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凉山之行:1913年11月秋天【注:魏司夫妇前往的地点为今天乐山凉山交界彝族区域】
1946年弗里茨·魏司回忆录:
弗里茨·魏司(Fritz Weiss)在1910年夏末沿着安宁河和雅砻江旅行期间经历了“对中国当局抵抗的不愉快经历”,目的是前往彝族的土地。在他的回忆录中,“对于将来透露我的旅行目的地将有所保留。”由于“省内混乱的状态”和“我们的人对我的计划最大程度的保密”,弗里茨和海德薇·魏司成功在第二年的1913年11月前往彝族的神秘土地探险。“当地方当局终于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时,我们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并且相距甚远。”
从1913年11月到凉山的短暂旅程,到从Ebian(峨边)到Mabian(马边)的肖像画和集体照,一应俱全。这次旅行的目的尤其是平息弗里茨和海德薇·魏司对彝族的好奇心。
凉山原始森林
海德薇·魏司·索嫩伯格1915年这样回忆到【以下接是其回忆录】:
“如果没有向导(guarantor)没有中国人敢来这里。最美丽的树木在陡峭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秋天的色彩艳丽动人。一整群野鸡在我们身边大声地飞翔,用后腿直立起来。童话般的金色和蓝色在明亮的秋叶中闪烁。在他的领地,Pielu的儿子彻底改变了。他会笑着跳下陡峭的悬崖,在可能的地方伸出他的手来帮助我。”
“那是远足的美好一天。难以辨认的路径穿过茂密的落叶林和黑暗沼泽区域。在潮湿的土地上腐烂的落叶的柔软地毯上迈出一步。很快,我们的鞋被湿透了,我们羡慕赤脚的彝人。路上有几条大的鹿的足迹,我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呼吁狗回来,当它们跟随野生动物的踪迹进入茂密的灌木丛时大声吠叫。
“但是,这个原始森林的景象尚未没有被任何斧头砍过……繁茂的植被使您不知所措。黑色和黄色荆棘在五颜六色的混乱中生长,伴随着完全陌生的鲜蓝色和有毒蓝色浆果,以及厚厚的多刺的玫瑰灌木,形成了难以穿透的墙壁。小小的绿色野苹果挂在头顶,我们的眼睛看得眼花缭乱,一百多棵不同的绿叶树发出的闪闪发光的颜色,它们全都类似于我们自己的本土树,但在某些方面与它们不同。梧桐树、长着奇怪的大叶子的枫树、中间长着苍白树干的山毛榉树、中国橡树、还有热带树木、杜鹃花丛、竹子、长着墨绿色闪亮叶子的棕榈树,这些都是用无数大胆的藤本植物与其它落叶树木联系在一起的。在丛林里,熊、野猫、豹子、红鹿和狍过着没有人类破坏的生活。”
【今日头条“忘忧子”后变更为“集影斋”,图文版权归“集影斋”所有。】
原始森林与彝族向导 1913年
旅途中
“天快黑了,我们仍然没有遇到适合露营的地方。原始森林的柔软,湿润,茂密的灌木丛引人入胜,而这里充斥着贪婪的水蛭,河床太窄了。最终,我们在小溪旁发现了一块多岩石的干燥的小地方,随着薄雾慢慢地飘下来,我们在一些石头的帮助下尽最大可能抬起了篷布。同时,彝人为自己点燃了烈火,考虑到薄雾和风,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他们为我们的人建造了风衣,并用竹枝创建了分区。
“在深夜,突然发出狂野而持续的叫喊声,使狗吠叫起来,我们不由自主地颤抖。这就像彝人在夜间进攻村庄时发出的喊声。不过,这一次只是两个掉队的人,我们的彝人现在也对他们发出同样长而奇怪的喊声。”
火堆旁的彝族人 1913年
休息听音乐 1913年
两个彝族人 1913年
男人和男孩
“在彝族,一切都是在中国当局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的。Pielu是乌抛家氏族的彝族首领,我们希望经过他的地区,他愿意把我们作为客人,以换取足够的礼物。他派自己的儿子给我们做向导(guarantor)。我们和我们的中国朋友Ma一起往下走,到了一家在Hun Hua Chi的小客栈。是的,我们在那里看到了六个彝人……他们头上戴着一顶特殊的头巾,像一顶插着羽毛的贝雷帽(Barret),头上长着一只精致弯曲的角,头上的尖端笔直得像一支箭。他们的肩膀周围有一件皱巴巴的厚毛毡斗篷,裸露的黑褐色腿就从斗篷下露出来。”
Ma给我们看了“黑骨”(Black Bones),这是彝人的绅士阶层的头衔,他是首领Pielu的儿子,名叫Chi Chi。他比他的仆役高出一头,长着一个异常美丽、苗条而又发达的身材,还有一个匀称的脑袋。他的面容仍然有一点孩子般的温柔,几乎像一个有着美丽的红褐色的姑娘的面容,只有他那双大而敏锐的眼睛和挑衅的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从高处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彝人剪影。这是Pielu酋长,我们正经过他的领地,他的儿子Chi Chi陪着我们走过……一开始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在结实而圆拱的鼻子上方不信任地看着我们,后来,他那魁梧的身躯跪在我们面前,大声地说了句问候的话,所有随行的臣民都跪在他旁边。”
乐山马边县乌抛家土司 酋长Pielu儿子Chi Chi 1913年
Pielu的典型头饰的男人 1913年
Pielu的典型头饰的男人 1913年
彝族贵族,也许是Pielu酋长 1913
Akou氏族首领的儿子 1913年
白彝族男孩 1913年
酋长之子 1913年
妇女和女孩
一群迷人的妇女和女孩向我们走来。她们是作为Pielu的妻子、女儿、 儿媳妇和侄女介绍给我们的。土司的妻子仪态端庄,面容清秀。女儿们都长得很漂亮,褐色的皮肤,红红的嘴唇和脸颊,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她们穿着披风,有些是深蓝色的,有些是没有颜色的,因此是灰白色的,根据年龄的不同,穿或长或短的百褶裙,戴着高高的绣花领子和长耳环,通常垂到肩膀。永远不会丢失并且一直在使用的是烟斗,几乎有1米长。”
“作为一个已婚妇女,女主人戴着黑色的大头巾,帽子从后面垂下来,从黑王冠的两边突出来。她又高又苗条,五官端正,鼻梁笔直,眉毛高高拱起,目光安详而高傲。从远处看,她给人的印象是一个穿着优雅的欧洲女人,衣领上装饰着银珍珠,她的长褶裙覆盖着她的赤裸的脚。在她的斗篷下,她抱着一个可爱的、光着身子的孩子,看起来就像意大利的bambino,圆圆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他是全家的宝贝,很快就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
可能是Pielu的妻子 1913年
有典型头巾的妇女和有围巾的女孩 1913年
带头饰的女孩侧面 1913年
带头饰的女孩正面 1913年
集体照
分散的棚屋里的居民已经注意到了我们的到来。他们却呆在山顶上的小屋前,而不是出于好奇而奔向我们。一动不动的尖锐轮廓带有威胁性的直立的头发或头巾冲击,并且外套中只有风起皱纹。与此同时,在远处,Chi Chi蹲在地上。在他周围有一群5-6个彝族人,男人和女人都同样的姿势坐着。他们通常似乎不愿意站起来。如果一个人被其中的一些人包围着,他们看着你,而你正以某种方式与他们互动,那么,就像在一次命令中整个团队蹲在非常受欢迎的位置上一样,你只能看到他们的头和和钟形外套裹着全身。他们甚至经常穿着这件心爱的衣服遮住脸庞露出眼睛。”
作者与一群彝族妇女 1913年
彝族家庭 1913年
彝族家庭在作者帐篷前,在左边可能是中国翻译 1913年
彝族家庭在彝族典型的房子旁,Bielu在相机旁 1913年
附加
马边县彝族同胞的柴市 1940年4月 孙明经
马边县彝族同胞听科考宣讲团报告全国抗战 1940年4月 孙明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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