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庆云

8月10日,电视剧《妖怪合租屋》已经可以两集观看。这部电视剧8月1日播出首集,8月8日播出第二集,日剧字幕组方面的汉语翻译版本,已经让普通观众得以观看这部电视剧的字幕版本。对于中国观众而言,这部名为《妖怪合租屋》的日剧,让大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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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日剧方面,在中国内地也会出现小爆款。但这些爆款作品,大多集中在日剧爱好者群体当中,很难向更多的普通观众进行普及。日剧爱好者的审美层次较为独特,尤其是青少年时代受过日本漫画的熏染。而绝大部分的日剧作品,都保持着日漫的风格特征,看惯了日本漫画的读者,对日剧风格便较为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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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普通观众,若是青少年时代接触日本漫画较少,则会对日剧风格多少有些不适应。日剧秉持着一种合理范畴内的有效夸张技法。这种技法用到日剧内容当中,观众会觉得合情合理。而成为翻拍剧,用到中国电视剧当中,就显得不伦不类。黄磊他们翻拍的《深夜食堂》,就属于不伦不类的典型。

不过,这部刚刚开播的《妖怪合租屋》,让普通观众看起来,倒是非常轻松了。这种轻松,并非来自该部日剧的叙事风格,而是来自于它的故事内容。我们不妨先聊聊它的故事内容。《妖怪合租屋》当中,一个被男友“劈腿”的备胎女主,误入了一群妖怪合租的房子里边。这群妖怪真的是嫉恶如仇,开始帮着女主进行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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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群妖怪复仇的方式也非常奇葩,先利用美色把这个前男友勾引过来,然后妖怪们现原形,用自己丑陋的外表吓唬这个前男友,并且带领女主一起完成这个恶搞活动。这个前男友被吓个半死,仓皇逃离。女主也就此振作起来,不仅追讨了前男友欠自己的债务,而且重新面试了公司进行工作准备。

女主面试的公司,是一家专注于创作志怪故事的出版机构。而女主这种和妖怪们合租的状态,恰好满足了这种工作思路。合租的妖怪们,更是各有各的身份,他们也参与人类的生活,并且有着自己的工作。一个群魔乱舞的出租屋里边,开始上演各种妖怪的爆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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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内容方面,这部电视剧“没一句正经的”,就是用这些妖魔鬼怪的内容来吸引观众。我们当然可以认为这部电视剧作品不能算是优质电视剧,但是,从好看程度上来讲,它的水平也确实不低。中日观众其实都喜欢这种怪力乱神类的故事内容,这是非常有趣的追剧现象。而这部日剧,在妖魔鬼怪的胡闹背后,还时不时地加入生活的心灵鸡汤,让电视剧不至于过分失真。

故事轻松有趣背后,则是日剧典型的夸张的叙事技巧。这种叙事,尤其体现到镜头语言和演员表演方面。这是一种典型的日漫风格的电视剧作品。在镜头语言当中,会故意夸大角色的某些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在演员表演方面,则不追求真实的流畅感,而是追求局部动作的有效夸张。日剧的这种表现手法,被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香港电影很好的继承并且发扬了,周星驰的不少喜剧电影,与这些日剧,路上上都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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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日剧的路数,拿到中国内地来,原封不动的拍摄,呈现出来的,就一定是闹剧。十年前,中国内地的院线电影当中,出现了不少的喜剧片,清一色地模仿周星驰的表演方式,但均口碑极差。主要原因并非是周星驰的演技无人能够超越,而是这种无厘头的表演,必须要在自己的特定文化色彩当中才行。表演风格,是和文化内容色彩相互匹配的,没办法奉行直接的拿来主义。

日剧也是如此。像《妖怪合租屋》这样的作品,拿过来,首先就是剧情内容上的胡编乱造,缺少观众能够接受的先决条件。其次,如果按着日本演员的表演方式去呈现,就更加闹剧化了。日本演员按着日漫夸张的风格去呈现,在自己的文化色彩当中,不出格,反而很有趣。若是搬弄成内地剧,就让题材内容出格了,反倒是不伦不类。国产剧追求真实生活的流畅感,不追求这种夸张的表演和镜头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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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日剧有日剧的味道,韩剧有韩剧的味道,泰剧有泰剧的味道。而我们的电视剧,也有自己独属的味道。这部《妖怪合租屋》也只有放在日剧的序列里面,才爆笑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