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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6年,袁术派纪灵带兵攻打刘备,刘备向吕布求助。吕布一直以来都想除掉刘备,如果这次他按兵不动,袁术十有八九会把刘备打得偃旗息鼓。但就全局而言,袁术一旦占领了小沛(今属江苏),必然会联合泰山方面的军队围攻吕布,所以刘备不能不救。该如何救?最好是不动一兵一卒。吕布思前想后,带着两百骑兵、千名步兵前往小沛,在距离小沛西南一里的对方安营扎寨。他命人去请纪灵将军饮宴,想劝服纪灵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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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纪灵来说,吕布的确是个劲敌,如果硬碰硬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最好可以劝说吕布保持中立,于是想跟吕布谈一谈,恰好可以利用这场饮宴。吕布没有把酒言欢,而是开门见山表达自己的想法:“玄德是我的贤弟,如今诸位围困他,我特来营救。我吕布生性不喜争斗,只喜欢为别人解围,平定纷争。诸位,我有一个主意,看看能不能让诸位放弃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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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幕,在《三国演义》中是这样的: 吕布命人拿来自己的方天画戟,立在营门,他手持弓箭说:“如果我能一箭射中方天画戟上的小支,诸位就停止进攻,退兵离开。如果射不中,诸位就继续进攻。”说罢拉弓射箭,一发命中。这样的神技,让在座所有人瞠目。第二天,吕布再次跟纪灵推杯助盏,然后各自拔营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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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书上的确有这一段,但吕布的武器却是后人为他杜撰的,其实吕布真正善用并且常用的是矛。《后汉书·董卓传》中记载:“卓将至,马惊不行,惊惧欲还。吕布勒令进,遂入门。(李)肃以戟刺之,卓裹甲不入,伤臂堕车。顾大呼曰:‘吕布何在?’布曰:‘有诏讨贼臣……’布应声持矛刺卓,驱兵斩之。”吕布虽然用的是矛,但是它却和戟有很深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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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和戟——一寸长,一寸强

矛和戟在历史上的知名度略低于刀剑,但它们的重要性却毫不逊色。古来兵器就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对于远距离作战,矛、戟更能兼具杀伤力和自保的需求,矛与戟在车战为主的春秋时期,是非常重要的作战武器。我们生活在水边的祖先,为了吃到鲜美的鱼肉而创造了一种尖锐而长的工具,使用它可以刺穿游动的鱼儿,这就是最早的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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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石器时代,祖先们开始将石头打磨成薄而尖的形状,将其绑在长长的木棍上,用来刺杀野兽。到了殷商时期,青铜替代了石头,最早的铜质矛头问世了,并开始在战场上使用。商朝的矛已经趋于成熟,不仅可以用来刺杀,也是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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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朝时,矛头加长,更锋利,更坚固,而且取消了两边的环,让它更轻便,更适宜作战。战国时期,铁矛替代了铜矛,成本降低,生产量增加,便更加普及。但随着更轻便、刺杀力更强的枪的出现,矛便逐渐被淘汰。关于矛的长短,主要随着作战模式的变化而变化。战车上使用的矛有两丈四尺,目的是方便远距离作战,名叫夷矛;步兵配备的矛长约两丈,名叫尊矛;骑兵的矛则长一丈八,方便在马背上挥洒,被称为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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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是矛的一种衍伸兵器,最早出现在殷商,广泛适用于西周。跟矛不同,戟在矛头的两旁多了一对刀刃,可以刺杀,可以勾挑,有的戟则多加两个或三个戈头,增加杀伤性。最初的戟比较单薄,容易折断,所以极少用于争战,而是用于仪仗较多。直到战国末年,钢铁戟的出现,才加强了戟的战斗性。之后戟一直用来装备军队,成为军中最常见的兵器。然而,随着铸造业的发展,盔甲的坚硬程度也有所提高,特别是两晋以后出现银盔甲,戟就显得有些无力。到了隋唐时期,戟正式宣告退出军事舞台,转而成为一种礼仪兵器,代表身份和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