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分享的文章是一名患者母亲写的自述,她记录了女儿成长经历、患病过程和波折的康复之路。

这位患者箬楠曾被其它医疗机构诊断为双相障碍,但服药后,效果未能达到预期。她的妈妈精神近乎崩溃,非常无助,不知道如何帮助孩子。后来她看了我们的文章和视频后,通过加强自我反省、改变和提升,她与孩子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箬楠的情绪也因此趋于平稳。

可是,箬楠仍然非常恐惧上学,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看书,有严重的学习障碍,一直休学在家。这是挡在箬楠康复路上的巨大障碍。

箬楠随妈妈前来我们机构面诊时,我针对她的病情进行了详细分析,提供了一些具体化的建议。箬楠的妈妈反馈,女儿回家后变化很大,病情好转非常明显,对我们的信任度也极高。

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箬楠现时无法在我们机构接受心理干预,应箬楠及妈妈的申请,她们前来进行了第二次面诊。

深入交流后发现,箬楠从出现情绪问题、到被诊断为双相障碍的过程中,其实有多个可及时发现问题、及时干预的时间节点。箬楠当时尚有一点自我意识,但难以有深刻理解;而她的妈妈则更加缺乏意识,错失了更好的干预时机。

因此,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母一定要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通过掌握的科学精神心理学知识,学会去识别、观察孩子的心理状态,并及时用科学、正确的方法去引导,防患于未然。

箬楠的两次面诊的情况与分析,我们会在接下来的2篇文章中再与大家详述,今天主要分享箬楠妈妈的自述文章。

——何日辉

(下文作者:箬楠的妈妈)

01

我是一个单亲妈妈,女儿箬楠呱呱落地时,我们夫妻还没有分开,但她的父亲远在国外,工作繁忙,甚至无法抽空来看一眼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箬楠满月后,她的父亲对她的疼爱更多在于物质保障方面,只要是孩子想要的,不超出底线的,他都统统答应。2岁时,女儿主要由外婆带。我忙着打点小生意,只有晚上才有空陪陪孩子,而她的父亲每天出去打牌,也疏于对孩子的关注。

箬楠4岁多的时候,她的父亲出轨了。我知道他可能是图一时新鲜,可这件事对我的伤害太大了,我决定离婚,并且带上女儿离开。从此,孩子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

箬楠长大后,我曾经问她我和她的父亲离婚了,对她有什么影响。她爽朗一笑:“我早就记不起你们两人的事儿了,就记得你那晚行色匆匆,一个单薄的女子提上厚重的包袱,指引着外婆又拉着我上了一辆出租车。”

虽然孩子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这件事对当时年幼的她来说肯定是有伤害的。小时候,箬楠看见同龄的小朋友有父亲陪伴时,她会很伤心。隔壁家的小孩骑在父亲头上,可乐呵了,箬楠艳羡地抓住我的手,嘴边溜出一句话:“要是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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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来探望她,她总是在父亲面前装作坚强。父亲临走要去机场,她笑脸盈盈地送走他,但待到父亲离开后,她嚎啕大哭。

我当然知道孩子缺乏父爱,心里难过,但我当时没有太在意。我觉得,只要我努力挣钱,给孩子提供好的生活保障、好的学习资源,这个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心里暗想,要让孩子不输给有爸爸的孩子!

我离婚后,便带着女儿回了老家,她在幼儿园里是插班生,在其他孩子原本组建好了的小团体中格格不入。

有一次,幼稚园的老师让大家搬好小板凳坐在一起聊天,女儿不知道该与谁组队,惊慌失措,最后一个人独自搬着座椅,坐在了中央,没有同学及老师理会过她。

这件事是女儿患病后才告诉我的,我根本无法想象当时年仅4岁的她,是如何如坐针毡地度过那些孤独的时间。

孩子上的小学是当地一所不错的公立学校。但是,我女儿性格内向,在班里不爱与同学交谈,不爱交朋友,也不愿多与老师交流。我和她外婆都觉得她应该开朗一些,我批评她,“以后长大了,你的同学都是你在社会上的人脉,你现在不多交几个,以后得后悔!”但孩子却不愿意改变。

在小学二年级之前,几乎没有同学愿意跟女儿一起玩,到了四、五年级,她才交了两位朋友。但这两个孩子不和,总是分别在女儿面前说对方的坏话,单纯的女儿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尴尬、复杂的人际局面,非常烦躁。

女儿跟我诉过苦,但当时我不太在意,我说对女儿说,“没事,你别管她们的,你只需要学习,证明给他们看!”我这番话并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给女儿带来了压力。

后来我才知道,女儿不愿失去仅有的朋友,但又不懂应对,唯唯诺诺地度过了一年。这一次人际关系上的烦扰,对她来说是一次不小的创伤。

在学习上,我一直对箬楠的学业要求很高,慢慢导致她的自我要求也非常高。而且,她爸爸从小总跟她说以后要考清华、北大。其实她的爸爸很可能只是嘴上说说,表达一种对女儿的鼓励。但女儿那时对爸爸的评价比较在意,对自己的期待也高,所以她很早就以考取清华大学作为目标。

我个人觉得,孩子的学习虽然优秀,但这个目标其实并不符合女儿的实际能力,我觉得孩子考到985、或211院校也挺好的。但女儿不愿意,她主动要求我给她报补习班,从小学4年级起,每个周末补习班都排得满满的。

但有的补习课孩子上了一段时间就不想去了,我很生气,很少静下心来听孩子解释,逼着她要把交了学费的课上完,还教育她要懂得换位思考。因为补习班的事,我们俩发生过不少冲突。

小学五年级升六年级的时候,女儿转学到了省内最好的私立学校,还拿到奖学金。我身边的朋友及同事都羡慕我有一个这么乖巧、懂事、优秀的女儿,我也一度沉浸在这种喜悦与骄傲之中。

但其实女儿在这家私立学校里压力很大,她知道这所学校的孩子有多优秀,她要铆足了劲去证明自己,心里带着自卑感去面对所有人。

我虽然意识到孩子当时有一些不对劲,我也咨询过身边的家长及老师。但他们都认为孩子问题不大,只是叛逆期,所以我当时也不太在意。

02

虽然女儿在学习上一直不错,但我仍想尽我所能,为孩子提供更好的教育资源。小升初时,女儿本来可以直升这所私立学校的初中,但我听说省会城市的一所初中名校口碑很好,就带孩子赴考。女儿果然没有令我失望,考上了这所学校。

女儿对这所学校也很向往。她知道自己性格太内向,需要提升,但又觉得在熟悉的圈子内放不开。她希望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新环境中,重新开始,或许可以改变过去的性格。

的确,到了新学校后,我女儿在自己的努力争取下当了语文课代表,同学、老师也都很喜欢她,她变得比以前更加活泼了。

但新学期第一周后,女儿就频频跟我抱怨这个学校的师资力量差,尤其是数学老师,教学方式不好。她几乎每周回家都为了这件事哭着、闹着,说这会耽误她的前程,影响了自己的成绩,想转到原来的初中。

那时我总觉得问题不在于老师身上,而是在孩子身上,我便安慰、开导她要学会去适应老师的教学方式,而不是让老师来适应你。

可是,一学期结束后,女儿班上所有的学生家长都反馈这位数学老师的教学方式不好。家长们决定联名要求换掉数学老师,在这次行动中,我走在了最前面,因此女儿在课堂上总是被数学老师针对。

女儿说,那个数学老师一开始很重视她,因为她的成绩不错。但女儿当时已经出现学习障碍了,只是我和她都还没有意识。她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即使用尽全力也听不进老师讲的课,一到晚上做作业就烦躁得说想去死。但她还是逼着自己,一边哭一边做。

后期,她的病情加重,数学成绩直线下滑,情绪症状更加明显了。数学老师对她非常生气,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撕坏了她的作业本。这件事情对女儿的伤害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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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下学期,女儿有一次数学考试成绩不理想,她情绪爆发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发疯似地撕书本、剪鞋垫,还在大冬天里冲凉水澡。

看她这样,我担心不已,问她为什么考得不好,我女儿却冲着我大喊:“别的家长都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便不敢再问了。

女儿情绪平息下来后,她提出要看心理医生。我便她找了一家心理疏导工作室,心理咨询师说女儿问题不大。做了2次心理疏导后,女儿也觉得自己没事,就不想再去了。而我也只是觉得女儿不过是青春期叛逆而已。

经过努力后,孩子如愿考回了原来的初中,日子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年,女儿的情况一直很好。

但好景不长,女儿又复发了。

当时,女儿在校外上补习班,该班老师的观念和教育方式有很大问题。女儿说,老师对男、女学生区别对待。

若是女学生解题步骤弄错,他张口就来,“女生解题就是不动脑子!”“做的什么鬼!给我滚上来!”而男学生做错了题,他就轻描淡写,“还可以!下次再努力”

这个老师还总是采取语言暴力。学生达不到他的要求时,他动不动就威胁:“信不信,我不让你在这儿上任何课!”他让学生不懂就问,但学生问了,他又说:“刚刚上课你又不听,自己去看!”学生不敢问,他又会说:“不会又不上来问,活该!”

这些事情我起初都并不知道,每次箬楠小心翼翼地抱怨:“妈妈,我真的不想上他的课了!”而我却一直以为是她吃不了苦,后来才发觉每次上完一节补习课,女儿手心淌着汗水,眼眶噙着泪。

总之,因频频遭受老师的不公平对待和恶语相向,女儿又出现了情绪问题,说恨不得杀了这个老师。后来,女儿不但不想上补习课,连学校也不愿意去了。

有一次周末结束返校时,女儿大哭大闹,不愿意上学,哭了整整一小时,还不停地问:“为什么学校的老师、同学对我都挺好的,但我还是不想回去学校呢?”

而我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只是觉得孩子不懂事,好不容易考回当初的中学,现在又不想去了。我气不打一处来,骂了她几句。

后来,女儿又让我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而我却一意孤行地将她送往学校。到了校门口后,她坚持不进校门,情绪一度崩溃,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马送她去当地的精神科医院就诊,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和焦虑症。

女儿病得那么重,我这个当妈的却后知后觉。我心里急死了。我帮女儿请假2天,在家陪着她。那两天女儿的情况很好,情绪比较平稳,但临近返校时她又开始焦虑、恐惧,双手互相使劲抓,抓出了深深的伤痕。

我又四处寻医,曾带女儿到我们当地最权威的医院,还带女儿到朋友推荐的、当地最好的私人心理工作室做心理疏导,但疗效都不明显。

从那以后,我跟女儿便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互相埋怨对方,相处得非常糟糕。她总是对我大吼大叫,怪我当初总是逼着她去上补习班,说她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我害的,挑最难听的话来骂我。

而我内心也很憋屈。我觉得我省吃俭用送她去读最好的学校,花钱上最好的补习课,女儿却不知好歹、不懂感恩。我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尽的深渊,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在我绝望透顶的时候,女儿的病情更加重了。当时,我心里仍然着急孩子的学习:请假那么久,学业落下了怎么办?我怎么面对老师。

我和老师都劝女儿再回校学习,女儿也愿意试一试。那是我最后一次送女儿到学校,我站在校门口目送女儿去教室,可女儿见到班上的同学时,紧张得抱紧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墙角处。

看到女儿这样,我的心像被很多东西撕扯一样的痛!我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我不能倒下,我要保护我的女儿!后来,女儿一度在学校里割腕!我马上带女儿到医院,这一次,女儿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我感觉天塌了!

我为孩子办理了休学,抽时间陪着她。但是,我该如何走进她的内心?又该如何去安抚她,这些我都不懂。

03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一蹶不振时在知乎上搜到了何主任分享的文章及视频。整个疫情期间我都在家看何主任的文章及视频,觉得何主任分享的一些病例与我的女儿很像。

之前,我一直渴望女儿能够早点回学校,想着女儿马上要升高中了,还请了那么多次假,落下那么多课程,心里非常着急。我想的都是学习上的事情,从未考虑过女儿内心的感受。

看了何主任分享的文章及视频后,我才知道女儿患有学习障碍,我便通过好大夫预约问诊了何主任,经过何主任的指导,我再也没在女儿面前提过学习以及学校的任何事情。

但女儿对自己仍然是有期待的。有时她想看书,但拿着书看不进,提起笔写不下,她哭着对我说:“妈妈我怎么办?”

这时的我不像以前那样心急如焚,我会根据何主任的指导告诉孩子没关系,让她怎么高兴怎么来,不要着急学习,妈妈要的是她心身健康、并且幸福快乐地成长。

在生活中,我也开始不断的改变。有一次,我带女儿去医院复诊,女儿站在门口大半个小时都不想进去。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对她大发脾气,怪她不懂事。但那次我没有,我告诉她可以在门口等我,我自己找医生为她开了药。

回家后,女儿向我道歉,她说当时看到医院就想到了自己的病,然后就想到那个补课老师对自己的伤害,情绪立马就不好了,所以不想进去。我对她说:“没关系,妈妈能够理解的”。她听完心情马上不同了,非常高兴。

今年春节,女儿原本很想回老家的,但因为疫情她决定不回去了。当时外婆、姑妈都非常不理解,还在房间外指责女儿。但我抱着我女儿,对她说:“不想回咱就不回,妈妈能理解。”她的心情就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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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何主任公众号上的一些家长说,他们一开始改变与孩子相处的方式时感到困难。但我却觉得并不难,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只要为了孩子好,我会心甘情愿地去做。

我看过何主任公众号分享的一篇家长自述文章,有个孩子情绪爆发,在家摔东西了。他妈妈不骂孩子,反而抱抱孩子。他爸爸默默地收拾干净了东西,还对孩子说:“你摔东西就证明你心里难受,只要我儿子心里好受,那些东西算得了什么”。我看到这句话真的很感动,也很受启发。

还有,何主任跟我说过,不要将现在的孩子与我理想中的孩子对比,而要跟情况更糟糕时的孩子对比,我要看到孩子的进步,理解她,及时地给予肯定。

所以,每次女儿情绪波动时,我就想到那个爸爸说的话,我就想到何主任说的话。我努力去理解孩子,去安抚孩子。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心里确实难受,但难受的是孩子遭罪,我心疼。

经过我的努力及改变,女儿意识到我是真的关心她的身体,在意她的感受,并且能够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慢慢地,我发现女儿也有所改变。

她以前从不爱与我有肢体接触,很多女孩子出外会跟妈妈挽着手走,我的女儿跟我出门从不碰我。但现在,女儿每次出门都会拉着我的手,或者抬着我的手一起走。

以前的我只顾着赚钱,让孩子上最好的学校,尽我所能去保障孩子的生活和学习,我以为这就足够了。我并没有重视孩子心理健康,更没有意识到,原来与女儿在心灵上走得近才是真正的幸福。

我感觉,现在的女儿终于能放下芥蒂,对我敞开心扉,愿意亲近我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虽然她还没痊愈,还在休学,但是我真心的感觉很幸福!

04

我与女儿的关系大大好转,广州疫情缓和之后,我便带着女儿到何主任所在的机构晴日心身医疗面诊。

我很早之前就告诉女儿疫情缓和后要带她去广州找何主任,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面诊这一天,她却又哭又闹,在楼下坚决不上去,还骂我猪脑壳,花那么多钱来做两小时面诊。

我在楼下焦急得不得了。我试着说服我女儿,但她就是不愿意上去。过了没多久,医务部的李主任下来了,他并没有着急,也不责备孩子,还跟女儿说如果实在不愿意,她可以选择留在楼下等,妈妈带她上去跟医生谈谈。

李主任短短几句话,我女儿情绪平复下来了,擦干眼泪,决定要上去。

我向何主任介绍情况后,女儿与何主任单独面诊。我非常担心。虽然我知道何主任对女儿这类青少年患者是有办法的,但我还是很害怕女儿会不配合。要我女儿真的一句话都不说,那该怎么办呢?

我在忐忑不安中等待了1个多小时。再次回到面诊区暂停休息时,何主任刚好走开了。我便偷偷问女儿感觉怎么样,她面露微笑,表情轻松地点点头,说,“就在这里治疗了。”

何主任很快就进来了,他为我分析孩子的病情。她说,孩子是遭受了叠加性的心理创伤后出现了情绪障碍,符合他提出的病因学诊断——创伤后应激反应失调,他还耐心地指导孩子如何去应对情绪问题。

那一刻,我感觉我看到了曙光与希望。我告诉自己,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带女儿来接受心理干预。

我还提到了女儿的另一个奇怪症状,她说以前看到一个小孩时,竟会产生想掐死对方的想法,还有,她看到血会很兴奋,给人一种很暴力的感觉。为什么孩子会这样呢?

何主任解答,女儿爱看有暴力、血腥、悬疑情节的犯罪报道,还看了很多血腥、恐怖的图片、影视作品,而且大脑在接受这些不良信息实际上也是在遭受叠加性心理创伤,但她的情绪却是兴奋的,有点成瘾了,这些叠加性心理创伤和病理性正性情绪体验都会在孩子内隐记忆层面形成病理性记忆。再结合她在生活中遇到的其他叠加性的心理创伤,就很容易有一些极端的反应和不理性的冲动。

关于孩子的这个嗜好,也是她得病之后我才得知的。以前我只知道孩子非常懂事乖巧,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我根本想不到她喜欢看这些东西。何主任建议她一定要加强觉察和意识,不要再看这一类的信息。

在与何主任面诊后,女儿的康复速度加快了。她在家开始愿意做家务了,还学会做饭,炒的菜还挺好吃的。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女儿做好了一桌子饭菜,还给我盛好了饭。她说我工作辛苦了,饭后还主动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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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与何主任面诊后的感受,女儿曾说,“何主任真的很和蔼,就像慈祥的父亲一样。和我的父亲不同,不是那种强硬、偏执的人,而是愿意倾听,并去理解的人。”

女儿小时候心里惦记爸爸,但随着年龄增长,她对爸爸开始有一些负面的看法。她觉得她的爸爸太过强硬,难以相处。就举个例子,有一次爸爸来看望她,我们一起吃饭,在谈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她爸爸觉得孩子不懂事,便开始大声地说教,口水沫儿到处飞溅。

女儿担心口水沫儿飞到自己的脸上,便用手挡了一下。结果他爸爸觉得这是女儿对自己的冒犯,非常生气,当场就给了女儿2个耳光,把女儿的嘴巴都打出血了。她的爸爸性格粗暴、蛮横,不懂得理解人。

女儿觉得何主任很不一样,不像她爸爸那样,而是让人感觉非常亲切,而且不同于大医院的资深教授的长篇大论,何主任分享的平凡经历更能令她深有同感。她说,她找到了一位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知己。

回家后,为了我女儿能够接受心理干预,我积极地筹款,但现实是残酷的。思考再三,我们只能选择了放弃。当女儿得知不能去广州接受何主任的心理干预时,满心失望地对我说,她再也见不到何主任了!

听了女儿的话后,我便决定再去预约一次面诊,何主任同意了。女儿知道以后,高兴得跳了起来,非常期待与何主任的再次见面。

在第二次面诊之前,女儿的情绪康复虽然加快了,但一看书就焦虑、烦躁,每天都抱着手机看。但第二次面诊之后,女儿的病情一天天好转。

现在的她能静下心来学习了,还报了她喜欢的乐器兴趣班。更让我惊讶的是,她会主动跟乐器班的老师联系,相互交流。以前她缺乏自信,根本不愿多跟老师讲话。

看到女儿身上发生了这些神奇的变化,我真的很感动。我现在明白,在孩子出了问题后,家长一定要理解、陪伴孩子,一定要反省自己。在我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何主任的文章和视频一直陪伴着我,让我不再那么恐惧。

虽然无缘接受何主任和Lucy的系统化的心理干预,但我心里已经淡定了很多,我相信孩子一定会康复,这道坎儿一定会迈过去。我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的感激之心!但还是想虔诚地对何主任和他的团队说一声谢谢!

现在,女儿希望慢慢找回学习状态,日后复学。但她还是把学习看得很重,仍然想考清华。而且她认为复学之后成绩一定要比以前更好,不然怎么面对同学和老师?

她对学习的这种执念让我还是很担心。如果复学后,现实情况不如她所想,那她会不会再次情绪崩溃?

另外,女儿说自己现在有点“恐男”。如果走在路上不小心触碰到了陌生男性,她会感觉很不舒服。她现在学乐器,一开始是位女老师,后来换成男老师,她也感觉不舒服,但还是坚持去上课。但对于爸爸、舅舅等熟悉的男性,她就不会有不适感。

她说自己的“恐男”就是那个补习班老师造成的,对那个老师仍然恨得咬牙切齿。但对于初一的那位数学老师,她不再耿耿于怀了,反而能理解那位老师当时的一些做法。

孩子还年幼,她还意识不到排斥男性会对自己以后的人生有什么影响,有时还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但我非常担心,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她没法跟男性和平相处、正常交流,这肯定会影响到她的人际关系和学习,这又会对她的情绪有影响。

对于孩子过于重视学习和“恐男”的问题,我该怎么办?非常希望何主任能给我一些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