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这种不起眼的小昆虫，远比我们人类更能强烈地感觉到空气污染带来的煎熬与刺痛：在印度进行的一项为期3年的研究发现，即使是轻微的肮脏空气，也可以杀死80％的亚洲蜜蜂。该研究最新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ANAS）上。
亚洲蜜蜂是南亚的主要授粉媒介。研究小组得出结论称——如果没有这种蜜蜂和其他昆虫，印度国内生产水果、蔬菜、坚果和豆类面临的风险将很大。
“这是一项重要且及时的研究，”奥卢大学（the University of Oulu）行为生态学家Olli Loukola表示，他没有参与这项工作。他说，这些发现是第一个记录空气污染对昆虫影响的发现，并且强调了人为污染的影响范围之广。 “我认为我们必须对此更加重视和担心。”
空气污染在2015年夺走了超过100万印度人的生命，而且印度城市经常在全球“最污染最严重”名单中占主导地位。但印度不仅仅是人类的故乡——亚洲蜜蜂（Apis dorsata）是印度许多主要景观的主要传粉者，包括城市。在这些城市中，有时人们会发现它们的大巢悬挂在高楼大厦上。确实，昆虫被认为对印度大量出产的水果和蔬菜生产至关重要。该国在2016年生产了超过30亿美元的新鲜水果，并且是世界第二大蔬菜生产国。
大约4年前，位于印度班加罗尔的美国国家生物科学中心的生态学家开始提出怀疑，他们好奇印度的大规模污染对这些蜜蜂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该研究所香农·奥尔森（Shannon Olsson）实验室的博士后Geetha Thimmegowda收集了班加罗尔及其周边地区的蜜蜂，这些蜜蜂面临的空气污染问题日趋严重。
在实验中，研究人员选择了班加罗尔的四个地点，这些地点的空气中的烟尘，烟尘和灰尘水平从健康到危险不等。Thimmegowda主要选择了黄色铃铛花群落构成的巨型蜜蜂采样网，这种观赏植物在印度几乎无处不在，在每个地方都是常见的花蜜来源。她与合作者一起评估了1800多只蜜蜂的身体状况：“我们从里到外检查了它们的尸体。”
在此过程的早期，Thimmegowda在扫描电子显微镜下比较了两个地点的标本：一个是她工作所在的多植物园区，另一个是来自大约7公里外的亚洲最大的工业区之一的Peenya。结果发现，生活在Peenya工业区的一些蜜蜂身体状况很差。她表示，其中一个“被各种杂物和颗粒所覆盖”。 “它的身体（布满风尘）看起来像个战区。”
研究小组表示，总的来说，在污染更严重的地点收集的蜜蜂更有可能出现含有砷和铅等有毒重金属的颗粒物。从污染最严重的地区采集的五分之四的蜜蜂在采集后的1天内死亡，是从园区采集的数量的两倍。此外，被有毒灰尘覆盖的蜜蜂造访的花朵仅是其园区表亲的一半，前者因此可能减少成功授粉的机会。
生活在受污染地区的蜜蜂也往往会有不规则的心跳（心脏健康状况不佳的迹象）和较低的血细胞水平（免疫系统受损的迹象）。研究人员说，空气污染还导致与免疫力和压力相关的基因表达增加，从而缩短了它们的寿命。经过实验室饲养的果蝇在相同的有毒空气中暴露10天，表现出相似的症状。
Loukola说，这项研究是首次提供全面证据，表明昆虫对空气中的颗粒物特别敏感。对于严重依赖传粉媒介的农作物来说，这可能是个坏消息。据一项估计，如果没有昆虫授粉，芒果中的53％出产将会消失，仅印度的出口就损失了约8600万美元。
Loukola表示，这些新发现应该引起更多政策制定者的注意——并重新考虑更优化的空气污染处理方法。他指出，当前的清洁空气目标主要只考虑到了人类的健康。但其实一旦认真考虑到蜜蜂和其他昆虫所带来的好处，我们必须努力达到对他们也安全的空气质量标准。
编译/前瞻经济学人APP资讯组
参考来源：https://www.sciencemag.org/news/2020/08/its-body-looked-warzone-air-pollution-could-kill-critical-honey-bees-india
https://theconversation.com/air-pollution-could-be-making-honey-bees-sick-new-study-144155
https://www.hindustantimes.com/mumbai-news/air-pollution-killing-giant-asian-honey-bees-study/story-fhIyLlGJA2bbFFVDWOmnXJ.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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