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古人究竟了解多少?每一次的重大考古发现,都会让我们重新构建认知,这些重入人们视线的“事实”,有些和史籍形成互补关系,有些却是游离于史料文字之外,让人好奇这其中又有着怎样的一段历史,为何古人就避而不谈呢?

长安(西安)一直是考古界的关注点,汉唐历史让这座城市有了太多故事。1981年的一次考古发现,就“挖出”了西汉王朝的一个秘密。当时的考古区域是未央宫前殿的北部,突然间就见铲出的土质变得紧密,这就意味着脚下存在夯土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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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史籍的说法,这处的地上宫殿建筑应是皇后的住处——椒房殿。之后,专家判断,这是一条地下通道。考古界因此展开了热烈的讨论,问题集中于“这个通道有何作用”。未央宫其它的宫殿地下,还都没发现有类似的通道,它的特殊性让人深思。

之前有人质疑它是否是通道,按照现存的高度,它不过才一米左右,除非是爬行,不然,正常身高的成年人是无法通过的。在专家看来,古时这个通道的实际高度应有2米左右,由于,宫殿废弃很久,人为破坏、自然因素、农耕等都会造成此处宫殿的地面破坏严重,所以,相较于当时,现今的地表应该下降了有1——1.5米。

秦汉古人的男女平均身高均矮于现在,在2米高度的通道里,应是可以行走无碍的。通道设计很是考究,做工也很精良,南北门道高度不同,形成了一个坡道,为了防滑,砖面上还刻有图形纹饰。通道两侧是木头立柱,入口和出口处有木门。也有人推测此处是防火通道,按照这样的设计,这种说法显然无法成立。古人相当重视“走水”,怎么会在避火通道内用一堆木质的柱子和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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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推测:这可能是通往储藏室的地道,若是这样,那么,通道那头的小房间就是储藏室了。古人想出过很多办法保存食物,其中,就有挖很深的井,将食物悬挂于井中。不过,这个通道离地面的距离并不深,达不到这样的效果,这种说法自然被驳斥。

可以说,两汉的历史,充满了争斗。皇权和后权斗、外戚和宦官斗,当年,刘邦撒手刚走,吕后就开始清除“异已”。首先,就是戚姬和她的儿子如意,由于如意被毒死,还导致自己的儿子刘盈不再理政。刘氏宗族之人被吕后也除去不少,若是吕后寿命再长些,这个王朝没准就改姓了。

吕后干政早早就有迹象,帮着儿子坐稳太子之位后,她就已经展示了其政治上的野心,后又和萧何联手,骗杀韩信,更是展露其政治谋略的高度。她能这么做,其实,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当时刘邦某种程度上已经默许其插手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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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皇家的住宅,皇宫的建制,已经表明每个宫殿主人的地位了。

那么,汉朝有何不同?

和前朝的宫殿比较,它是两宫制。除了皇宫,还多了一个长乐宫,这是太后所住宫殿。很多人也许对此不以为然,在一般认知中,皇帝对自己的母亲都很孝顺,建一个宫殿再正常不过。只是,这长乐宫的建制可是堪比皇宫,甚至,在占地面积上只大不小,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若是联系历史再看,这似乎又再正常不过了。从吕后开始,两汉出了多少干政的太后?有人就不客气地指出:这种风气完全因吕雉而起。若是罔顾一些事实,将所有“罪过”都推于一个女子身上,就是对历史的一种偏见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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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的一个创举就是郡县制,只是秦朝太短。后来的汉朝并不想走回头路,不过,天下之人还沉浸于“旧时代”,于是,就采取了“折中”的方式。刘邦为何会默许吕后杀韩信?明面上,作为一个皇帝,他必须得遵守自己封王的承诺,但他内心是抵触的,于是,借用后宫力量就成了不二的选择。

但是,这种做法弊端很大,就是每个人终究会偏向自己的家族。西汉开头有吕太后,结尾有王太后,都搅得朝政不得安宁。史学家据此推测,既然都能行使政治权力了,那么,作为地位象征的寝宫,自然也就不甘落后啦,这种思路也给史学家带来了新的视角去解读“通道”问题。

史学家将目光回到了长乐宫,据文献记载,长乐宫“周回二十里”,四面各设一门,东、西门外有东阙和西阙。宫中主要建筑物有前殿、临华殿、长信宫、长秋殿、永寿殿、神仙殿、永昌殿等14座宫殿。经过多年考古勘探和发掘,长乐宫的布局、范围日渐清晰,并且与文献中的记载相互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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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考古学家们在其一处遗址中,发现遍地都是“础石”,用来支撑宫殿木柱。这些巨大圆形石头分布很密集,表明所用木柱的数量很多,从而,证明这处宫殿的顶部很是宏大,也许就是长乐宫的大殿。在台基旁,就发现一条窄窄通道,直通地下。

并且,在这一处遗址的东侧,同样也发现通道和地下房间,不过,“础石”的分布没有那么密集,看来这处宫殿的面积相应要小些,私密性相对要强些。专家推测,这处地方的地面建筑应该就是太后的寝宫。也就是说,这两处地下通道,一头位于大殿之下,一头位于寝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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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处秘道对于当年的太后来说,应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地下场所,至于功能除围绕权力外,还能有什么?秦朝时代的太后、皇后、嫔妃居住的宫殿下,以及西汉办公的宫殿都没有发现有地下通道,惟独汉代居住的宫殿下有秘密通道,这也客观的印证了二元政治造就了秘密地下通道的事实!

参考资料:

【《长乐宫的地下通道》、《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