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县(今河南巩义市)兵工厂,曾是上世纪初中国四大兵工厂之一。与军阀混战、袁世凯、蒋介石、张学良等都息息相关。1937年遭遇日军大空袭,武库却逃过灭顶之灾。2003年3月,巩县兵工厂出人意料地被发现。为何在飞机尚稀缺的年代修筑长达10余公里的“防空洞”,仍是一个说不清的历史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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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县兵工厂招待所旧址

巩县兵工厂在当地的重新被发现,得益于工程队施工时,挖掘出的一条隶属兵工厂的一条10公里长、20米深“防空洞”。

这一建在地面20米以下的工程,总长10多公里,总面积在1万平方米以上。中心位置的通道呈“回”字形,里边有房间,大的约40平方米左右,小的约20平方米,高度在2.8米上下。通过墙上的标志牌,可依稀看到训示厅、办公室、生产车间等字样。从中心部位通向各方向的通道呈拱形,通道每隔一段就有一个通风孔。

工程队不敢怠慢,立即将这一发现上报有关部门。随后,河南的人防专家、考古专家、历史专家纷纷赶往现场。这一工程被认定为兴建于20世纪初,曾经是巩县兵工厂的弹药枪支储备库及人员藏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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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县兵工厂乃当时的民国大总统袁世凯亲自筹划的。1914年,袁世凯委任海军上将萨镇冰为督办,陆军中将蒋廷梓为总务处长,共同选址建厂。巩县因其地处中原战略要地,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于是,兵工厂选址经比较后最终被定于巩县孝义镇,因此也叫“孝义兵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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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内景

1915年8月,在德国人帮助下,巩县兵工厂开始了第一期工程,3年后完工。与当时沈阳、汉阳、上海的兵工厂并称“四大兵工厂”。职工超过12000人,仅在厂西所建的宿舍就有24幢,其规模可见一斑。兵工厂总体被设计成四大部分:动力厂、机器厂、炮弹厂和制枪厂,并有专线铁路与外面相通,具体负责人称为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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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制造武器的技术和机器几乎全部依仗国外。1919年,巩县兵工厂生产的武器才问世。先进的俄式手榴弹系该厂在我国首先仿制,野炮炮弹也是该厂首先将铸铁外壳制成钢质开花弹。兵工厂制造的“拨福斯钢炮弹”,在南京举行的全国武器比赛中名列第一。所制“七九式步枪”,在1931年国际射击比赛中,比德国步枪多打500发,使用性能居世界之冠。

中正式步枪

袁世凯死后,皖系军阀段祺瑞在1916年将兵工厂据为己有。皖系落败后,直系军阀吴佩孚于1920年7月进驻兵工厂。1926年后,兵工厂又落到了军阀憨玉琨手中,其后岳维俊、张学良、冯玉祥等人都一度对兵工厂有所控制。

1930年,蒋冯战争后,蒋介石占领巩县,从此兵工厂就归属南京国民政府,成了“军政部兵工署孝义兵工厂”。蒋介石于1933年、1934年先后两次龄来此视察,并对“七九式步枪”提出“加长刺刀,缩短枪托”的改进意见,并故意更名为“中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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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空洞口

巩县兵工厂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它的地下建造有庞大的人防工程体系。著名人防工程专家杨秀敏前来考察后认为,这是中国最早的人防工程。它的发现,把中国人防工程历史提前了20年。

据知情人说,当初在地下建造防空工程,是从保护武器技术秘密角度出发的,将开发研制的关键技术,如校正枪支的实弹靶场,布置在地下,不至于泄露。只是后来军阀混战和抗日战争,地下工程才不断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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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9月,日军的飞机频频出现在兵工厂上空,三次大规模空袭后,占地千余亩的巩县兵工厂遭受损坏。所谓“防空洞”使兵工厂避免了这场灭顶之灾,所有武器弹药不但完好地储藏在地下,而且工人在听到警报5分钟后也统统转入地下。随后,兵工厂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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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义市人防办相关人员认为,目前可以确定,巩县兵工厂仅地下防空洞就堪称奇观,其文物价值经专家认定,可概括为“三最”。全国最早:巩县兵工厂始建于1915年,正值一战期间;规模最大:据考证,巩县兵工厂修筑防空洞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在当时的孝义镇地下尤其是巩县兵工厂的主厂区的地下布满了防空洞;保存最好:防空洞虽经过污水浸泡,但主体结构并未遭到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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