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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8日,“陈剑导演”在微博针对张玉环冤案发表了“不要再哭诉了,国家赔你几百万也够了”“江西农民,你27年的收入比博士还高”等言论。冷漠,偏激,充斥金钱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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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网友们对这样的言论表达了愤怒。如果是你,27年的绝望换几百万元,值吗?一位网友质问。“陈剑导演”回复:“赚钱就行,他发了!吃瓜群众都眼红。”类似的对话不一而足,公众的愤怒愈演愈烈。

而正是这种愤怒,为“陈剑导演”引来了大批流量。短短一天,这条微博的阅读量就超过了182万。由于他开启了只有粉丝才能评论的功能,大量网友必须先关注他的账号,才能直接发表斥责。截至目前,微博账号“陈剑导演”的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了2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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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不是“陈剑导演”第一次“蹭热度”。作为导演,他的作品寥寥,其于2016年上映的代表作《艳遇也疯狂》豆瓣评分仅2.2。早在2013年,他就冒充张艺谋大舅子发表声明,遭辟谣后仍紧咬不放,除了屡屡喊话张艺谋“滚出娱乐圈”外,还自称“张艺谋身边除张末外第二个可以成为电影导演的人”。2016年,“陈剑导演”又碰瓷多位名人明星,包括开炮王宝强、力挺马蓉、言语侮辱赵丽颖等。去年,针对林志玲与日本艺人黑泽良平结婚,他再次无端攻击,放出偏激言论。

“陈剑导演”的套路是:通过在社会热点话题下发表人身攻击、恶意挑衅等极端言论,快速吸引网友关注,甚至引导网友在自己的评论区对骂。对流量的盲目崇拜,让数据无分优劣,只要获得了足够的访问量、关注度,即使是“坏流量”也被追捧。对于“陈剑导演”来说,那182万的阅读量和238万的粉丝量才是“硬道理”,而“你比抗战年代的战士幸福千倍”这样的言论,能让他以最快速度达到这一目的。

毫无疑问,这些为了流量无所不用其极的“陈剑”们,极大地搅乱了社交媒体公共讨论氛围。对社会事件的理性思考和讨论,被淹没在哗众取宠的观点和极端的价值判断中,成了非黑即白的战场。多年来,“陈剑导演”几次卷土重来,恶意营销屡禁不止,“只要是流量就能变现”的观念仍然大行其道。在网络上,大量恶意营销号已经形成一条从账号注册、内容生产到吸粉关注、诱导变现的产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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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5月到7月,微博开展了针对恶意营销内容和账号的整治行动,对引战类、谣言冒充类、涉黄低俗类等恶意营销号,视情节轻重采取禁言、关闭等处置措施。目前,“陈剑导演”的微博已显示“该账号因发布恶意营销内容已被永久禁言”。

事实上,在庞大的用户群体中准确打压恶意营销账号并非易事,钻审核规则的空子、换马甲上阵等现象仍然屡见不鲜。要杜绝下一个“陈剑导演”的出现,需要网络空间完善审核规则,规范引导;需要网友们擦亮双眼、保持理智;更需要社会对“流量”迷信的破除,思考什么是真正“有价值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