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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你到某个地方旅游,那里有一群劫匪专门抢劫游客的财物,包括手机、相机等,然后等着游客去找他们,用可口的食物才能换回他们的财物;如果游客提供的食物不好吃,或不是他们喜欢的,劫匪就视若未见,根本不予理会,直到游客提供了他们满意的食物才会归还。

你可能会想,这个地方也太无法无天了,劫匪竟然如此猖獗;但你肯定也有些疑惑,这些劫匪怎么只要食物,不把手机、相机干脆拿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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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为这些“劫匪”不是人类,而是猴子,印尼巴厘岛乌鲁瓦图神庙周围的长尾猕猴。来自加拿大莱斯布里奇大学和印尼乌达亚纳大学的一项研究发现,这里的猴子通过几十年的迭代学习,已经理解了一定的经济学原理,在抢劫游客东西并勒索赎金(食物)时,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决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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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从2015年9月至2016年8月对333只自由放养的猴子进行了观察,历时273天,由两名工作人员携带摄像机对观察到的抢劫和“勒索”事件进行记录;之后又在2019年12月针对老中幼各5只,一共15只特定猴子进行了不同价值物品的选择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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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中猴子抢夺的物品按价值由低到高被分为6类:空的容器,如手机套、相机包等;饰品,如发夹、钥匙环等;帽饰,如帽子、围巾等;鞋子,如拖鞋、高跟鞋等;眼镜,包括太阳镜;电子设备和钱包,包括手机、相机、平板电脑和钱包等。这些物品被分为低价值、中价值和高价值三类,由2019年对15只猴子的实验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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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一共记录到了1084起抢夺事件,其中空容器127次,饰品107次,帽饰132次,鞋子466次,眼镜120次,电子设备和钱包13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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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发现,低价值的空容器和饰品很少被游客赎回,只有8.4%和16.3%的易货交易发生;中价值的帽子和鞋子则分别有74.3%和75.8%的易货交易;高价值的眼镜和电子设备/钱包易货交易的发生高达90.6%和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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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已经想象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了,猴子打劫已开始“思考”经济学了。

研究人员发现,年幼猴子的抢夺成功率只有39.1%,亚成年和成年猴子的成功率则高达61.5%和68.8%;年幼的猴子不管什么都抢,亚成年和成年猴子则更喜欢抢夺高价值的物品;而年幼猴子、亚成年猴子和成年猴子勒索成功的比例则分别为72.4%,89.4%及92%,这意味着年幼猴子抢到的低价值物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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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猴群里面也是老姜更辣,统计结果也是如此,年幼猴子抢到的低、中、高价值物品比例分别为25.3%,47.9%和26.8%,亚成年猴子为18.8%,38.9%和42.3%,成年猴子则为17.2%,41.4%和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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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惊叹的是,亚成年和成年猴子还表现出了“贪得无厌”的经济学行为,等着获得更多的食物奖励,才会将持有的物品退回;而成年猴子更是表现出了“待价而沽”的更深层次经济学行为,当它们抢夺到具有较高价值的物品时,如果用它们不喜欢的食物去赎回,它们甚至会干脆拒绝。这才是真正的猴精啊,让人无比崩溃,游客除了无奈就范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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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看看,巴厘岛这些长尾猕猴,在与人类的长期接触和互动中,已经变得越来越聪明,似乎已开始进化出智慧迹象。因为这种聪明和人类一样,并不是先天获得,而是通过后天学习得到的,并且和人类社会一样,年龄越大,经验越老到,获得的利益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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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未来人类规模越来越大,爱心也越来越泛滥,到最后不得不让动物和我们一起生活时,一些动物会不会变得越来越聪明,直至拥有真正的智慧呢?如果你觉得天方夜谭的话,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来思考,假如把人类1岁以下的婴儿全部送到一颗和地球一样的星球上,只是没有任何人造物品,假设这些婴儿都可以顺利长大,他们还会是智慧生命呢?

这项研究发表在1月11日英国皇家学会《自然科学会报B》上。

论文:Acquisition of object-robbing and object/food-bartering behaviours: a culturally maintained token economy in free-ranging long-tailed macaqu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