至不排除用林母账号直接操刀发布消息的情况,而林母在悲痛欲绝的情况下是不会有甄别意识和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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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后来看,5月11日开始在知乎上出现的消息指称“网传该生坠亡与学校一化学老师有关。网传信息显示,坠亡学生占用了化学老师孩子的出国名额。”这条信息配合“水太深”的微博,一下子形成了前后照应,加强了公众的认知。而这种对于业内而言一言假的消息在网上流传,形成了广泛的传播效应。这条信息就是很明显的造谣,时机则选择在前一条微博发布后充分酝酿情绪的状态下,背后的用户则非常有必要追查。与此同时,在微博上则有一些用户开始对一些大V进行攻击,比如说乌合麒麟等。如果说这并不是有预谋的,我认为也是有人在鼓噪的。并且,微博上开始出现了主题绘画“指责黑幕”,这与渔村曱甴常见做法(他们有专门的“文宣组”)非常接近,舆论交锋可以说在11日白天达到了高峰。

这类谣言一般都会以各种真真假假的形式出现,有具体ID的匿名爆料者、有一些“无中生友”“道听途说”的爆料者、有一些引导评论风向者,还有提供一些真真假假的聊天截图的证据供应者,这些信息不一定都是假的,也都不一定是心怀鬼胎,但要分辨真伪确实极为不易,几乎不可能。这也是网络时代成为“后真相时代”的原因。

至于11日晚间的人员聚集,则也高度疑似海外势力插手。具体就不详谈,因为这批人实在是有点傻白甜过头了,也许很多人真的只是出于基于谣言的“义愤”,但背后的组织者确实也有必要查查。毕竟中国依然有美国领事馆以及一部分背景较深的NGO在活动,他们会组织一定的线下活动,往往以“环保”、“女权”、“社会正义”等名义进行,在活动时则会让参与者有意无意地将每个社会都有的问题“特殊化”,而后告诉你解决的办法在于“普世化”,并且不会告诉你真正的治理要害而只是煽动你参与“社会运动”,整体上的关键就是“破大于立”。不是所有社会运动都有这样的背景,但确实有一部分社会运动来路颇为可疑。

所以,这三个环节是可能有海外势力插手的影子,我们也不能低估了中文网络中常常存在的各种网军,比如渔村的曱甴、对岸的蛙和美国的一批人。识别他们其实不容易,毕竟“大陆北方网友”更像是工资没拿够的临时工,不是专业人士。

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自身立场要稳。现在提出的治理现代化、治理能力提升都是巩固自身立场的重要手段,并且在这一过程中,中央将更多扮演着一个中立、可靠的、与具体利益脱钩的角色,以此作为体系可靠性的核心信用支撑。而地方公权力同样要能够跨越利益集团的界限在更多场合扮演非人格化的中立角色,尽管很多时候地方仍然因为利益原因更容易被质疑。这需要时间,但大方向是很明确的,规范化、法治化是政治正当性的基础,也只有这点才能在这种“后真相时代”中稳住底线。

在技术上,此次事件确实有很多值得检讨之处。首先依然是联合调查组和成华区公安在通报过程中没有及时回应社会痛点和关切,甚至有“惜字如金”的倾向(这样可以减少犯错误的概率),导致叙事节奏被部分来路不明者严重带偏。同时,媒体在发布信息时似乎也没有真正对当事人的隐私进行保护,甚至还有非常细节的描写,这样同样不妥。对于社会而言这个热点必然会过去,但对于班主任和同班同学却可能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他们需要及时的心理干预和介入。在很多问题上,我们有非常大的空间需要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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