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曼联俱乐部,谁负责为索尔斯克亚引进他想要的球员,例如多特蒙德的桑乔?许多人认为是执行副主席埃德·伍德沃德,但格雷泽家族长期在美国,三德子是俱乐部实际上的第一负责人,因此他并不会事事亲身躬为。最终战斗在转会买卖第一线的,是伍德沃德的亲信马修·贾奇,人们更熟悉的是他的昵称——马特·贾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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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奇似乎天生就为这个位置而生,他的姓氏「Judge」在英文中就是判官之意,曼联能不能买下一名新援,虽然不是他最终说了算,但与他也密切相关。

跟伍德沃德一样,贾奇平日里并不在曼彻斯特。曼联在伦敦奢华区域格林公园站(Green Park station)对面有一个办事处,贾奇就在那儿办公,他的头衔是「曼联发展部主管」(head of corporate development)。

曼联伦敦办事处位于斯垂顿街,跟伦敦地标之一的皮卡迪利广场在同一条路上。贾奇就在这里会晤经纪人和一些明星球员,也在那里签约。因此,许多可能加盟曼联的球员,在传闻中其经纪人都是飞赴伦敦谈判。如果去了曼彻斯特,那么说明已经签约,要在卡林顿接受体检,到老特拉福德亮相发布会。

2018年夏窗,巴西后腰弗雷德就在贾奇的办公室里签下他的合同。得到他的穆里尼奥,是最不满意贾奇的人之一,虽然鸟叔在公开场合曾赞扬伍德沃德和贾奇全力以赴,私下却颇有微词,「那个高佬」(The tall guy)是穆帅对他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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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欧洲夏季转会窗已经开启半个月,利物浦得到了齐米卡斯,曼城签下了费兰·托雷斯、内森·阿克,切尔西早就锁定了齐耶赫和维尔纳,热刺得到了霍伊别尔,甚至阿森纳都基本敲定威廉的自由转会。

只有停摆期间豪言壮语说要趁机买人争冠的曼联,至今颗粒无收,桑乔交易谈判不进反退,格拉利什加盟基本没戏,而此前索尔斯克亚传闻中的三大目标之一、伯明翰神童裘德·贝林汉姆,已经完成在多特蒙德的第一场比赛,送出一记助攻。

今年3月,贾奇曾乘坐专车开进卡林顿,与他的上司伍德沃德一起,会晤贝林汉姆一家,向他们推销曼联俱乐部。贾奇平日里行事低调,许多人都只知道这名字,不知他的模样,那次是他少有地被英媒拍摄到的其中一次。然而,结果并不理想。据英媒表示,卡林顿的设备之先进、齐全让贝氏一家非常震撼,然后他们毅然决定选择加盟多特蒙德。

在英超停摆期间,只能通过视频电话联系球员和经纪人的贾奇开玩笑说,特殊情势让转会市场非常沉静,曼联有可能大展拳脚。但事与愿违,红魔引援一再受挫,伍德沃德和贾奇这对搭档一如既往遭到红魔拥趸的口诛笔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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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贾奇和伍德沃德是大学同学,他们都就读于英国布里斯托大学。贾奇所学的专业是经济学和金融,毕业之后在投资银行工作13年。

贾奇2012年便已加盟曼联,但直到4年后,即2016年才成为发展部老大,负责转会谈判的重要工作。

在自己的领英(LinkedIn)主页上,贾奇为自己撰写了这样的简介:「管理曼联的股权和债务资本结构——包括IPO在内的三次股权发行,总计超过4.5亿美元;以及三次债务再融资(10亿美元以上)——债务私募、定期贷款和留存现金流。以及球员谈判(转会和合同续签)。」

由此可见,贾奇很清楚自己的专业是商业领域,而转会和续约只是顺带提及。但在职业足球领域,后者却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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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联的转会流程非常复杂,马尔塞尔·博特和麦克·考特管理着全球超过50名球探,考察的球员数以百计。英国《曼彻斯特晚报》总是不经意地提起,在5000万镑引进水晶宫的万比萨卡前,曼联考察过804名右后卫。但这种做法究竟是专业抑或折腾,不同人可能有不同看法。

索尔斯克亚和助教麦克·菲兰可以选择想买哪些球员,但最终能否加盟,主要掌握在三个人手中。伍德沃德请示老板格雷泽家族后,会授意贾奇开启谈判,而贾奇也不是一个人干,他还有一个手下协助——曼联足球发展主管约翰·穆斯塔夫。这是一个懂得足球的人,曾在英超联盟任职,担任绩效总监。

《曼彻斯特晚报》称,曼联从每年9月便开始衡量球队哪些位置需要引援,索尔斯克亚、费兰、贾奇和首席技术球探考特将相聚开会探讨,到次年1月,目标球员名单便会出炉,2月开始操作,5月出结果。

然而,曼联从未有任何一笔转会能够顺利按照原定的日程表完成。去年,曼联的第一签是来自英冠的威尔士边锋丹尼尔·詹姆斯,官宣日期是6月12日。而今年夏窗,恐怕8月内都不可能有新援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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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伍德沃德和贾奇非常热情笼络部分经纪人,哪怕不打算与他们做交易,仍然经常与之联系,希望打好关系。但此举似乎没有什么效果,自从弗爵退休以来,曼联的转会可以这样总结:更慢、更贵、工资更高。

但即便如此,伍德沃德和贾奇还对其他俱乐部的转会操作予以嘲笑。《曼彻斯特晚报》称,曼联高层私底下嘲笑热刺为哈里·凯恩标价2亿英镑的做法,认为这不符合眼下的经济情况。但在其他俱乐部眼中,红魔才是转会市场最值得嘲笑的对象,热刺更衣室回应称,曼联得到一名英超六强俱乐部阵中合同期超过4年的最有价值球员的可能性,是「毫无机会」。

这不只是因为转会费的原因,更是因为负责引援的人的能力问题。桑乔、格拉利什和詹姆斯·麦迪逊,都愿意为曼联效力,但他们能否加盟,又是另一回事。

ESPN的欧洲足球专家朱利恩·劳伦斯(Julien Laurens)明确表示,曼联拒绝聘请足球总监,对俱乐部发展已经造成了阻碍。「伍德沃德让他的大学同学与他一起负责转会,他们加入曼联之前都在投行工作。」劳伦斯说,「贾奇掌管引援工作,负责谈判和交易。我必须重申,他过去是做投资的,现在却为曼联从事新援工资和转会费谈判。引进桑切斯是没问题的,但为啥给他这么高工资;弗雷德也是。他们还给了许多平庸的球员如此高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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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没有一名专业的体育总监。他们没有像利物浦的迈克尔·爱德华兹那样的角色,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了解与他交易的经纪人。也许比起球员,这才是曼联最缺乏和最需要的一个人。」

从一年半之前穆帅下课后,曼联几乎每个转会窗前就传出消息,正在物色总监人选,而转会期结束,此事便不了了之。

据俱乐部的消息人士表示,伍德沃德称不愿意匆忙的确定一个足球总监,是因为担心这人会被视为救世主,「骑着白马从山上下来拯救世界」。

曼联的目标是新援成功率达到70%,而索尔斯克亚签下的球员,成功率接近100%,只有詹姆斯似乎高开低走遇到瓶颈。因此这一次三德子有了新的理由,担心突然任命一名总监,可能损害目前行之有效的转会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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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为索尔斯克亚的引援人选颇为理想,有些人半开玩笑地说他是一个更好的足球总监,而不应该是负责战术调整的主帅。

然而,事实上,索帅上任后曼联的4个引援虽然相对成功。但仅限于球员成功,转会操作则未必。马奎尔和布鲁诺·费尔南德斯应该更早签下,而马奎尔和詹姆斯的转会费无疑都比合理价位提高了不少。

2019年夏窗,曼联磨了整整一个月,才在8月5日官宣8000万签下马奎尔,打破了利物浦7500万买范迪克的纪录。当时,距离英超新赛季开幕,只剩下一个星期。如今,桑乔的转会似乎也朝着同样白费力气最终讨价还价失败的剧情发展。

与此同时,曾是曼联足球总监候选人之一的法甲里尔体育总监路易斯·坎波斯,已成功挖走了曼联青训小将安赫尔·戈麦斯。未来,小天使无论以多少身价转会其他球队,里尔都是白赚一笔。低价买下未来可能成为高价球星的天才,正是坎波斯在摩纳哥和里尔任职时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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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伍德沃德和他的大学同学贾奇,依旧认定自己才是负责曼联转会的最佳人选。

作者系网易新闻&网易号「各有态度」签约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