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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与“恕”是非常重要的两个词,也是非常重要的两种智慧。

人生在世,重在处理三种关系,自己和自己的关系,自己和别人的关系,自己和自然的关系。《菜根谭》认为,处理自己和自己的关系,在自身出现欲望时,要懂得不可放纵它;处理和别人的关系,重点在于一个“恕”字,宽容别人,因为宽则得众。处理与自然的关系,以顺遂为主,顺其自然。

己之情欲不可纵,当用逆之之法以制之,其道只在一忍字;人之情欲不可拂,当用顺之之法以调之,其道只在一恕字。今人皆恕以适己,而忍以制人,毋乃不可乎!

从这段能看出,对待自己的欲念,不可放纵,要用的逆制之法,其核心只在“忍”字上;对于别人的欲念,却要采取不加以抑制的办法,要学会顺着他,其核心只在于“宽恕”。而今天的人却都搞反了,对自己宽容甚至放纵,却对别人压制甚至违逆,这是不可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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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根谭》中透露的思想和价值观,是把儒、道结合起来谈的。如果说对己克制、对人宽恕是儒家的价值观的话,那么《菜根谭》中“为而不争”的道的思想,也是显而易见的。

彩笔描空,笔不落色,而空亦不受染;利刀割水,刀不损锷,而水亦不留痕。得此意以持身涉世,感与应俱适,心与境两忘矣。

这段话就体现就浓浓的道家的味道,使人不由得想到老子的思想,清静无为,顺其自然,为而不争,不争,而莫能与之争。彩笔在空中画画,笔端不留痕迹,空间亦不受所染;抽刀断水,刀不受损,水亦自流。以如此境界处世,感与应呼应,心境两忘,超然自在。

为什么《菜根谭》认为此种境界是一种超然之境呢?把事情做了,并且按照自然规律的指引去做,但是不要显耀自己,不要刻意为之,也不要故意留下功绩的痕迹给人看,来显示说这是自己做的。《道德经》中有这样的话: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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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的道理是说,圣人以无为的态度处事,也就是自然之道的方式处事,行的是不以说教为说教的方式感化别人。做了的事,不去夸耀于己,创建了什么,却不据为己有或者独自占有,不独立霸占于某种东西,有功劳却不占据其位,因为他显示出不居(不占有)的姿态,反倒使得他不远离这个位置。老子认为“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所以不需要刻意为之,痕迹与用心太重,因为那样反倒会起了相反的作用。

但有一点必须强调,那就是无为,无为并不是什么都不做,更不是无所作为,而是以自然之道而为,何谓自然之道,事物本来固有的样子,就是自然之道。所以无为的含义是在自然之道的指引下,积极地作为。

总结来看,《菜根谭》在看待人与自己,人与别人,人与社会及自然的关系上,崇尚克己、恕人,遵循无为的自然之道的态度,这些也是与传统的儒道思想一脉相承的,将不同的经典联系起来读,就达起到更好的作用,也能更好地理解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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