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大一女生林颖,年轻、漂亮,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近日却为了15万元的“补偿金”,谎称生病,逃课去另外一个城市住了半个月卖卵,在一个地下手术室里,医生取出她的卵子,与48岁买家的精子结合在一起进行培育。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个大学女生的孩子将在一年后出生,但她将永远无法获得孩子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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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用卖卵的钱,买了一部苹果12pro手机和一台苹果笔记本,又买了一些昂贵的个人物品,把多余的钱都存了起来。但卖卵的事情并没有就此而结束,她之后专门新买了手机号,注册了新的社交账号,开始模仿其他中介,在网络平台发布招募“卵妹”“捐精”的广告。她自己从卵妹变成了“卵妹”招募人。因为每促成一人,她可以提成5000元。

也许有人要问,卖卵有啥危害?这不就是个把卵子取出来的过程吗,当年徐静蕾冷冻卵子,不也经历了一样的事吗?的确,无论是捐献卵子还是冷冻卵子,经历的取卵过程是相同的,都要运用“超声引导下经阴道卵巢穿刺取卵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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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们谈论徐静蕾的成功取卵经历时,不要忘了她是在技术成熟、保障完善的美国完成的这一系列工作。可是我们的新闻中那些走黑中介渠道卖卵的小姑娘,都经历了什么呢?首先,这些手术根本不会在医院进行。安徽卫视的一次暗访中,当记者问中介取卵是不是在医院,对方轻描淡写地回答:不可能。更惊人的是,这个要用到针尖刺穿阴道和卵巢、听起来都很疼的过程,许多黑心机构连麻药都不给打。

网上有捐卵亲历者爆料,自己出现过腹水、排尿减少的情况,几乎危及生命。手术对卵巢造成的创口也是一大问题。取卵时,必须要用手术用的空心针刺破卵巢内成熟的卵泡,才能取到卵子。这意味着取得越多,在卵巢上留下的创口也越多。

据同济大学附属同济医院生殖医学科主任纪亚忠的介绍,卖卵的大学女生轻则腹痛恶心拉肚子,严重的会使血管内液体漏到腹腔,甚至胸腔内,引起胸腹水,甚至可导致血栓。而且这种影响是伴随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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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这条黑心机构几乎可以为所欲为的产业链里,卖卵价格与身高长相学历挂钩,就是一桩非法买卖,当高考分数、在读学校、学历、身高、体重、籍贯、相貌等隐私信息被按级论价,像商品标签一样供客户挑选,青春的身体也便成为待售商品,身体权、人格权早已碎落一地。

坦白地来讲,这些卖卵的女生真的缺钱吗?我想并不是,开头提到的大一女生林某月生活费高达3000元,这已经堪比一个普通农村家庭的月收入了,足以满足日常的生活需求;说自己“缺钱没办法”的小雨,在得到卖卵的价款后反而直接去购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和电脑,仿佛买奢侈品、买最新手机、最贵才是这些女生最大的追求。

细细想来,这些行为背后何尝不是映射了当今社会盛行的物欲之风,在一个个华丽广告的催化下,在一个个李佳琦“买它”的怒吼下,又有多少人深陷天价消费的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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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姑娘会因为买买买变穷,尤其是漂亮的姑娘。” “妇女能顶整片天,感谢咱们的新中国。男人擦泪不刷卡,那是万恶的旧社会。”轰然间,扭曲的消费主义当道,社会物欲之风横流,奸商无孔不入,监管薄弱缺失,你不得不承认,那些痛心的声音很难传到受害者的耳朵里。

而这不仅是社会价值观的脱轨,更多的却还是家庭教育与学校教育的缺位。

地下卵子交易产业还是逃脱着监管,安然无恙地活着;不安好心的人还是在想方设法地忽悠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一起捐”;简单粗暴的小广告还是不断入侵校园女厕所,入侵着女学生的大脑。

而我们的教育仿佛依然对这些荒诞的现象视而不见。沙拉写的书《特别狠心特别爱》有一段这样的话:"中国父母给予孩子的爱,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不忍心让他们从小体验生活的艰难,也不懂得在适当时机向他们索要,因此最终导致子女们一辈子生活在温室之中。”

女大学生卖卵,风险当然不可小觑,学校不妨多举办一些有关性教育的讲座、论坛,普及相关生理知识,让学生们学会如何去保护自己、防止被伤害。正如北京师范大学儿童性教育课题组负责人刘文利所言,“性教育不只是关于性行为的教育,而是把性当作一条主线,给孩子们进行的生活教育。”针对大学生的性教育更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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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能够多点过度消费的警醒,能够普及卖卵的严重危害,能够清洗随处可见的卖卵广告,我们的女孩是不是能够多些明辨是非的能力?让女大学生真正意识到卖卵的危害所在,不再轻易被黑心中介所骗,从源头上抑制卖卵黑色产业链流入大学校园,高校补上性教育这一课刻不容缓。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句老话,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一时的享受和侥幸,固然是销魂蚀骨般的舒爽,但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如洪水出笼般狂飙,难以抑制,寅吃卯粮、透支身体的代价就是让未来没有未来。抵制消费主义的侵蚀,有多少钱就做多少钱的事,人生苦短,用体面的劳动去争取美好的未来才是我们最佳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