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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 安顺文坛的活跃分子们

安顺日报社悦读传媒 主办

安顺市文联 协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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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与感慨,2020年夏天,安顺市文联举办了8届的黔中文艺新人奖即将谢幕。这是一个专门为培养艺术新人而设置的奖项,声名赫赫的老艺术家们做铺路石,热气腾腾向关注艺术家和艺术作品的各界推送新人名单。在八年的时间里,150余位文艺新人脱颖而出,他们都是具有潜力的文艺群体中的佼佼者。其中年轻作家占了很大的比例,他们用作品说话,体现了一座城文字书写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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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有名堂关注的是安顺近几年文坛的活跃分子们,他们年龄呈阶梯式的递增,当然,这样的递增是一种年轻的状态,文学的脚步从来不曾终止。本期活跃分子有60、70、80、90后,他们分别是——大家熟知的散文作家李天斌,近年来在重头刊物发表小说的尹文武,“红学会”的张万忠,苗族诗人紫丁香,诗意旧州走来的嘎嘎,普定写小说的苗族姑娘杨兰,在《小说选刊》发表作品的年轻乡村教师田兴家, 最后是颇受关注的网络写手范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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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所以被关注,不光是作品本身,同时,也不可否认他们精神世界与文学的碰撞,在生活之余对文学的那份坚守,对文本自觉的探寻,他们的文字,就像儒林路的老巷子,让人注目良久,然后感动。

文学最初的步子

李天斌,1973年生,黎族,贵州关岭人,中国作协会员。在《民族文学》《人民文学(增刊)》《北京文学》《作品》《红岩》《鸭绿江》《四川文学》《天津文学》《雨花》《散文百家》《野草》《红豆》《光明日报》《文艺报》等刊发散文,有作品被《散文海外版》《读者乡土人文版》《青年文摘》《中外文摘》转载;有作品入选《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年度选》等选本,出版散文集《草木黎人》《看得见的河流》(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发展工程扶持),获贵州省专业文艺奖、高端文艺平台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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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8岁左右,那时候,父亲总是用报纸来糊墙壁,而且从不颠倒着贴,每一张报纸似乎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墙壁上,每一行字就像一行行齐整的稻秧端端正正地挂在那里。说不清为什么,看到它们,我便会仰起脖子,从标题开始,一行行地看,即便很多字看不懂,脖子也有些酸,也还在继续坚持。这便是我人生的第一次阅读,也似乎是心灵与文字的某种相遇。

我小时会说梦话,父亲说我有时候就在梦里大段大段地背诵语文课本上的文章。读完了、背完了课本,我就想办法找课外书来读,但学校没有课外书,父亲也买不起课外书,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父亲到县城赶集,花几分钱就可以看一天的连环画。多年后我的父亲都还会提及此事,说只要一到县城,他就花几分钱让我坐在那些摆满连环画的摊子前,等他去把该卖的和该买的东西全部办好,就来摊子前喊我回家。尤其是多年后当我真的走上了文学之路,父亲说起此事时还会有几分自豪,父亲认定这便是我迈出的文学最初的步子。

梦开始的地方

尹文武 ,2013年开始小说创作。中短篇小说散见于《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解放军文艺》《清明》《红岩》《山花》《湖南文学》《湘江文艺》《安徽文学》《福建文学》《朔方》《飞天》《边疆文学》《广州文艺》《滇池》《黄河文学》等文学期刊。有小说被《小说月报》转载。出版有小说集《晒土地》《造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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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秋的某个下午,细雨,法国梧桐开始落叶,记不清当时办的什么事,事毕 ,雨留人,临时起意,走到了《安顺文艺》那里。推门,一个后来非常熟悉的声音问:“什么事?”我说:“我写了两首诗,想投稿。”就这样,我和梅培源认识了,他用极老练的太极法把我推荐给张麟,说:“她是主编。”我在想,年轻人就是实诚。过了一段时间,我问张麟:“我那两首诗有结果没有?”张麟说她不管诗歌。现在想来,那个细雨纷飞的下午,就是我的梦开始的地方,是我文学道路上最美好的回忆。

和张麟成为朋友前,和卓文江已经认识,他和梅培源爱理不理的性格,都被我看成是文人应有的气质。既然张麟说她不管诗歌,我问:“那你管什么呢?”她说:“小说。”临时起意,我就写小说吧。我写的第一个小说叫《爱你一生一世》,完全模仿欧亨利《麦琪的礼物》,尽管如此,《安顺文艺》还是大度地发了,这对我鼓励不小,当年一下子写了三、四个。在张麟和卓文江的引荐下,我认识了《山花》的很多编辑,李寂荡时任《山花》主持工作的副主编,那天一起吃了饭,我的第一个公开发表的小说,就发在《山花》2013年第10 期。

我的写作

从阅读开始

紫丁香,本名肖仕芬,80后,苗族,紫云人,贵州省作协会员,贵州诗人协会副主席。有作品发表《诗刊》《民族文学》《诗选刊》《诗歌月刊》《山花》《解放军报》等报刊杂志,著有个人诗集《香诗》《香诗2》合著诗集《亚鲁,我的王》《朴释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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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2000届的师范生,毕业后,代过课、打过工、干过农活、养过鸡.....2004年,我成为了一名乡村教师。当时,那个美丽的小山村离公路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不仅路不通,连电话信号也很差,我成了学校唯一住校的教师。那时的教学任务不重,课外之余,看书是我在学校唯一的“娱乐”方式,记得我把家里带去的杂志连广告都读上好几遍。也许是因为静心的阅读,也许是因为山村的淳朴,就萌动了想记录生活的想法。

2010年偶遇一帮安顺本土文友和老师,幸得他们的鼓励和指导,从而走进了文学,爱上了文学。那一年我的小诗在《黔风》《安顺文艺》发表,很受鼓舞。同年7月,我书写的小诗发表于《安顺日报》,这是首次公开发表的作品,也成了我后来文学路上努力的方向。

如今,创作有十载,虽然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但一直坚持着梦想,以手中之笔,写世间真情。我的一位导师说,生活就是诗,诗就是生活。很赞同他的观点,让我的生活点滴成诗。是的,我们的创作应该是记录经历、记录生活、记录时代。

坚持投稿两年总算

看到自己的名字

田兴家,贵州关岭人,1991年生。在《民族文学》《山花》《广州文艺》《湖南文学》《湘江文艺》《山东文学》《黄河文学》等期刊发表小说三十多篇,其中短篇小说《夜晚和少年》被《小说选刊》转载,并获第三届贵州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金贵奖(新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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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那年,我听周杰伦的歌,喜欢上方文山的歌词,几乎读完他的所有作品,然后模仿他写歌词。高考结束,我买了席慕蓉的一本诗集《在黑暗的河流上》,一口气读完又模仿她写诗。进入大学后,我经常去图书馆读书、学习写作。这期间,我读到余华、格非、孙甘露、胡里奥·科塔萨尔、威廉·福克纳、胡安·鲁尔福等作家的作品,他们的作品或多或少从某些方面对我产生影响,让我这个没有文学细胞的理科生慢慢意识到小说是什么样子,然后按自己心目中小说的样子摸索着去写。

有一次,无意中听一位师兄说杂志上有投稿邮箱,于是我抄下一些文学杂志的邮箱,把自己的作品发过去。下个月怀着激动的心情去翻阅最新一期,没见到自己的作品,感到一阵失落,然后又继续写。坚持了差不多两年,我终于在杂志上发表出自己的第一篇小说。大学四年下来,我发表了几篇小说、获得两次大学生文学奖。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家乡,在一所中学当数学老师,业余时间读书、写小说。书读得越来越慢,有时候把以前读过的书找来再读第二遍。小说一直写得很慢,很多时候写不下去,但都没有放弃,一直坚持着写。请允许我说一句矫情的话,写作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会一直伴随着我走下去。

一个没有诗意

而写诗的人

嘎嘎,原名胡红瑰,诗作散见于《诗选刊》《山花》《诗潮》《星星》《青春》《汉诗》《中国诗人》《中国诗歌》《贵州作家》《端午》《夜郎文学》以及多家文学微刊。有诗入选各年度《2016年中国诗歌精选》《2013中国诗歌排行榜》《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中国当代汉诗年鉴》《自便诗年选》等。著有诗集《一封不署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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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开始写诗的?

唉!这是一个非常难回答的回题,至少具体到时间我是不确定的,但我笃定这是一个宿命般的问题。应当如此解释才行得通。小时候,就不断向自己提出问题,比如黑与白谁更干净?比如火车与河流谁跑得比较快?如此等等,可能只有诗才能给出答案。也许是从对一朵野花被贱踏时的怜悯,或者从对清晨一滴露水的敬畏,抑或是对疼痛深彻体悟的开始,总之它来自细小的神经末梢。

事实上,我的生活是粗糙的,我的性格是粗鲁的,完全是个没有诗意的人。然而,这些与时间有什么关系呢!与诗有什么关系呢!诗于我而言,如同蓬头垢面的女人摘一朵鲜花插入发间,是可以被允许的,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并不一定在春天或者青春时期。如果非得指出时间,那便是2013年,诗人、译者李以亮老师读到我《给G的十四行》开始,至少我是在那时才晓得自己写的是诗,以至于后来我将写诗当成哭泣的一种方式。对,就是这样,诗是我直面生活而又与其和解的唯一方式——我像成人一样生存,像孩子一样生活。

意外打开

文学这扇门

杨兰,苗族,贵州普定人。2016年开始创作,先后在《山花》《湖南文学》《民族文学》发表小说,获安顺市第五届“黔中文艺新人奖”,贵州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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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事四年,老尹终于不再叫错我的名字,这让我尴尬之余有了点欣慰。我开始和他聊些文学之类的轻松话题。那时老尹已经对小说创作相当狂热,居然说我“有点儿文学天赋”,鼓动我“写一篇试试”。我觉得他是被爱好冲昏了头脑,见到“小说看客”就忍不住鼓励一下,所以抱着“我不会”的态度一拖再拖。几个回合下来,我终于拗不过殷切的关心和催促,硬着头皮“逼”出了第一个短篇《外来圈》。当拿到第一本2016年5月《山花》B版时,我浑身激灵,就像帕聚斯金德《香水》里格雷诺耶闻到少女体香时血液倒流的那种亢奋和迷恋。就这样,老尹成了老师,逼我打开了小说之门,赠予我人生一笔意外财富。

从读者到作者,我是幸运的,因为我喜欢上了这种脑细胞全面沸腾,专注构思情节、塑造人物、描写细节、深层次思考问题的创作鲜活感。这种生命体验吸引着我在生活和文学之间行走,把扁平人物立体化,把生活语言陌生化,把现实生活逻辑化,在笔下看人情、看事态。

文学 一把不断敲打

灵魂世界的锤子

——从品“红”坊里

漫步而来

张万忠,贵州西秀区人,1968年生,大西桥中学教师。近年有作品散见于《散文百家》《北方文学》《鸭绿江》等刊物。现为贵州省《红楼梦》研究学会理事、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有数篇关于《红楼梦》的品读文章发表在贵州红学专刊《红楼》杂志上;文学评论《落墨不关风月事,半开岁月半开情》选入2013年4月贵州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新视野》一书;散文《心把流光说絮事,红楼点滴染春色》选入2014年10月贵州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寻梦岁月》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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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喜读书,尤迷《红楼梦》。真正提笔写东西也只是近十来年的事。习作当初,直觉告诉我,自己写作,只是试图与自己的灵魂对话;试图以自己抑或自己欣赏的作家为蓝本,进而去解读大千世界的万千灵魂;人过中年,阅历加深,直觉又告诉我,写作大概不能以一己之见去解读生命。

一路走来,写作让我窥探到了自己的肤浅。一个作家,特别于我这样一个普通的作者,深感只有不断的敬畏生命、敬畏自然,才有可能趋近写作的基本意义。

现已步入天命之年,涉猎中西文化原典后,方知文化渊薮的深厚斑斓。不得不心悦诚服于老子、苏格拉底关于“我是无知的”的深邃解读。于是,对于写作,有了更加精微及谨慎的态度。知道了写作归根到底,无非是一场与心灵绝望的竞赛。曹雪芹如是,海明威如是……

现仍热衷于《红楼梦》的研读,每有感悟,自成小文,与爱红之人分享,甚是惬意。曹公的艺术才情、人文向度、文采精华永远是自己文学长廊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碰触未来的理科生

也可以成为作家

范汉东,出生于1989年,汉族,贵州省作协会员,目前居住于贵州省普定县。自2009年开始发表作品,创作共计330余万字,独立创作并结集出版文学专著10本。其中:在实体刊物《漫客小说绘》《天漫轻小说》《意林轻小说》等全国性文学刊物连载《喜欢的概率》《黑板上的中国》《光与影的相对论》《成长、不可逆转》等短篇小说70余篇。出版了个人专著《北航有游记》《云晴高中》《皇帝的学园》(一二三部和繁体台湾版)等共10本。网络小说连载共计18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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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父亲总是鼓励我多多读书,不但包括了《少年儿童百科全书》之类的科普读物,也总能为我找来一些在别的家长看来颇为“不务正业”的漫画和小说。于是我得以在科学广阔的天地遨游,也常常沉迷于《哆啦A梦》的童真想象,更曾为仗剑豪迈的武侠江湖热血激昂。在我年幼的小小的幻想中,成为一个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固然伟大,而能像鲁迅先生那样下笔有神,或者像金庸先生那样构筑一个绚丽而精彩的世界,也是超级了不起的。

我热爱自然科学、数字和逻辑,也同样热爱华美的词汇、精致的句子和通过淬炼生活而得到的不朽诗篇。每晚十二点后,无论多累,我都会拿出小小的笔记本写上一段小说,然后才能安然入梦。我也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绚烂无比又充满惊喜,实在没法不把他诉诸笔端啊。

后来我荣幸地成为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大学生,母亲曾替我遗憾,这么喜欢写作当时不如去读北大或人大的中文系。可我恰恰觉得正是北航的理工背景,让我看到了其他作家们也许难以看到的风景,得到了将科学和文学融会贯通的机会。我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二极管可能构筑的未来,也可以因此而创作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故事,我相信这是一种极大的幸运,也是值得骄傲的无悔选择。

本期【悦读有名堂】

由@武贵琼,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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