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问题是中国内战的遗留问题,这一表述事实上曾经是得到两岸认可的定义。不论是大陆还是台湾,台湾属于中国这一表述都不存在宪法层面的疑问,即便是“中华民国宪法”也指称“只有一个中国”。正是这层两岸宪法架构的共识,构成了“九二共识”的两岸共享法理基础,即“一个中国,各自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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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宪法是政治秩序的产物,而这种法理基础的背后,则是两岸之间在意识形态上的共识,即中华民族主义对中国主权的认知。两岸能有这样的共识原因也在于两岸的执政党,不论是中国共产党还是中国国民党,都是中国大革命的参与者,两者拥有共同的历史记忆。也正是在这层意义上,中国大陆与中国台湾在1949年至今仍然可以为和平创造出双方都认可的空间,并且在2008年至2016年间,为两岸关系的高峰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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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台湾地区的民进党并没有这层历史记忆,而他们的出现本质上是日本殖民时代之后的本土势力发育的结果,而过去最大的敌人是中国国民党。因此,民进党的意识形态里对于大革命没有基本认知,相反有着敌意。同时,民进党还在寻求“台湾独立”,要有独立自主的“台湾身份”,因此这种认知在民进党成为台湾地区执政党时就会严重破坏两岸和平的基础。在陈水扁时期两岸形势就频繁紧张,而在蔡英文时期两岸关系更是急剧恶化。至于共识,是基本上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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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非常强势的中华民族主义之下从观念上建立一个所谓“台湾民族”其实非常不容易,但如果民进党要实践“台湾独立”就必须建构一个仇视中国大陆的、以台湾为中心的认知结构,因此他们需要不断反复论证自身“优越性”,同时还将以美、日为更强大的一方的共识作为另一种身份支持。在蔡英文当局的时代里,她严格按照这一要求来做。不论大陆表现得多好,美日表现得多糟,在台湾地区眼里都必须是“大陆在隐瞒,美日形势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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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蔡英文只会说理想,她不会说的是,台湾社会的文化与观念基础仍然是具有很强的权威崇拜观念,这点就注定了民主制在台湾必然走向民粹主义,而她和民进党想做的本质上还是成为“台湾沙皇”,垄断政治权力。民进党当局不断煽动对大陆的污名和仇视,背后既有主义,更多的也是生意。也因此,别把台湾方面的说辞,比如说“大陆逼迫”、“大陆霸凌”太当回事,大陆干什么都不可能换来善意。

而且台湾当局的所作所为,事实上已经破坏了两岸和平最重要的基础之一,中华民族主义共识。现在两岸唯一剩下的一个共识是宪政层面上的制度共识,这也是两岸和平最后一道防线,同时更是远不如共识有力的防线。我们可以看到,台湾当局现在所说的“和平”是基于否定大陆主张的和平,因此两岸事实上连和平共识都不存在。

因此,在这一岌岌可危的共识之下,两岸局势将很可能出现1949年后最糟的状态,加上中美关系不可能改善,两岸和平会被中美战略竞争的压力进一步挤压,两岸对抗性非常强烈而和平将岌岌可危。对此,我们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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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军事手段,大陆手中仍然有很多牌可以打,关键在于大陆的要展示自身的绝对优势。讲述大陆的发展故事,或者经济支持是没有意义的,民进党可以消解这种善意,反而强化他们自身的优越感。大陆的关键在于展示自身能力和坚决意志,并尽可能的瓦解“台湾的优越地位”意向,简单说就是照着脸打。同时,台湾社会将出现民粹化的趋势,大陆应该巧妙地顺势鼓励特定民粹压力使其证伪“台湾民主制度优越性”的假设,迫使民进党当局用“不民主的方式解决民主问题”,进而使其逻辑无法自洽。

民进党的起源更像是中国历史上出现的地方叛乱势力,他们的认知能力与帝国精英没法相提并论,而他们“挟洋自重”的表面风光背后是对中国历史惯性的无知。两岸到底都是中国人,同文同种的台湾人不难懂,而且大陆人无论如何也应该比美国人更懂台湾社会。利用好这一先天优势,才能避免最糟糕的情形出现,也能从侧面证明中华文明自身足以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韧性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