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困境,我真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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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结束了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带着8岁的儿子,独自生活,感觉自己再次重生了。在所做的建筑材料生意中,我倾注了全部精力。孩子顺从、懂事,以优异的学习成绩回报了我的辛劳。这些年来,我的生意越来越好,储蓄也越来越多。在感情的诱惑和内心的孤独面前,我自认为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女人,白天拼命工作,下班后健身,尽力使自己精疲力竭,努力将自己的欲望升华到工作上,我不想再寻找相伴的男人,我已经适应了和儿子相依的生活。

2004年春节后,我的生意进入旺季,频繁的进出让我决定与众多车友合作。通过不断的交流和了解,我发现大民是一个很有阅历、很有深度的人,经过几个月的合作,我们建立起了合作关系,并成了朋友,我也知道他女儿患先天性心脏病,半年后爱人又被确诊肾病,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大民的肩头,他辛辛苦苦拼命地赚钱大都用在了老婆孩子的医药费上。

看到大民每天中午吃简单的午饭,穿简单的衣服,我总想多帮他做点什么,结账时我对运费的慷慨总是被拒绝,愈发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们之间既像兄妹又有默契,时间久了我便习惯了这种温情,更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在2004年国庆,我买了很多礼物,决定到大民乡下去。远离拥挤、嘈杂的都市,心情格外明朗,越过村庄宽阔的大道,穿过一栋栋三层别墅,从村边一座土墙茅草顶的破房子里走出来的是大民和他病态的妻子,此刻我的心像被揪住了一样痛。进屋后,我压抑得透不过气来,屋顶隐隐透出一条缝,说明这屋子下雨时会漏雨,大民的妻子玉秀和女儿围着我,热情地招呼我吃地里拔出来的萝卜,拿起这土质的萝卜我真想哭,这三口人的窘境让我心酸,我激动地说:“嫂子,我一定帮你解决困难。”

大家一致同意,我们心照不宣。

回到大民家不久,我就买了一些材料,安排工人,先给大民家的老房子翻新。后来,玉秀和我成为好姐妹,太晚了她会让我在她家里过夜。当我了解到这一切来自大民的巨大诱惑时,这位健壮但不缺乏柔情的男人已经深深地吸引了我,他健壮的身躯,坚毅的脸庞,以及一丝磁性的声音,使我麻木的心灵轻舞飞扬,我们终于跨越了界限,走到了一起。我躺在他厚实而温暖的怀里,沉浸在巨大的快乐中…

所有的事情都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玉秀默默地为我和大民提供了一切方便,我既感激又不安,为了改善他们家三口的生活条件,我在南郊的一间闲居里,重新装修了一遍,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接走了大民一家。在市中心医院,我还找到了专门为玉秀两个娘家治疗的专家,我打算先给她们看病,再为大民的女儿联系幼儿园,给玉秀找个轻松的打扫卫生的工作,然后全身心地准备给她们盖新房,我的所有计划都在设想中逐步实现。本人与大民精力充沛,加班加点不放过任何一笔生意,在辛苦地与大民一起进货、下工地,再累的心也是甜的。与大民一家同住,相安无事,我们和睦相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温情使我接受了与玉秀共夫,不求名利,不谋独到,默默奉献的角色,我甚至认为这是我今后生活的常态,我们将永远这样。

地表潜流最终被暗流所打破。

过了将近两年,2006年底,我发现玉秀有些不开心,我们的共居生活就像一泓秋水,表面平静无波,内心却暗流涌动。或许是我和大民的早出晚归,也可能是我和大民经常在深夜长谈,做工程生意的事玉秀接不上话,与我们无法沟通交流,玉秀渐渐与我有了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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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2007年除夕,她把女儿和她的生活用品搬出了我们共同居住的家,并把遗言留给大民:如果继续和我交往,她娘俩就会双双自杀。害怕出事,好心的大民赶往乡下。隔天,我又走进茅屋,觉得那座破旧的土墙随时都会倒下来,我恳求玉秀跟我回去,哀求她的孩子快到学校去上学,不能放弃医治,玉秀不哭不闹,不温不火地说:“你别再来这个家了,我命穷,就该这样过下去,我和女儿拖累了大民,可我永远不会离婚,我死了,也是大民家的鬼,这几年你帮了我们,我来生还债,请你别再插足我们家!继续干下去,你就出人命了。”一位乡下妇女,她的话使我吃惊,突然,我觉得自己不再是那种沉着、自信的女人了,我只能说:“我不想再来,更不想拆散你们的婚姻,更旗易帜,我真的想改变你们的生活,真正地帮助你们啊!

哭成一片,失落的情绪如山压成一片,也感染了大民,他措手不及,拿来毛巾让我擦眼泪却被玉秀用哀怨的眼神阻止,玉秀关门了,逐客令。

夜深人静时,想起了从前的情缘。

大民离开了我的生活,玉秀独自坚持不让大民与我联络,不再接受我的任何帮助。很多次,我都找不到玉秀,但明显的感觉到我和她的隔阂越来越深,无法沟通。两年过去,我终于也没能给大民盖新房,我自觉羞愧,一想到天气渐渐冷了,大民家在屋内到处都是漏风,我的心便隐隐发痛,中秋节后,我找玉秀,拿出几万元给她,并诚恳地说:“我可以不跟大民有私人往来,但是你们要活着,要让大民干活,我就给他买车送去!”玉秀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拿出两瓶药,含着泪说:“你想让我死在你面前吗?”看着她好斗的样子,我只好无奈地离开…

这个时候,我陷入了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大民一家三口时时刻刻揪着我的心,大民不出来工作,他们怎样生活,已经成为我心中的痛。一天到晚操心的事,晚上不眠不休,准备给大民盖房子的钱一直放在我的口袋里,可是我没有勇气给他,一想到玉秀拿着药瓶随时准备吞药自杀的样子,我就不寒而栗,浑身颤抖,像刀刺心,让我无法平静。在与大民一家共处的时候,我并不是独占和排他的呀,我知道,我的行为永远不会是一种堂而皇之的理由,因为我们共室生活的行为毕竟违背了社会伦理。没错,朝夕相处,我并不抗拒大民的诱惑,可是面对他们的家庭困境,我却真心实意,无怨无悔的帮忙啊!这是因为,我心中深深的理解,对于大民,玉秀和孩子,我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对大民的爱。玉秀,接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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