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西游》里有一句话说:“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着这结局。”

相遇相知,相逢相守,本来是一个很美的过程,可忘了有一种结局叫做相离。无数人命运的相互交织,也总有几人会突然之间解开其中缠绕的丝丝线线,与曾经纠葛脱离开来,成为单独的一只。

长亭外没有芳草古道,离别前没有饯行佳酿,或许不经意的某一天,身边人会是陌路人,或许再过几年,会云淡风轻看待曾经把酒言欢的夜宴。就好像看到观音庙之后魏无羡与江澄的结局,“从此以后,秋云春水,千山暮雪,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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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又能坦然接受天涯陌路的结局,江澄耿耿于怀十六年的誓言,又如何平静地看着它化作虚幻泡影,泰然自若道一句“珍重”。

曾经嬉戏打闹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曾几何时许诺下的“云梦双杰”还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在他们之间的故事从儿时相遇开始,就期许了一份对于未来的美好憧憬和想象。

只可惜,青涩不及当初,聚散不由你我。纵使莲花坞依旧莲花开,云梦却早已不是当年的云梦,他们之间的交往,也停留在了不夜天黑夜完全笼罩的那一刻。他重建了云梦江氏,却再也建筑不起他们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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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的是,和好容易,如初太难,释怀恨的过程,也放开了曾经的爱。当两个人都不愿再提及的过往,走到了彼此都不能再面对的地步,也足以击退妄图再携手走下去的勇气,只一瞬间,就溃不成军。

如同横亘在魏无羡与江澄之间的选择,聚散早已不能由心而行。想留不能留,想留不敢留,是他们在释怀过往的同时,也作别了彼此,一别两宽成了他们心中能想到的唯一结局,最后的默契。

我们好像不该这样,不止这样,但是只能这样,意犹未尽的感觉在感情里也只能戛然而止,勉强得来的任谁的余生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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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是更清楚这样的道理,江澄不曾执着于所有真相背后的故事,关于痛失金丹最初的缘由,他选择独自背负。

这别离,他原本就左右不了,也不愿强求得来什么。曾经他已经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将彼此推到了生死相别的境地,如今,他不能自私要求他做什么,欲言又止,算是这段感情里他做的唯一补偿,即放手,给他自由。

即便没有等来一个料想中的结局,可走到最后在心中也是另一种的轻松,不再耿耿于怀,不再幻想虚妄的未来。人毕竟只是很渺小的生物,世界亦不会因谁而转,更何况相遇本就猝不及防,离别又怎来预兆?

不夜天蓝湛不曾想再次相见会是如此局面,相逢竟是为了迎接生离死别的到来;观音庙江澄也不过为了魏无羡安危而来,却促成了最终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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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佳也说过:“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小说也有甜虐,不是每本书的结局都写到了青丝变白发,相依不畏老。贾宝玉再喜欢林妹妹,最后娶的人也只能是宝姑娘,互通心意又如何,只一个结果就打碎了曾经有过的所有爱与欢喜。

尝了甜的蜜,也要经苦的涩,从相识到别离,本来也是人生一项永恒不变的定律。不以忘羡结局度现实,着眼云梦双杰聚合离散的半生,才算是这部剧里最真实的地方。

不论故事的开头有过多少欢声笑语,故事的结局才是我们最终会得到的答案。然而,轰轰烈烈的开场,却可能得来凄楚悲凉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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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用过的一句话是曾以为山高水长,来日方长,殊不知三旬过场,人走茶凉。人生总是何处意外不相逢,相识源自不期而遇,离别属于猝不及防。

不得不承认,我们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起誓说有谁会陪我们一辈子,你以为的爱人可能变成曾经爱过的人,你以为的朋友或许会站在别人身边做他人的知己,无论谁走到最后都可能与你两不相关。

曾经的云梦双杰如今也变成了忘羡情深,而他成了三人行中格格不入的那个人,这是他不可否认,无法挽回,亦是他亲手促成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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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千里,物是人非,彼此之间,早已人来人往,再想诉说曾经情谊,却找不到该以什么立场,用什么资格来畅聊。

或许从最初放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悲恸,注定的相忘,旧时记忆也已经隔着山南水北,背负了爱恨情仇,容不得半点希冀了。

最后十六年的沉静,于他们而言也该有所感悟:当走到现在境地,已经不再是随心所欲能做出的选择,对于眼前付之真情的人,只望彼此皆能余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