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者认为,愚民政策是历史上统治者最喜欢的驭民之术,其思想基础来自道家老子。其实不尽然,儒家孔子、法家商鞅都有愚民思想,犹其是商鞅的思想。
商鞅思想以“霸道”见称,“作法自毙”的典故即出自于他。于凡若先生在《愚民、弱民,统治者最爱的驭民之术——商君书读后感》一文中,总结《商君书》的驭民之术为:愚民、弱民、疲民、辱民、贫民、杀民。不能否认商鞅变法对秦国统一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是秦朝的灭亡也与法家思想治国有关。
孔子治鲁运用的也是“霸道”思想,他还推崇“礼”和“仁”,“事君尽礼”近于迂腐,“仁者爱人”、“博施于民而能济众”统治者能做到吗?“诛少正卯”、“烧书断史”表明孔子不仁。“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则带有制造顺民,而且愚民的思想。作为老子的弟子,孔子真的不懂老子的治世思想吗?老子的思想愚民吗?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知多。故以知治邦,邦之贼也;不以知治邦,邦之德也。恒知,此两者亦稽式。恒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远,与物反,乃至大顺。(从帛书本,据《文子》、河本,去虚词“矣”而成。愚:古义憨厚,在这里为使动用法。稽式:古代巫师占卜用的法器,可以转动,在这里指相互对立转换的法式、法则。)
译文:古代善于修道、运用大道的统治者,不用大道使民众精明,要用大道使民众憨厚质朴。民众难以治理,是因为他们智识多。所以用智识治理国家,是国家的反贼;不用智识治理国家,是国家的精神文明。恒久懂得,这两种治理国家的方式是对立转化的法则。恒久懂得对立转化的法则,叫做高度的精神文明。高度的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对立统一,于是达到顺从大道、天下大顺。
很显然,孔子未能领会老子的治世思想。老子并非一味地反对智识,“知之者弗言,言之者弗知”(懂得的不言说,言说的不懂得),涵义是要领悟、慧识加行动。“吾言甚易知,甚易行”(我的话很容易懂,很容易照着去做),孔子博闻强识尚且误解,后人误解老子思想的就更多了。“绝知弃辩,民利百倍”(从楚简本。断绝过多的智识,抛弃不必要的争辩,对于百姓有利百倍),这话是对统治者来讲的,要统一思想认识,要去行动实践,民间谚语:“听蝲蝲蛄叫唤,就种不了庄稼了”。
貌似愚民政策出自道家老子,实则是孔子加商鞅作的怪。不得不说老子本义玄妙深刻,以智识去认知是一方面,而以慧识去领悟更须要有,这是“观”的两个途径,一般是合在一起的。现代人重认知而轻领悟,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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