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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弹爆炸后的长崎

1945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战已经接近尾声。为了加速日本投降,8月6日,美军向广岛投下了一颗原子弹。三天后,又一颗原子弹降落长崎。数十万日本平民身亡,活下来的人,许多一辈子活在这场轰炸的阴影下。广岛、长崎的核爆到今天,已经整整75年了。

对于原子弹受害者这个群体,日语里有专门的词:被爆者(ひばくしゃ)。几十年来,他们四处奔走,呼吁废除核武器。甚至有人呼吁,美国应该道歉。

如今,广岛长崎的灾难已经过去了近75年。仍然在世的受害者大约只有13,6700人,大多也已步入耄耋之年。他们一方面依然锲而不舍地呼吁废核,一方面也担心自己去世后,这个话题被世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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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澄次郎(Hamasumi Jiro)

74岁的滨澄次郎(Hamasumi Jiro)是年纪最小的幸存者之一。广岛轰炸时,他还在母亲腹中。他对轰炸的记忆来自哥哥姐姐。他们告诉她,当时看到一道耀眼的强光,听到震耳欲聋的声响。那昭示着,“小男孩”爆炸了。

爆炸时,父亲在离爆炸中心仅几百米的地方工作。第二天,滨澄的妈妈和哥哥姐姐去办公室找父亲,可是被“热浪和烤焦尸体的味道”逼了回来。后来他们终于进入了父亲的办公室,可只找到了“好像是父亲尸体的东西”。幸存的只有少数金属物件:金属皮带扣、一把钥匙、以及钱包的一部分。

1946年2月,滨澄出生。与当时许多在子宫中受到核辐射的孩子不同,滨澄有幸逃脱了畸形的命运。

直到今天,每每想到“世界上仍然有核武器存在”,他就觉得呼吸困难,“是慢慢地让我窒息而死”。几十年来,他一直参与各种反对核武器的运动。“在我看来,核保护伞等同于蘑菇云。我们希望美国政府道歉。我们不要复仇,只希望他们通过废除核武器来显示自己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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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照海(Tanaka Terumi)

长崎幸存者田中照海(Tanaka Terumi),今年88岁。故乡遭袭时,他还是13岁的少年。他希望自己这辈人能把信念传递给年轻一代,并为此成立了“永无被爆者”(No More Hibakusha)组织,致力于把所有记录,包括受害者的文字,保存下来,以供后人在他们的运动中使用。

可是年轻一代对废核的兴趣日益淡薄也是事实。如今,来听老一辈演说的人越来越少。“我们竭尽全力,”田中先生说,“可是他们不来听,也是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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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满博(Mitsuhiro Hayashida)

幸运的是,有一批年轻人愿意从长辈手中接过废核的旗帜。他们当中很多来自广岛或长崎,浸在幸存者的痛苦回忆里长大。

28岁的林天满博(Mitsuhiro Hayashida)便是其中之一。作为一名幸存者的孙子,他组织了许多活动,邀请幸存者来讲述他们的经历。他还参与发起了一场禁止核武器的国际情愿,如今已经收集了超过1100万签名。

不过,林天担心自己这一代能否扛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和受害者本人比起来,我们这些子孙的话可能连一半的重量都没有。”

为此,他希望能够在幸存者在世时,看到国际社会向无核化迈进一步。“那样我们也好对泉下之人有个交代。”83岁的幸存者小仓静子(Ogura Keiko)这样对记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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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题:金戈帝企鹅。编辑:dianarthem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