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类正面临着一场严峻的挑战,可历史却总是惊人的相似,百年之前就曾有过一场席卷全球的重大瘟疫,你是否能从过去的教训中找到答案?

1918年1月,美国德克萨斯州哈斯克尔县,有一位名叫洛林·麦纳的医生突然发现患上感冒的病人多了起来,多到他每天都来不及吃饭、没有时间回家。但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一些身患感冒的人居然会突然倒地身亡,洛林医生意识到这是极不寻常的现象。于是,他紧急地将这些情况上报给了政府。然而当时正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白热化阶段,完全没人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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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3月11日,星期一。美国堪萨斯州福斯顿新兵训练营中正在紧锣密鼓地训练着一批新兵,随时准备投入到欧洲的战场上。一位军队的厨师列兵吉特切尔正在向护士抱怨着自己无缘无故地突然感到发冷、头痛、咽喉肿痛,并且全身肌肉酸痛。在接下来的两周里,福斯顿新兵训练营中开始陆续有人发病,很快大量士兵就出现了畏寒高热、全身乏力的症状,仅仅三万人的营队就有1100多人出现了感染症状,最终有200多名士兵转为急性肺炎,38人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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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医院记录在册的。相比大家都知道在战争年代,这种死亡率和炮火连天的战场上相比,可能真的是无法引起足够的重视。随后,因为新兵训练营的军官轮流调配机制,让全美24个训练营都相继爆发了流感。当然相比战争而言,这仍然是不足挂齿的小问题,区区感冒而已。

整个三月有共计8万余名美军被派遣到法国参与一战,他们的到来为盟军打了一剂强心针。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量的枪炮、弹药以及感冒,有传闻说在士兵运输的过程中就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发病现象,患病的士兵被隔离在甲板上,而失去生命的那些则被丢进大海里。然而这一切盟军并不知情,可能连美军本身也并不当回事,区区感冒而已。

紧接着时间来到了1918年4月,流感开始在欧洲盟军的军营里迅速扩散,法国本土就连市井的平民也开始出现大量的感染者,随之而来的还有美国新兵训练营的福利---为期三个月的新兵军事训练结束后,他们获得了五天的探亲假期。美国30个州相继开始出现流感病例,不过不要紧,仍然是区区感冒而已。此时的美军增援部队抵达了战斗前线,德军原以为一场恶战即将来临,可却惊奇地发现敌方有了增援战斗力却越来越弱,有点溃不成军的感觉。

在随后的战斗中德军长驱直入,连番击溃英法联军。随着一批又一批的敌军被俘虏,此时的德国已经嗅到了一丝胜利的气息,但很快这样的错觉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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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6月,德军的军宫中随着战俘一同而来的瘟疫爆发了,原本要一决胜负的皇帝会战也因为部队面临瘫痪而取消,近50万士兵倒在医院里让整个战局变得模糊不堪。

1918年7月,英法联军似乎等来了命运的大逆转,最先爆发疫情的他们却率先从疫情的阴霾中走了出来,感染者开始大规模减少,美军甚至一度内部公告称传染病已经结束了。

然而好景不长。1918年8月,流感病毒突然变异,第二波疫情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世界各地的病情都开始不同程度地加重,一些患者开始高烧不退,严重的缺氧也随之而来。患者从看似轻微的感冒症状到病情迅速恶化为前所未有的恶性肺炎,仅需要几个小时。一些人入院仅仅两小时之后,他们的颌骨上就开始出现红褐色的斑点,几小时之后病人满脸青紫,甚至分不清是白人还是黑人。

新一波的疫情最突出的特征就是致死率极高,而且死亡速度特别快,往往从发病到满面铁青仅需要几个小时人就一命呜呼。单单这段时间就有20万人相继死亡,这使得1918年美国人的平均寿命骤减了12年,而在印度列从德里出发的火车上满是生龙活虎的人群,可到达目的地之后人们却发现车厢中满是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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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渡爆发的疫情中,有超过90%的患者都不足65岁,大多数是20岁到40岁的青壮年,这和第一波疫情中患者多数是身患多重疾病的老人恰恰相反。科学家通过研究调查后认为:导致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可能是第二波疫情极具侵略性,它会诱发人体释放终极武器---细胞因子风暴。这是人体免疫系统的最强调令,它会促使免疫系统进行最激烈的免疫反应,对人体细胞进行无差别攻击,这就引起了患者的急性呼吸道病症,从而导致病患终结。

而老人和儿童的免疫系统较弱,反应相对迟缓或者说不够强烈,这反而避免了细胞因子风暴对人体的无差别攻击,让他们幸运地活了下来。

疫情给M国以及全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导致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大萧条,各个战争国之间的医疗体系都彻底崩溃了。当全球都陷入恐慌之中的时候谣言也就跟着漫天飞舞了起来,有人说这是德国化学武器,不戴防毒面具都得完蛋;也有人说是狗在传播疾病,必须全部捕杀才能除掉瘟疫。

1918年10月,第二波肆虐的流感疫情居然又毫无征兆地神秘消失了,盟军趁机组织兵力向德军发动了终局之战,并且异常顺利地赢得了战争。德军指挥官鲁登道夫呆坐在指挥室里,听着关于疫情肆虐和战争失利的汇报,不知道该直呼内行还是痛哭流涕。并在他的向录中写道:“一只无形之手阻止了德国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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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1918年11月11日,因为不堪战争与疫情的肆虐,随着德国宣布投降,各国也相继签署了停战协议,自此第一次世界大战终结。但病毒并不会认可这种协议,寒冬再次来临。

时间来到了1919年1月,第三波流感病毒再次来袭,这次的情况似乎变得更加凶险、更加猖狂,感染率相比之前两次有明显的大幅提升。因此全球各国诸多城市都开始限制市民前往公共场所,像电影院、歌舞厅、运动场所等被关闭长达一年之久。

但非常奇怪的是,随着感染率的激增死亡率却开始逐渐下降,随后1919年里病情开始逐渐转弱,死亡率也开始大幅下降。最终1920年的春天,这场流感病毒终于结束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次流感大爆发根据当时全球不完全统计,有将近5亿人受到感染,各个国家受感染者全国死亡率在20%左右,死亡人数大约在2500万左右。但到了后来又有过—次全新的统计,估计死亡人数高达惊人的五千万到一亿之间,那么即便按照最低的下限2500万人计算,这也比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死亡的1000万人足足高了一倍有余。这就是历史上恐怖如斯的西班牙大流感。

那么听到这里可能就有人会问:这不明明是美国率先爆发的疫情吗,为什么却叫西班牙大流感呢?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在疫情最严重的期间西班牙有八百万人相继感染,就连西班牙国王阿方索13世也难以幸免;而另一方面,由于在一战中西班牙是中立国,他们的媒体在病毒抵达西班牙之初就开始大肆报道,反而是那些早就被病毒肆虐的战争国因为担心影响战局,一直控制着舆论掩盖着事实的消息。他们当然也很乐意看到病毒发源地被扣在西班牙头上,并且还给这场流感起了一个非常戏谑的名字“西班牙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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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人类已经和病毒抗争了数百年之久。我们至今还搞不清楚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但是可以确定病毒一直在伴随着地球物种的演化,而一同变化着。为了适应宿主的不同,病毒拥有了超强的进化能力,但是病毒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杀死宿主,而是与其共生。

像存在已久的流感病毒,在最初引起恐慌和大面积死亡至今,虽然每年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异,但多数时候对于年轻人都再难构成重大危害了,轻微的感冒一般七天我们都可以自愈,所以对于病毒来说变异并不一定都是可怕的。

当你回顾历史的时候就不难发现,他们总是惊人的相似。最后,就让我们用美国历史学家约翰·巴里在《大流感最致命的瘟疫史诗》一书中的句子做结尾吧:

在恐惧的支配下 女孩们不敢照顾自己的姐妹 志愿者们不敢将食物发给那些因病重 而无法进食的人 训练有素的护士 甚至不敢回应打来的急救电话 将社会彻底粉碎 并不是疾病 而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