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旧上海发生了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洋人斗法”。当时在租界内生活着各国的洋人,对于这些洋人之间发生了矛盾,只要不牵扯到殖民国的利益,他们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二战之前,旧上海的霞飞路和金神父路口,也就是现在的淮海中路和瑞金路口,这里有一间面积比较大的门面。因为地处高级住宅区的商业街市,房租非常昂贵。但是这里地理位置还不错,很适合做生意。当时来了两个外国商人,一个是苏联十月革命之后流亡到中国的沙俄贵族,一个是德国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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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大鼻子想在这里卖咖啡,德国大鼻子想在这里开照相馆。可一听说租金,两人摸了摸荷包都觉得囊中羞涩。有一天,两个人纷纷站在门面外感叹:如果门面再小一些就好了,租金就可以降下来一些。

两个老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双方都想租这个门面,又都租不起,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我们不一起合租呢?于是几天后,这个门面一分为二,俄国人在左边卖咖啡,德国人在右边照相。两人互不影响,相处融洽。

直到有一天,二战打响了。出于对国家的支持和民族情感,德国人开始看对面的俄国人越来越不顺眼了。虽然现在苏联已经不再是沙皇的天下,但作为曾经的俄国贵族,俄国人不仅不为自己的流亡身份愤怒,反而跟着苏维埃社会主义一起对德国纳粹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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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的国家租界内打架两人都讨不到好处,还会影响自己做生意,所以打架是不可能打的。只是三天两头的骂骂咧咧,弄得整条街道隔三差五的都围在路边看戏。

因为当时在上海的俄国人很多,不管希特勒打仗有多厉害,但也没办法在千里之外替这个德国人撑腰。所以这个德国人经常忍气吞声,时间久了也是很憋屈。

有一天,德国人找来一张希特勒的半身照,并且把它放成真人大小挂在店里,每天抽风一样对着这张照片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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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俄国人也不是个正常人,一看对面把希特勒的画像挂在店里晃眼睛,自己也要弄点什么来恶心对面的德国佬。于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张放大的斯大林半身像,每天对着大元帅“万岁万岁”地乱喊一通。

双方的矛盾越来越不可调和,街坊邻居对这两个人的套路都有些看不懂,就连过来化解矛盾的巡捕宪兵都不知道到底该帮谁说话。合不来就分开嘛,把门面转租出去,可这俩人好像就是杠上了一样,谁都不肯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1945年5月8日晚上,这天晚上大约8点钟左右,俄国侨民突然全都欢呼着从家里跑上大街。他们吹着口哨唱着歌跳着舞,不管男女老少,见人就拥抱、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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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在这里蛮横的日本宪兵再也不来管他们了,就连对面日本军队的司令部灯火也暗淡了下来。纳粹宣布投降后,德国照相馆老板再也没有了嚣张的气焰。俄国人兴奋地跑进照相馆一把扯下了希特勒的画像丢在大街上,没想到德国人这时候居然一声不吭。

几天后,照相馆关门了,德国佬不知去向。这是当年在法租界真实发生的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