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罗明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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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个皓月当空的夜晚,多少个月圆的中秋之夜,每当浪漫思绪被打开的时候,我很想到月岩去体会那种明月升起,长风万里的浩荡;体会那种朦胧月光在岩洞中飘洒,从洞与洞之间缓缓穿过的静谧。

在清塘镇工作期间,因工作需要陪同上级领导或专家游月岩有百次之多。然而至今我对月岩那种情怀就像费翔唱的那首歌《读你》。“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春天…”四季的轮回,景色的变换,却改变不了她那种内在的永恒之美,每次走进月岩都能感受到她的空灵与俊朗,不知是濂溪先生在此读书悟道,还是大自然的恩赐造化。每次游月岩都有不同的心境,不同的感悟。

走进月岩那长长的碑刻长廊,有自宋代以来的名人碑刻58方。叙述着古往今来文人骚客眼中的月岩,南宋诗人陆游写道:“几年不作月岩游,万里重来已白头。云外连娟何所似?平羌江上半轮秋”。明代道州州官钱达道曾留下:“瀑溅飞琼晴作西,云横绝翠山献为屏”的绝美佳句。太平天国领袖洪秀全在攻陷道州城后,休整三个月中几次来到月岩,最后留下诗一首,发出由衷的感叹:“天生美景观不尽,余兴他年再来游”。“风月长新”、“广寒深处”、“悟道”、“如月之中”一幅幅笔力遒劲,风格各异的书法碑刻,让你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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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月岩,在我记忆中无法挥去的是她那如诗如画般的朦胧。记得在前年的一个秋夜,正好从月岩林场晚上归来,路过月岩后洞时,远远望去,一幅蓝色秋夜月光图呈现在我眼前,不由自主的停车观望。延绵起伏的远山,在夜空中,像浅蓝色的飘带在舞动,几缕优美的曲线在山与山之间穿梭,延伸到远处。高挂在夜空中的明月,把银光洒落在远山与收割后的田野里。后岩的下弦月与天空中的明月相互辉映,朦朦胧胧,飘飘洒洒。在寂静的夜空里让我思绪万千,想起了唐代诗人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此时的我,才深深体会到李白《月下独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的孤独寂寞与豪放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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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年冬天,一场持续半个月的冰冻大雪,把月岩妆扮得银装素裹。在抢修电线中,我忙里偷闲,只身一人踏雪来到月岩。在通往月岩的水塘路边,那一排落叶的乌胶树像多姿的水上芭蕾舞演员,风姿卓著。在舒展的树枝上结满了晶莹透剔的冰,如演员优美灵动的玉指,在挥洒舞姿的时候以最美的姿态展露出来。月岩山上披满了厚厚的白雪,当我走进月岩洞中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寂静。突然高高的岩石上地飞过一群岩燕,穿岩而过,直奔远方。叽叽喳喳,把我的思绪带出了岩外的世界。当我走出岩洞,从远处回望时,看到的是在洁白的雪中留下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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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中秋月夜,我约了一帮好友到月岩赏月,他们说我太浪漫了。当他们踏着月光到达月岩,看到那一洞三月,清辉普照,万里长空的绝美景致时,无不感叹上天的慷慨馈赠!“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大家情不自禁的轻歌曼舞,串串欢笑声在岩洞里久久回荡,打破了寂静山村的夜晚。

回来的时候,已月满西山,朋友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浪漫。而我却想独自一人走回月岩,去寻找自已心中那一轮明月。

(作者系永州市文化研究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