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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璟璟

近日,上海闵行卫健委开具了该市控烟违法场所的首张“顶额罚单”,位于虹桥镇的一家花鸟市因控烟不力被罚3万元。去年该市场就因未履行禁烟义务等问题被罚2500元,此次属于“再犯”和“顶风作案”,依据规定处以顶额罚款。(澎湃新闻)

近年来各地与“控烟”有关的立法层出不穷,并且每每都被冠以“最严”的前缀。而今,随着一系列典型执法样本的披露,立法控烟的威慑力及其对社会行为的正向引导功能,正逐渐凸显出来。

早在2017年3月1日,《上海市公共场所控制吸烟条例》就已生效实施。时至今日,三年多过去了,史上首张控烟违法场所“顶额罚单”可谓姗姗来迟。从某种意义上说,类似的严惩重罚,还是显得太少了。须知,抓负面典型易,保持日常的强势监管难。实际情况是,控烟执法平时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公共场所“控烟”,主要还是靠个体自觉和内部管理,但前者极不靠谱、后者形同虚设,吸烟者旁若无人吞云吐雾“殃及无辜”者不在少数。

相对而言,上海关于“控烟执法”的制度配套,还算是较为完善了。比如说,明确了卫生健康委监督所环境卫生监督科负责“监督检查”,并梳理了规范化的工作流程。然而,对于许多城市来说,专项控烟执法经费或执法人员的不足却是常态!由此导致的后果是,“公共控烟”更多仍是倡导性的、柔性和虚置的。只能时不时逮几个样本用以“警示教育”,却无法建构长效的、广泛覆盖的刚性控烟体系……大多数人质疑“二手烟并未减少”,就是根源于此。

显而易见,上海开出首张控烟违法场所“顶额罚单”,为各地的控烟工作,树立了范本、传递了信心。而与此同时,这一消息也强化了公众关于更严控烟的期待。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上海闵行区共检查公共场所16093户次,处罚场所33家,金额95900元,处罚个人13人,金额800元——相较于公共场所烟草之害泛滥之甚,如此“迷你”的执法体量、执法成效,俨然就是毛毛雨。上海尚且如此,其他城市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了。

三万块的“顶额罚单”,没办法掩盖公共控烟的某些根本性、长期性缺陷。如何动员和接纳公众就“控烟违法”线索的举报?如何开展更快速、更有力的控烟现场执法?常识是,真正意义上的全面控烟,只能建立在强势监管、较真执法的基础上。之于此,我们何时能真正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