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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6月,原创音乐综艺《乐队的夏天1》堪称当季最受瞩目的综艺节目之一,它让乐队和摇滚从小众的乐迷圈走出,重新回到了舞台最亮的位置。第一季的火爆,捧红了新裤子、痛仰、刺猬等老牌乐队,也让大家认识了click15、九连真人等新生代乐队。

今年7月25日,《乐队的夏天2》在乐迷的期盼下上线了,让乐迷猜测已久的33支参赛乐队也随着节目的播出尘埃落定——本季节目不仅有野孩子、后海大鲨鱼、达达乐队等业内老牌,也有全员95后乐队“傻子与白痴”、二次元宅核“超级斩”等新势力。四位超级大乐迷周迅、大张伟、张亚东、马东成为新的组合,和33支乐队的故事也拉开了帷幕。

既然是比赛,必然就会有淘汰。第一轮淘汰赛,33支乐队会分为3组,每组11支乐队,在小组范围内竞演投票,每个小组内票数排在后5名的乐队将会被淘汰,剩下的乐队将经过几轮角逐后,竞逐2020年度HOT5乐队。

节目中,70后的周迅以“超级乐迷”的姿态加盟,和台下的迷妹们一样,为喜欢的乐队欢呼打Call。而节目的职责,仍然是搭建桥梁,让乐队文化走向更广大的市场。首期节目中,不论是人狠话多的“五条人”,还是软萌但音乐能量直击人心的“福禄寿”,都令人眼前一亮。

而《乐队的夏天》也让我们看到了那些还在默默地认真坚持做音乐的人,就比如从兰州走出去、被誉为最有代表性的民谣乐队——野孩子,在上周六晚的节目中,野孩子一曲“最西北”的民谣《黄河谣》唱进了无数人心里,唱出了对老家兰州的乡情——五个西北汉子站在舞台上闭着眼、背着手,清唱整首《黄河谣》,“黄河的水不停地流,流过了家流过了兰州,远方的亲人啊,听我唱支黄河谣……”一曲结束,全场静默,周迅更是感动到流泪。野孩子乐队在当期节目中票数排名第二,顺利晋级下一赛段。

巧的是,8月3日掌上兰州·兰州晨报记者电话联系到野孩子乐队主唱张佺,想对乐队做采访时,刚刚参加完西宁一场电影节的他们正好途经兰州,在中山铁桥拍摄一部关于乐队的纪录片,使这次的采访别有意义。和主唱张佺近一小时的对话中,朴实和谦逊是记者对这位西北汉子最真实的印象,从参加节目的初衷到对音乐的渴望,再到作为乐队主唱遇到的中年危机等,张佺一一道来。

一首《黄河谣》告诉我们

真正的民谣是流传不是流行

1

“参加《乐队的夏天》

就是想让更多人听到我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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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参加《乐队的夏天》初衷是什么?

张佺:我们是一个比较老的乐队,出现在大众视野的时候比较少,我们希望通过这样一个舞台,让更多的年轻人认识我们,知道我们,听我们唱歌、弹琴,让他们了解到中国还有这样一支乐队,有这样一种音乐,内敛、克制也是非常摇滚的一种力量。

记者:《乐队的夏天》的33支乐队平均年龄为27.56岁,和一群“小孩儿”同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张佺:他们很优秀,我们来到这个舞台其实不是为了比赛,就是想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没有比赛的诉求。我们希望在年轻人身上学到我们没有的东西,我们也想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都在做什么,来给自己加加油,跟着时代前进。

记者:有没有同步看节目?

张佺:没有,因为节目播放的时候正好都是在路上。

记者:那您有时间的时候会回看节目吗?

张佺:不会,一是最近在准备演唱会,二是因为已经过去了,也已经进入下一赛段,就没必要再去看它了。

记者:节目录完到播出这段时间,你们都在做什么?

张佺:主要是排练,在北京录完第一期的时候又有疫情出现了,我们回到云南还隔离了一周。

2

“真正的民谣是流传不是流行,这句话最接近我心中对民谣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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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节目中,你们用一首没有伴奏的《黄河谣》带给全场无比的震撼,周迅更是感动到流泪,这样的效果是否想到?

张佺:没有刻意地去想这个问题,我们每次巡演唱《黄河谣》这首歌的时候,现场其实也有很多人会流泪。虽然歌里唱的是黄河和兰州,但很多离开家在外漂泊的人,在这首歌里会找到共鸣和共情的东西,主要是对家乡的一种情感吧,所以才会感动。

记者:节目的分组赛制一度被观众吐槽,如果之后被淘汰出局,会很失落吗?

张佺:不会,顺其自然就好,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们参加这个节目不是为了比赛,就是想让更多的观众听到我们的音乐,知道有这样一个野孩子乐队。

记者:你们在台上说的一句话“真正的民谣是流传而不是流行”已成为金句!身为民谣前辈的您认为民谣的定义是什么?

张佺:就是唱我们自己的歌,把自己心里的东西用音乐表达出来,看看多年后还有哪些歌被人传唱吧。正如真正的民谣是流传不是流行,其实这句话就最接近我心中对民谣的定义。一时的热度会过去,而打动人心,能够影响一代人,甚至影响中国原创音乐的作品则会流传下来。

记者:目前有新的作品吗?

张佺:有的。

记者:是发新专辑,还是以演唱会的形式给大家呈现?

张佺:我们正在准备一张翻唱的专辑唱片,就是收录了一些改编的民歌,用野孩子的风格给大家重新演绎。因为疫情的影响,变化很多,估计要到年底或明年初了。不过,半个月前我个人发了一首单曲,也是翻唱的一首民歌,叫《种地不种河滩地》,这是和一些朋友做的一个合辑,收录在专辑《九曲》里。

3

“我们不是殿堂级的民谣乐队,

是脚踏实地的民间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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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作为成立了 25 年的中国殿堂级民谣乐队,你们对于舞台一直是心生渴望,还是也有懈怠或想放弃的时候?

张佺:我们不是殿堂级的民谣乐队,只是在对音乐的态度上,努力去做一个榜样,是脚踏实地的民间艺人。对于舞台我们一直是渴望的,有时候也会有失望,甚至绝望的时候,但最终还是因为热爱嘛(记者:坚持下来了),也不是坚持,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一种选择,从小就热爱再加上运气比较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养活自己,不存在坚持,就是一种顺其自然的生活方式,必须去做的,我的价值就是在舞台上去体现的。

记者:节目中说“野孩子”就像古代的侠客一样,半隐山居,游山玩水,心怀天下,兴致到了会长啸一曲。这种生活让人好生羡慕啊!

张佺:哈哈,我们不是隐居山里的侠客,这是节目中的用语,其实我们就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普通人,一样的要养家糊口,没有那么多虚幻的东西。大理的山水风景很优美,游山玩水是有的(哈哈)。半隐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我的家人、我的乐队是需要支撑的, 所以我们必须得工作,除了我们自己的巡演,还有参加一些音乐节,每年差不多有20到30场的演出。

记者:你们现在生活在云南大理,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城市生活?

张佺:对,已经有十几年了,主要是气候比较好吧,我们在外面漂泊了许多年,还是觉得高原气候更适合我们,大理和甘肃、青海的气候有点接近,温度也不高,所以我们还是比较喜欢大理的气候。

记者:现在除了参加《乐队的夏天》这档节目,是否还会参加其他节目,最近有具体的安排吗?

张佺:没想那么多,我们自己的工作安排也挺多的,如果要有好的节目,档期合适的话我们会去做,我们是开放的,只要是有意义的事我们都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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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2015年和2018年的中秋,你们到兰州举办过《大河之上》演唱会,今年的中秋会来吗?是否有计划再在家乡举办一场演唱会?

张佺:今年中秋来不了了,其实原计划是要举办一个演唱会的,但是因为疫情的缘故,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因为好多演出要提前准备和策划,像《大河之上》这样的演唱会在兰州做要提前三四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做准备,目前是来不及做了,今年的演出多为短时间的小型演出。

记者:有一句话说,音乐喜欢就好,千万别当职业,您认同吗?

张佺:这个在于自己的选择吧,有些人愿意把音乐当做职业,比如说我,我的乐队,还有我的很多同事就愿意把音乐当做职业。

记者:现在许多音乐人上综艺节目,接电视剧已是常态,您怎么看待这一现象?

张佺:其实这很正常,多元化发展嘛。

记者:除了民谣,您私下更喜欢听哪些音乐?

张佺:我喜欢的类型比较多,民间音乐、世界音乐等都听,不设限制,主要也想用不同的音乐形式丰富自己。

记者:很多人都会有中年危机,作为一个中年人和一个乐队的主唱,您会有危机感吗?

张佺:中年危机主要体现在生理上和心理上,比较复杂。作为一个中年人,我觉得我还好,主要是心态和自我调节得还不错,基本上没有危机感,但作为乐队的主唱我是有危机感的,因为现在有很多年轻的乐队特别优秀,行业竞争很激烈,而且作为我们这个年纪比较大的乐队,不管是创作能力还是现场演奏、舞台表现能力都有衰退的现象,所以危机感是有的,但是我们有对生活多年的经验和认识,会去平衡、弥补这些不足和缺失的东西。

如果说民谣有根系,其中的一枝必定是植在兰州,那就是“野孩子乐队”。

乐队档案

野孩子乐队(Wild Children)是中国大陆民谣的一面旗帜,1995年2月,来自甘肃兰州的索文俊和张佺成立了野孩子乐队。当年5月开始,他们在西北花了近一年时间考察民间音乐,从延安出发,沿黄河步行至内蒙古。后来,乐队又加入了张玮玮与郭龙,再后来,马雪松和武锐两位 “旧相识”也成了乐队的新成员。

2004年,乐队主要成员索文俊因胃癌去世,颇受打击的他们解散了乐队各自发展。2011年,野孩子重组,音乐风格更加出世与平和。现在,站在舞台上的五位乐队成员是张佺、郭龙、马雪松、武锐、王国旭。

野孩子乐队的音乐取材于西北民间,信天游、花儿、秦腔等形式都流淌在他们的音乐里。《野孩子》《黄河谣》《敕勒川》《天使的错误》《遥远的地方》《流浪汉》《死之舞》《旭日旅店》《你可知道》《咒语》等都非常好听。其中,《黄河谣》是野孩子乐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是一首不需要任何伴奏的歌,真正达到了民歌那种自然随心的境界。

文丨掌上兰州·兰州晨报记者 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