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就是日本二战投降75周年。
今天八月十四日，是世界慰安妇纪念日。
两年前，纪录片《二十二》在全国上映。凭借着电影背后的真实故事，撕开了历史背后的伤痛。
影片的标题取自2014年国内公开确认的慰安妇幸存者人数。
这些年迈的老人，就像“活生生的证据”一样，见证了日军肮脏的暴行。
不幸的是，截至去年，原来22位老人中，仅有5位还尚在人世。即使是今日，他们仍未等来日方的一句道歉。带着伤痛、屈辱而不甘离世而我们作为活着的人，却不能为她们做些什么。只有牢记历史。
“等不到的道歉”与《二十二》一样，《等不到的道歉》也是一部纪录片。
加拿大华裔导演熊邦玲耗时7年拍摄而成。拍摄剧组的资金主要是通过网络众筹。
影片主要讲述三位来自不同国家和背景的年迈老人-曹黑毛（中国）、吉元玉（韩国）、阿德拉（菲律宾）。
在接受采访的三位老人中，有两位已经驾鹤西去。它们就像缩影，投射出“慰安妇”的悲惨人生。
据统计，二战期间，在日本天皇的逼迫下，有20多万妇女和女孩沦为性奴隶。
面对镜头，她们赌上尊严，聚敛十二分的勇气，首次把过往受到的屈辱伤痛袒露于人前。
01
曹黑毛奶奶来自中国盂县，是一位很有个性的老奶奶。92岁的她，仍坚持独居，不让养女照顾。平日里，她不时会自己干一些粗活。她爱抽烟，爱骂人，也爱笑。他是一位个性分明的老人。作为一位年迈老人，她面对死亡毫无畏惧，会调侃地说道：“我为怎么还没死，这对谁都好。”表面上，心胸豁达的她，却始终把过去埋在心里。
对于往事，她跟养女都讳莫如深
谁从来没说过，也没问过。
越是彼此至亲，就越不愿意触及对方心中的伤痛。
曹奶奶十八岁时，被日军掳走了。
在日本军营，她做了两年的慰安妇。她父亲想保护她，但遭到了毒打。在慰安所，曹奶奶曾怀了两次孕，生了一男一女。她无法面对受辱而生下的两个孩子只能残忍扼杀了自己的骨肉。这段伤痛的过去给她带来了巨大心里创伤
“孩子没了，我心里很受伤，就再也不生了。”
所以后来，她孤身独守，未再婚育。收养了养女，作为伴侣和依靠。与光荣浴血的二战老兵不同，二战受害者慰安妇在战后没有得到任何赔偿。而且在她们逝世前，正义仍然得不到伸张。面对这相当严峻的现实状况，作家张双兵在片中解释道：“中国女性自己就算受到伤害也不会说出来。因为没人关心她们。所以只能埋在心中。”
直到近几年，国内社会开始发展起来，真正面对慰安妇的问题。
02
大洋彼岸，韩国的态度一向相当强硬，呼吁解决慰安妇问题。
主人公吉奶奶是其中一个呼吁之一。
2011年接受采访时，她已经86岁了。
身体孱弱的她，加上年事已高，平日饱受病痛折磨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时刻奔走在呼吁的一线中。
从1992年1月8日开始，韩国慰安妇幸存者每周三都会聚集在日本大使馆前抗议。影片拍摄时，正是吉奶奶第1000次参与抗议活动。
经过多年的不懈努力，他们的集会终于取得了初步成果——一座慰安妇少女雕像在日本大使馆前落成。少女透过眼睛看着大使馆，代表谴责，更代表反抗。
面对他们的质疑，日本政府却无动于衷。一些屡次无视历史的右翼分子口出狂言：二战中的性奴隶是必要的。
为了制止这些反动言论，吉奶奶远赴日本，揭露真相。
13岁那年，她在哈尔滨被日军俘虏。
在慰安所里，5年内饱受折磨，失失了生育功能。
在她的余生中，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一直折磨着她：
“13岁被带走的受害人今年86岁。在过去的70年里，我从来没有像正常人那样活过一天。”苦难给了她伤痛，但并没有摧毁她。
为了重现这段被日本教科书抹杀的历史，她一次次积极呼吁。
如果日本道歉，伤口会消失吗？不会的。伤疤还在，但至少，心会愈合的。个人和国家都应该学会正视历史，承认错误。
03
第三位受访者是来自菲律宾的阿德拉奶奶。
在菲律宾，荡妇羞辱仍然盛行。慰安妇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伤痛，还要承受社会对她们的污辱。社会普遍认为成为受害者是一种耻辱。
她与其他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却将过去的秘密埋在心里，没有告诉任何亲人。
阿德拉奶奶:“我担心一旦我告诉我丈夫，我就会失去他。”
作为慰安妇支援组织的成员，背负着沉重过往的她，会定期出席会议。大家的聚集给了她力量。让她勇于面对镜头，坦白过往。
她带领摄制组来到慰安站的废墟，以亲历者的身份现场回忆、描述。在拍摄过程中，导演鼓励阿德拉奶奶：“有这种可能吗？你说了以后，别人可能会从中获得力量？”
通过导演，阿德拉奶奶了解到吉奶奶坚持不懈的抗议历程。
痛定思痛后，她决心做出改变。
这是她第一次在欺骗了一辈子的丈夫的坟墓前说出真相，并把真相也告诉了儿子。说完，她感到轻松。终于卸下了一辈子的包袱。
面对镜头，她畅所欲言，希望有一天能飞到韩国与吉奶奶一起作战。不幸的是，这个愿望只能止于想象。影片还未拍摄完成，阿德拉奶奶便逝世了。
面对她的逝世，儿子感到很自责。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母亲：“她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她经常独自一人看着窗外。”
过往就像一道鸿沟，隔离了血脉至亲。
在经历了惨痛过往，虽然她们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但过去的噩梦却成了他们生活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所有慰安妇在没有得到日本官员的承认、道歉或赔偿的情况下便逝世了。
只能作为历史的殉道者，尘封在过去，而在遗憾中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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