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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的完全不能呼吸了,他说着‘求你了,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了’,可他们完全不听。他们杀了他。而我就在那里!在五英尺远的地方!这太可怕了。”

“黑人遭美警察跪压致死”目击者、拍下这段引起全球舆情震动的视频的拍摄者达内拉·弗雷泽,2020年5月26日再次来到事发地点,痛哭道:“我看着他死去。”

种族歧视可溯至贩奴期

据相关媒体报道:当地时间5月25日晚间,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一名白人警察,用膝盖跪压在一名非裔男子的脖子上,并将其反扣在地,这样的动作至少持续了7分钟。该男子戴着手铐,在被压制的时候不断哀求,“求你了,我不能呼吸了”。

几分钟后,这名非裔男子陷入昏迷,救护车随即赶来将该男子送往医院。但这名男子在送医不久后,便被宣告不治身亡。

视频显示,一些路人曾不断恳求警察,拜托他停手,还告诉警察这名男子正在流鼻血。然而,涉事警察一直无动于衷,另有3名警察也置若罔闻。

要想看清今天的事,就要把眼光放长远点,将之放进历史长河来观察。今天,《锐智号》老姜和大家来看一段让人心悸的历史:

弗雷德里克.F.卡特赖特和迈克尔.比迪斯在其所著的《疾病改变历史》一书中写道:

“更多的奴隶在西印度群岛的种甘蔗种植园和北美南方州的棉花地里干活儿,他们的命运要依主人是仁慈还是残忍而定,主人只向他们提供很少的食物和简陋的住处。他们经常被当作动物一样看待,这些奴隶的怨愤一直延续到奴隶被解放之后。甚至直到今天还留存在他们后代的记忆之中。”

当年,欧洲许多所谓的医学权威认为:非洲人的身体构造一定有所不同。他们为种族主义创造了一种伪科学至少是伪医学的理论基础:在热带气候条件下,非洲人可以干体力活而不生病,而白人则不可避免要生病。所以白人要做的是指挥和管理,让当地居民去干重活。这些荒谬的观念导致了白人对黑人的极端不公,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初期阶段,热带医学主要着眼于要避开“白人的坟墓”,而不是去关注当地人所受的痛苦。

英国人当时先从非洲购买,甚至直接掳掠当地的人口,然后贩卖到北美种植园。一个喜欢写日志的、所谓的英国航海家伊兹克.帕克,曾于1765年跟随一个掳掠队从尼日利亚海岸出发,沿河上游展开捕捉活动。据他的记载,他们的武装木筏都配以两门三磅重的火炮,一门在船头,一门在船尾。他们随身带着手枪、步枪和短刀,他们白天航行,晚上开始袭击村庄,围捕他们见到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男人、女人,小孩也不放过。

美国时代华纳(Time-Warner)(时代生活出版公司)出品的《人类文明史图鉴》丛书中曾记录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件,是由一位当事人所记:

奴隶队伍在穿越冈比亚河谷的500英里漫长而疲惫的旅行时,“当一个妇女累得实在走不动时,只听一声大喝‘砍断她的脖子’,于是这个女人就被拖到树丛后面杀掉了。”

捕获的黑人会集中到一个露天的栅栏里,这个地方被叫做“巴若库”,即奴隶集中的地方。在将他们售卖前,捕获他们的人会使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显得年轻和健康,他们的伤会被医治,皮肤被涂上棕榈油,甚至还给理了发,剪了指甲。

随后,奴隶们会列队在贩奴船船长和他们的外科医生面前接受检查。他们会被彻底检查,最小的孩子也不例外。所有男女,都要赤裸裸地接受检查。一旦检查合格,并谈好了价钱,奴隶们就在胸部、臀部或胳膊上被烙上新主人的标记,然后由小木筏子运到贩奴船上。

每一个奴隶贸易公司都有一个特定的标志自己公司的烙铁印。奴隶在装船运输之前都要打上其所卖给公司的烙印。

上了船,更悲惨的命运在等待着这些奴隶们。

下图为奴隶在船上的场景。右侧小图为登载在报纸上的一则广告。广告宣称新到的“冈比亚黑奴”将于1785年6月7日在贩奴船上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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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上的“屠宰场”

“船上的外科医生亚历山大.范克乔当时看到奴隶居住的船板上‘满是他们排泄出的脏血和污物。那里简直就像屠宰场。’”

上面的文字出自《人类文明史图鉴》,事情发生在1780年的一艘跨洋贩奴的英国贩奴船上。

《锐智号》老姜查阅了美国历史学家艾伦.布林克利所著的《美国史》,里面有这样一幅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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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当时所绘的贩奴船内景,环境恶劣,但这艘船上的黑奴的处境还不是最糟糕的,许多其他船上的奴隶往往用铁链锁在一起,没有站立甚至坐的地方。

下图为一幅腿铐,用来控制海上航行时奴隶们的行动。腿铐上的铁箍的滑动范围只限于挂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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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上了船,奴隶们就被光着身子、颤抖着赶进令人窒息的监牢,等待旅途的开始。旅途的长短、顺利与否都要看天气了。一般来讲,旅途会持续3个月之久。甲板下面的空间低矮,距头顶还不过1.5米,就这样还分出架来供奴隶居住。奴隶用锁链锁着一对对、一捆捆地塞在这儿,就像一个英国贩奴者说的那样‘奴隶们就像书被放在书架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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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显示:在运往美洲的途中,密密麻麻的奴隶被成排地用锁链锁在船下部,死亡很寻常。该图中的下面一图示意了出发前的满载情况,上图甲板空白处则显示了在一次越洋航行中死掉了多少的奴隶。

“天气好的情况下,奴隶们会被一天两次带到甲板上吃饭和做运动。做运动只不过是要奴隶伴随水手们的鼓点和晃动的九尾鞭进行毫无快乐可言的跳跃。许多奴隶试图绝食来饿死自己,以寻求解脱苦难的折磨。但这种反抗招致的将是鞭打,还不屈服的被以‘撬嘴器’——种带有两个能活动的尖儿的进食管,撬开嘴强迫喂食。”

传染病是旅途中的最大威胁。一个得了传染病的奴隶就可以让一船的人都病死掉。在1780年的一次航行中,当时英国贩奴船上有380人,一场痢疾夺去了105个奴隶的命。

船上的外科医生亚历山大.范克乔当时看到奴隶居住的船板上“满是他们排泄出的脏血和污物。那里简直就像屠宰场。”

无尽的苦难

而到了目的地,这些活下来的奴隶们又面临着世代为奴,致死方休的悲惨命运。

“更多的奴隶在西印度群岛的种甘蔗种植园和北美南方州的棉花地里干活儿,他们的命运要依主人是仁慈还是残忍而定,主人只向他们提供很少的食物和简陋的住处。他们经常被当作动物一样看待…….”

一百多年后,美国的黑人在名义获得了自由。但又过了一百多年,黑人在美国仍遭到实质上的歧视。

2020年5月25日晚间,美国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一名白人警察,用膝盖跪压在一名非裔男子的脖子上,并将其反扣在地,这样的动作至少持续了7分钟。该男子戴着手铐,在被压制的时候不断哀求,“求你了,我不能呼吸了”。

现场目击者达内拉·弗雷泽说:“这个男的完全不能呼吸了,他说着‘求你了,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了’,可他们完全不听。他们杀了他。而我就在那里!在五英尺远的地方!这太可怕了。”

印度作家阿米塔夫.高希在他的小说《罂粟海》(该书中文版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中,有这样的描写:鸦片战争前夜,英国鸦片贩子不无羡慕地对其美国助手说:美国是自由的最后堡垒,因为当时在美国,奴隶制还能自由地持续一段时间呢!

他们的一段对话如下:

鸦片贩子称:“总有许多人肆无忌惮地想要阻止人类自由的进程,这很令人悲哀,却又是客观事实啊!”

“自由。先生?”鸦片贩子的美国助手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这样问。

“自由,没错,千真万确,”鸦片贩子继续说,“难道说,白人对低等种族的统治本身所体现的不就是一种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