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兴起于中国东北,在建立大金国前已有一段悠长的历史,《金史·世纪》记载了女真兴起的经过。

据《金史·世纪》所载,女真在北魏时代称“勿吉”。他们有七个部落:粟末部、伯咄部、安车骨部、拂涅部、号室部、黑水部、白山部。

这“勿吉”在隋代称“靺鞨”,七部名称仍相同;到了唐初,则有“黑水靺鞨”、“粟末靺鞨”。粟末靺鞨最初依附高句丽,后为渤海国;黑水靺鞨最初亦依附高句丽,后依附渤海,五代时依附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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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武士 画像

在南边的黑水靺鞨籍属于契丹,号“熟女真”,而北边的黑水靺鞨不入契丹籍,号“生女真”。

生女真就是金王朝兴起前的部落,他们世居黑龙江、长白山一带,可谓“生长于白山黑水之间”。

兴起

根据《金史·世纪》记载,金之始祖函普排解了完颜部的纠纷,完颜部人将60岁的女人嫁给了他,函普因此被称为“完颜函普”,《金史·世纪》赞曰:

“始祖娶六十之妇而生二男一女,岂非天耶!”

此后,完颜部子孙代代相传,从金始祖完颜函普,至金康宗完颜乌雅束,共传8代后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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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世系

女真直至金昭祖完颜石鲁时,还没有文字与官府。自从金景祖完颜乌古乃受辽封为“生女真部节度使”,女真才开始有官府制度,纲纪也渐渐立了起来。

金世祖完颜劾里钵为金景祖之子,景祖称其“有器量智识,何事不成”,虽在继位初期女真内外溃散,但金世祖终凭自己的智谋与勇武,转弱为强,《金史·世纪》形容他为:

“天性严重,有智识……凝寒不缩栗,动止不回顾。”

金世祖不仅有智慧与勇力,还懂得节制(喝醉骑驴入室,酒醒后反省,从此不复饮酒),尤其是他的勇猛,可以说是女真传统精神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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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阿骨打 剧照

金世祖临死前,留下遗言“若办集契丹事,阿骨打能之”。后来,阿骨打果然成了大器,足见世祖识人之慧。

女真经由景祖、世祖、肃宗、穆宗的整治,部落号令归于统一,渐趋兴盛。

隐忍

金之先世原为黑水靺鞨中不入契丹籍之“生女真”,他们在金景祖时代,虽接受了辽的册封,但景祖对辽实存有戒心。

当时,在辽的边境,经常有边民逃跑,并归附女真。辽想要派遣将领到女真搜索,而金景祖深知:如果同意辽兵深入,让他们熟知了山川水道,那将对女真不利。因而,他以计止之曰:

“兵若深入,诸部必惊扰,变生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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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武士 画像

金景祖宁可让辽兵任意搜索非重要地区,也不愿辽兵深入;后来,拔乙门叛辽,辽欲讨伐,景祖又恐辽兵进入他的地界,所以甘心亲自捉拿拔乙门。

辽因金景祖立功,封他为“生女真部节度使”,并欲与之官印,但景祖不愿接受辽官印,也不愿入辽籍。他又使一计,让其人们散播谣言说:

“主公若受印系籍,部人必杀之!”

正因如此,金景祖有了“只接受辽封而不受辽印”的借口。可见,景祖虽接受了辽封,但实际上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由景祖对辽之屡用计谋,也知当时的生女真对辽实存有畏惧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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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

辽的存在,是女真的痛苦。起初,辽每年都要遣使到海上购买著名的鹰鸟“海东青”,而女真是供鹰之路的必经之地。

辽使每每嚣张跋扈、求索无度;再者,又有金穆宗时女真叛者阿踈获辽国包庇,女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阿踈逍遥在外。

至阿骨打时,女真终于无法隐忍,与辽爆发了冲突。

开国

阿骨打遣使索求阿踈,使者回报辽主骄肆废弛之状,阿骨打于是决定一改之前的事辽政策,并兴兵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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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阿骨打 剧照

其实,女真此刻已有轻辽之心。早在金穆宗完颜盈歌时代,辽派出兵马数千,讨伐辽之叛将萧海里不得,可女真只派出一千人,就轻而易举地将萧海里歼灭,女真由此知辽兵易于对付。

自此,阿骨打和他的族人们,已不再像金景祖时代那样畏惧辽国了,他们不但自己设修军防,还光明正大、师出有名——出师前历数辽罪。

之后,阿骨打屡破辽兵,真应验了金世祖所说:

“唯此子,足了契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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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阿骨打 剧照

最终,阿骨打在公元1115年(宋徽宗政和五年),登皇帝位,即位时说:

“镔铁虽坚,终亦变坏,唯金不变不坏。”

辽以“镔铁”为号,而阿骨打则认为“金”不变不坏,故立国号为“金”,是为大金开国君王金太祖。辽虽非亡于金太祖之世,但灭辽之功,实自金太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