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归来
---河北省唐县人民医院七病区主管护师苏姗姗援鄂纪实
作者：苑林霜 张建成
“感觉她就是一个天使……”
苏姗姗有一个非常美满幸福的小家庭，爱人马晓义英俊帅气，乍然相识，其面相似乎有所矜持、腼腆，万没想到当我们问起他心目中的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他竟用这样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开头从容作答——脸上依然平静，但心底暗涌的甜蜜难免让人在其计数器上读出几乎要爆表的极限数值；不满4周岁的儿子马苏钊（乳名钊钊）是其二人甜蜜的爱情结晶——活泼可爱，始终拽着妈妈的手，一副生怕妈妈再离他而去的样子。
2020年4月11日，时值河北省第三批援鄂医疗队圆满完成任务，并解除必要的隔离后凯旋归来之际，我们受邀保定市作家协会，荣登唐县县城东方秀轩小区我们的抗击新冠病毒疫情英雄、唐县人民医院七病区神经外科和泌尿外科主管护师苏姗姗的家门，对其采访。
爱人马晓义礼貌彬彬，因为通过电话，已预知我们的来意，打过招呼后便把厮缠着爱人的儿子领进卧室，然后，端出两杯热水放在我们面前随即离开，以至我们在客厅的采访顺利进行。
请缨出征
苏姗姗是一个阳光女孩，活泼开朗，从到楼下庭院迎接我们开始，一直到上楼走进客厅，她的脸上始终灿烂着笑容。
“终于回家了！”这是她阔别两个多月之后重新跨进家门的第一感受。这里是她和爱人共同筑建的安乐巢，此时此刻也只有在这里才能使她长期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享受温馨和幸福的安抚。从2月4日赴命出征到4月8日凯旋归来，时间虽然只有两个多月，在整个人生的旅途中不过只在荏苒之间，然而相对于小钊钊这个初识人间冷暖的婴童而言，足以堪称是一条漫长的时空隧道了。“我回来后儿子抱着我的脸亲了又亲，到哪儿都拽着不撒手。”由苏姗姗这句回忆的话语，相信我们大家都会品味出钊钊幼小心灵里那份唯恐妈妈再长时间离他而去的伤感。同时，苏姗姗一直晴朗的面部表情也布满了阴云，开始凝重起来。
2月4日凌晨4点，苏姗姗接到当天即将赶赴武汉救援的通知，不巧赶上她的小钊钊因淋巴结肿大正发着高烧：小脸儿红红的、烫烫的，小眉头都拧在了一起。给儿子喂过药后，苏姗姗翻身下床，默默收拾行囊，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陈。人生自古伤别离嘛！况且这次的别离，其前途又恰恰充满了令人恐惧的未知数，更且又面对着病中的孩子，别情离绪万般不舍，直至郁结成块垒堵在胸口，无法疏解、难以抛却，从而不得不另寻出路，化作泪水漫溢出眼睑，流淌于双腮。
尤其让爱人懵懂的是，苏姗姗1月28日下午2:15得到唐县人民医院组建医疗队驰援武汉的通知，立马毫不犹豫地报了名，以至幸运地成为医院选出的8名成员之一决定出征武汉前的这段时间，与其朝夕相处的马晓义却一直被蒙住鼓里，直到医院正式通知她做好准备赶赴武汉的时候方才不得不告诉他。
因为事出尤其突然，她恐怕终生都忘不了他当时那般为之震惊的表情——直撅撅地站在她的面前，眼怔怔地看着她，简直像个完全陌生的路人试图剖开他的胸腔摘走他的心尖肺叶似的，让他全然无话可说。如此僵持了老半天，方才开口连续问道：
“为什么非得你去？”
“你可以不去吗？”
见爱人去意已决，只顾收拾行囊，并不回答，马晓义转而以一副严肃告诫的口味道：
“孩子不能没有妈，我也不能没有你！”
这话说得实在，深深打动苏姗姗的心灵，但是，此时此刻的她能当逃兵吗？因为不能，她索性依然我行我素，强忍着心底的波澜，不致使其漫决赴命抗疫的堤坝。
由于苏姗姗的坚实信念，他不得不再退一箭之地，转过来开始安慰她道：
“好吧，如果你非去不可，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做好防护，安全回来！”
“这个你放心，我会的。”
见爱人做了保证，马晓义选择了话语上的理解和行动上的支持。
苏姗姗看着老公把自己已经装进行李箱的生活用品都倒出来，逐件重新归类、仔细安放，还把备用充电器、指甲刀这样的小东西一一找来装进行李箱，便禁不住爱意冲动，悄然向前，抱紧老公亲了又亲。然后，用命令的口气和爱人告别：
“马晓义，你也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你放心，孩子我会看好的！”
晚上八点，飞机在武汉市天河机场降落，以往熙熙攘攘的机场竟空无一人，唯独远处一行闪着幽光的大字“武汉欢迎您”聊为迎接。那一刻，她特别想哭，却强忍着泪水，暗暗告戒自己：苏姗姗，加油！你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武汉渡过难关，让武汉快点儿好起来！
武汉，这座美丽的城市，是苏姗姗生平中曾经的驿站，对她，苏姗姗有着一份剪不断的特殊情结——2008年，石家庄柯棣华医学中等专科学校毕业的她到武汉实习，与这座城市朝夕相伴了一年时间。
她喜欢武汉的环境。1670米的武汉长江大桥宏伟壮观，凌空飞架于大江两岸，是现代桥梁建筑艺术的精品；号称“天下江山第一楼”的黄鹤楼在绿树浓荫中高高翘立，荟萃了我国传统文化艺术的精髓；碧波万顷、青山环绕、岛渚星罗的东湖，是武汉人引以为荣的形胜典范。许多的武汉名胜景区、景点都收录了她往日的倩影、纯情，她走向社会希望田野的第一步从这里开始。
她喜欢武汉的小吃。户部巷那条150米长的百年老巷，有“汉味小吃第一巷”之美誉，每天热热闹闹、舟车络绎、人气鼎沸。那里的热干面爽滑劲道、金黄油润、酸咸鲜辣，是苏姗姗最喜欢的美味佳肴。
然而，最打动她心灵的还是武汉的人，他们善良、热情，曾经把无私的博爱贡献给往日的灾区人民。
2008年汶川地震，苏姗姗实习所在的广州军区武汉总医院就曾承担过救治灾民的任务，每天从灾区运来伤员，为他们全力救治、对他们热心帮助，争分夺秒为他们的生命安全赢得时间！她作为其中的一员，每常回忆那份永久的感动……
2月4日晚上11点多，苏姗姗一行方才到达即将食宿的酒店，老公马晓义正在电话这头抓耳挠腮，直到看见视频里的妻子，他一颗悬着的心才陡然落地。
从2月5日开始，苏姗姗被分配到武汉大学附属武昌方舱医院，随即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与之对应的是，守候于大后方的老公等待和妻子视频相见成了每天晚上的必修课，除了让儿子见到妈妈以外，“多消几遍毒，保护好自己！”即是他每天不厌其烦的唠叨内容。连他自己都纳闷，本来平时一个不大爱说话的大老爷们儿怎么就变得如此絮絮叨叨、婆婆妈妈了？
迎战沙场
方舱医院的工作远比苏姗姗当初想象的要困难得多。第一次穿防护服走进病房，苏姗姗只坚持了6个小时就难以为继，不得不出来透透风。全身被防护服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密闭的极狭空间一会儿就让她晕眩、恶心、打哈欠，护目镜表面片刻便罩上一层水雾，视力几近于无；且手套型号又因缺少经验选得小了，四层手套重叠收压，导致里面的双手被紧紧束缚着，没有一点自由。当下班后，两个手掌、十个手指无不都是硬巴巴、麻酥酥、凉飕飕的，以致红肿了好多天才消退苏缓过来。
浏览苏姗姗的朋友圈，记录在武汉的日子虽然只有寥寥数笔，但却是她典型的工作写照与其感同身受的真情实景。
2月29日，被浅蓝色防护服捂得严严实实的苏姗姗，站在墙上张贴着国旗的右下角的位置，右手挺起大拇指：“没有生而英勇，只有选择无畏！”
3月2日，是一张署名唐县人民医院苏姗姗的工作照，照片上的她身穿蓝绿色短袖护士服，两手交扣于下腹，秀发扎在脑后，清秀的瓜子脸上，一双眼睛灿发着柔和的光，兼具母亲基因的包容宽厚和父亲血脉的豪爽坚毅。这张照片下方也有几行文字，写道：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打破一切恐惧找到答案！丢弃所有的负担，勇敢地往前走！
在武汉的44天里，这个只有30岁的年轻主管护师参与了中国武汉又一次重大历史事件，每一天都在为生命祈祷，为自己加油。同时，她还写了多篇抗疫日记，字里行间无不是真情的流露和大爱的播撒。
“2020年02月15日
今天是来武汉的第十一天，武汉下起了大雪，望着窗外的雪我想起了那句歌词“雨过就会天晴吧”！从打响疫情阻击战开始到现在，有我们伟大的祖国做后盾，我觉得胜利的曙光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也一定能够打赢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疫”！
我所工作的医院是武昌区洪山体育馆的方舱医院，这里是一个充满爱的地方，这里的病人都非常友好、乐观、善良，这里有我们在抖音上看到的“睡衣哥”，和带领大家一起跳广场舞的阿姨，还有大家一起唱响“我和我的祖国”的所有人，包括病患者。在这次战役中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感动！今天，看了更暖心的一幕——由于外面下着大雪，大号垃圾桶快要装满了，几个病友主动帮忙冒雪清理垃圾，我不禁向他们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他们笑了，其中一个人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党徽，代表他们说：“大家都太辛苦了，我们只是做了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为此感动，不只是他们的理解和支持！更感动于他们在与病毒抗争的同时那份对待他人的善意，这就是伟大的中国人！善良的中国心！
晚上回酒店跟儿子视频见面，三岁半的他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你怎么不回来呀？我好想你呀”！面对他，我一是想法尽量找好话儿安慰，另外也在想，也许你并不知道这次妈妈的分离到底为了什么，但等以后你长大了，一定会因为妈妈的选择而骄傲！视频的那头你含着眼泪说“妈妈，要不我跳到手机里去找你吧！”亲爱的宝贝，我们的暂时分离是为了来日更多人的相聚！很快，一定会很快，疫情一结束，妈妈立马就回去亲你、抱你！
这场病毒给我们神州大地笼罩了一层黑雾，而我们医务工作者这一袭白衣终会将这黑雾驱散。要知道，邪不压正！待战“疫”结束，我们一起看春暖花开！”
这是苏姗姗作为这场人民战争中的一名一线战士用眼睛观察、用心灵感悟后记录下来的武汉抗疫实况。
据了解，武昌方舱医院前前后后共收治患者近1200名。在这众多的病人当中组建了临时党支部，许多党员起到了战斗堡垒和模范先锋作用。如其一位感染者，至亲因疫毙命，更且自己又是被医护人员关注、疏导的对象，因为他多了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悲痛过后，选择了乐观面对人生，达观地去开导他人。苏姗姗尤其注意到他别在胸前的那枚党徽，每常闪烁着熠熠光泽。就是他因为雪地里的垃圾桶那天冒了尖儿，即便相邀几位病友主动帮助清理。
“我们是有病毒的，不怕接触，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个儿！”这是一位病人叮咛苏姗姗的话，如同冰天雪地里送到她手中的暖宝宝，直切暖到了心头。
武汉市公交集团电车公司承揽了苏姗姗所在的河北省第三医疗队上下班的接送工作，无论什么时间，只要一个电话，司机师傅很快就会出现在指定位置，24小时全息服务，随叫随到。
所有一线医护人员每次值班须满4个小时，因为防护服的脱装非常繁琐，期间必须忽略上厕所这一生理过程，也就是说，大家必须在穿戴防护服之前首先着装纸尿裤，以为应急。
“我不敢想象，这种事儿会发生在我身上。”苏姗姗说到穿纸尿裤，脸色有点发红，羞答答的，像个小姑娘。“我们这些医护人员太不容易了，我亲眼看到，例假在身的同事脱下防护服，流了一腿的血，鲜红鲜红的，好可怕。”
“实际疫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被自己打败。”她继续说。是的，一旦疏于防范，就给了病毒可乘之机。因此，她们每次下班以后，先是在医院洗澡、漱口、用棉签清理鼻孔、耳孔，用生理盐水冲洗眼睛，任何一步都不敢丝毫马虎。回到酒店，首先得把衣服鞋袜脱在房间外面，进屋后再行重复前述的洗漱清理程序。虽然繁琐得令人恼火，但她们从无一人稍事苟且，这不仅是他们自身的健康必要，更且是国家强盛、人民身体健康的基本保证。尽管如此严谨操作，想必每个人的心里也难免再犯嘀咕，甚至忧虑忡忡。
正月的武汉，寒气依然料峭。苏姗姗说，她不敢开空调，只能用从家里带来的电褥子取暖。一夜睡下来，经常嗓子发干，时不时地会咳嗽两声，再加上了一天班的身体能量消耗，回到宾馆经常会四肢无力。每当这时，她也会想当然地联想到那些无孔不入的冠状病毒，是不是偷袭了自己身体的某一个细胞？
苏姗姗的意识中，在武汉的每一天都是出征、冲锋、班师的循环。每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攥起拳头：“苏姗姗，加油！”
然后，也每天利用休息时间和家人视频，扮作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报一声平安：“放心吧，我好着呢！”
胜利凯旋
为了对苏姗姗有一个更全面地了解，当我们的采访将近尾声时，提出了让她把老公叫过来，希望他从侧面谈谈妻子的情况。却道她竟删去了许多中间环节直奔主题而去，立马扭过头去朝卧室方向喊道：“马晓义，出来，有事要问你。”由此足见，她性格率直爽快、胸襟坦荡。
所问情况，无非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内涵和一些生活细节。
随即转身出来的马晓义首先回答出本文开头的那句话，然后继续道：“她就是天使一般的女孩儿，我是给天使打杂的！”此话脱口而出、斩钉截铁，没有一点矫揉造作的痕迹，自是出于真心，一并把自己在这个家庭中所扮演的角色也毫不掩饰地展露给我们——他完全心甘情愿！
马晓义和苏姗姗同居一村——唐县大马庄村，不过因村子较大，一个在村东北，一个在村西南，二人并不熟识，他们的婚姻原是经人介绍的结果。
2009年5月，苏姗姗前往唐县人民医院报到上班，成了该院七病区一名护士，由其业务性质决定，每天所接触的大都是开颅术后重症患者。
2011年，二人初交不久，有一次马晓义前去接女朋友下班，正好见识了这样一幕：一个患者家属无法面对亲人重病的现实，哭得呼天抢地、泪水滔滔。苏姗姗紧跑几步过去，把她紧紧抱住，拍着后背安慰于她说：“别这样，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这一幕感动了马晓义，永远铭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从而认定了这个女孩儿有一颗善良的心，选她做终生伴侣势必无怨无悔。
除了老公的理解和支持，所有家人对她的这次赴命出征也都持积极态度。如其妈妈叮嘱说：“医院派你去，就是需要你，你要踏踏实实做出一份贡献！”苏姗姗在武汉的日子，白天母亲把小钊钊接到自己的住处，以方便照顾。
其中有一个小花絮颇为煽情，不妨披露给大家一起共享：一次母亲做饭，把水滴滴在了水泥地板上，变成水渍后便呈现辐射状态，正好被一旁蹲着玩玩具的小马苏钊看到了，“噌”地一下跳起来，拉着姥姥的手，大呼小叫道：“姥姥、姥姥，这就是冠状病毒，我妈妈就是打病毒去了！”
“那你想妈妈吗？”姥姥问他。
“想——”小钊钊回答得很干脆，可马上又低下头去说，“想她也不回来，就不想她了呗！”
是啊，哪有这么小的的孩子不想妈妈的道理。不过，在疫情面前，妈妈毅然选择了上前线，与妈妈别离的代价也只好由这般许多的小钊钊们来付出。
爱人马晓义就职于唐县“河北诺亚集团”，白天工作比较忙，儿子由姥姥照顾大可放心，晚上他舍不得离开儿子，一般都把他接到身旁安睡。一天的半夜里，小钊钊翻了个身拍了马晓义一下，嘴里含混地嘟囔道：“妈妈、妈妈我想你，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呀？”听着儿子断断续续的梦话，想想远在疫区的妻子，马晓义心里酸不溜秋的，同时，泪腺的分泌液也在眼眶里打开了转儿。
婆婆患脑血栓多年瘫痪在床，公公除了照顾婆婆，自然会把小钊钊当成掌上明珠，只要能抽出空来便与小孙子一同玩耍。
家里的每一个人，从上到年近六旬的老人，下到不足4周岁的顽童，无不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他们的亲人、我们的抗疫英雄！
4月2日，苏姗姗结束了保定的隔离回到唐县。
大巴车到达唐县时，马晓义因负有对应的拍摄任务因而与妻子有所照面。车未停稳，他便急急火火扒开人群凑到跟前，隔着车窗玻璃，久别后的一对爱人又有了四目相对的机会。
“我回来了！”苏姗姗笑容可掬。
“终于平安到家了！”马晓义深情有加。
虽然两厢对视的时间不足一分钟，但那情感却随着闸门的彻底敞开，早已凝聚成一股蜜的洪流，互相注满了对方的胸腔，各自的心包想必也都被喜恰恰、甜滋滋、暖融融的汪洋大海承托起来，荡起双桨朝着相向的彼岸开始了疾速的航行。
公司安排马晓义补拍镜头，于是他很快又回到唐县人民医院，刚进大门，恰好看到妻子正在急诊大厅手捧鲜花拍照呢，之间不过20米的近距离。
“抱抱吧！”马晓义盯着妻子不无冲动地说，此时此刻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两个多月来难以言表的心情，“回来就好”他说！
“以后再说吧，我马上去隔离！”苏姗姗用手势拒绝。这一刻，她何尝不想和阔别的爱人紧紧相拥，但面对自己最爱的人，安全还是第一位的，不敢有丝毫马虎，继而扮个鬼脸儿想转身走开。
老公对她的拒绝视而无睹，执着地跑上前去，与手捧鲜花的妻子站在一起，同事抓住机会拍下了一张合影。
“我是搞摄影的，这却是我们唯一的照片！”马晓义摊摊手深表遗憾。
在回程保定的隔离期间，苏姗姗有幸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名预备党员，这让她倍感荣光。
“我做的有限，给予我的荣誉很高，今后我要做的更多了！”苏姗姗开始预期未来，鉴于职业所在，相信她会更加注重医患沟通，用自己一颗善良的心把情绪沟堑抚平，让日渐紧张的医患矛盾消停下来，实现医患双赢，共享和谐社会。
天使者，所谓送福音也。苏姗姗是天使，但她并不只属于她的老公，因为她也曾前去武汉新冠病毒疫区施援救助，也曾并且即将在唐县人民医院里继续为病魔缠身的人们送度温暖……但愿她的笑声永远似银铃，把病魔吓跑；她的面容永远那么灿烂，把人们心头的阴影都驱散。
2020年4月18日
作者简介：
苑林霜，女，1976年2月出生，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保定市作家协会理事、曲阳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
张建成，男，1955年10月出生，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保定市作家协会理事、曲阳县作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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