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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淑芬,今年70岁,是一名退休的纺织工人。我的先生很早就因病去世,留下我和两个儿子相依为命。养大两个儿子实在是不容易,我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汗水。
大儿子陈伟今年45岁,从小就品学兼优,长大后事业也有成就,如今已经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他的家庭美满,妻子贤惠,孩子也很听话。可是他对我却很冷淡,很少回家看看。
次子陈勇比陈伟小三岁,性格温和善良,一直是我的贴心人。不过他的事业一直不太顺利,经济状况一直拮据。他的妻子近年患重病,加上两个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家里的开支很大。
我丈夫去世的那几年是最艰难的时光。我一个人在纺织厂工作,每天加班加点赚钱养家,生怕两个儿子吃不饱穿不暖。陈勇从小就很懂事,上学放学都会主动分担家务。而陈伟品学兼优,我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培养他的学习上。
后来陈伟考上了大学,一路领着高考奖学金,减轻了我的负担。可是他工作后就很少回家,对我也越来越冷淡。反倒是陈勇,虽然一直在外打拼,但是每个月都会给我寄钱,过节的时候也会抽空回来陪陪我。
我是个传统的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两个儿子能够互帮互爱,有什么困难能够携手共渡。可是近年来,陈勇一家的生活越来越拮据,而陈伟对此竟然熟视无睹。我很着急,也很心痛。
最近,我下定决心要先帮助陈勇度过难关。我打算卖掉我们老房子,拿出100万给陈勇渡过难关。我知道这可能会惹恼陈伟,但我是个母亲,怎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儿子在外呢?我只希望等陈勇家的情况好转后,陈伟能够回心转意,重新团结起来。
我找到陈勇,和他商量了我的决定。他一开始很惊讶,连连摆手说:"妈,您太客气了,我怎么能要您的钱?这是您年纪大了的退休费啊!"
我坚持道:"勇儿,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你一直默默地照顾我,现在有困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你就卖力把妻儿的事情料理好,别再为钱发愁了。"
陈勇看着我,眼睛里溢满了泪水,紧紧地抱住了我,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拍拍他的背,心里顿时释然了许多。是啊,就这么决定了,先把勇儿家的事情解决了,等伟儿回心转意,我们一家人就能走到一起了。
可是,当我把这个决定告诉陈伟时,他却勃然大怒了。
"妈!您怎么能这么做?把家里的积蓄全部给了陈勇,那我和我的家人将来怎么办?您就这么容易被他给骗了吗?"陈伟破口大骂,狠狠地摔门而去。
我当时被他的无理指责吓了一跳,难过地掉下眼泪来。我是那样的疼爱他啊,怎么会偏心呢?我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够和睦相处,互帮互爱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常常会看到陈勇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知道,他的确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他的妻子已经好几个月住院了,化疗的费用高昂无比。两个孩子也因为学费问题,被迫辍学在家。陈勇前前后后借了不少高利贷,可还是筹不到足够的医药费。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眼袋也重了许多,心里难过极了。他是那样温和善良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磨难呢?作为母亲,我是多么希望能够帮助他一把,让他们全家重新有个好的开始啊!
几天后,陈伟终于回到了家里。一进门,他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指责。
"妈,您就这么任性吗?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了陈勇,那我和我的家人将来怎么办?您就这么不在乎我们了吗?"他愤怒地质问道。
我试图平息他的怒火:"伟儿,妈妈哪有不公平的意思?你们兄弟我都一视同仁啊。勇儿他现在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我这不是给他一点小小的资助吗?等他们家的情况好转了,你就别介意了。"
"什么一点小小的资助?100万可是天文数字啊!您就这么被他给骗了吗?"陈伟破口大骂,言语中满是对陈勇的指责和谩骂。
我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无比痛心。作为母亲,我是那样的疼爱他们啊,怎么会偏心呢?我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够相亲相爱,互帮互爱罢了。
"伟儿,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妈妈真心希望你能宽宏大量一些,体谅体谅勇儿的处境啊。等他们家的情况好转了,你就不要再怀疑妈妈偏心了,好吗?"我拉着他的手,祈求般地说道。
陈伟粗暴地甩开我的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妈,我该怎么感谢您啊!是您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他紧紧地拥抱着我,热泪盈眶。
我拍着他的背,嘱咐道:"勇儿啊,你就尽全力把妻儿的事情料理好吧,别再为钱发愁了。将来有空了,也常常回来看看妈妈。"
陈勇点点头,决心满满地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周,他东奔西走,四处筹钱借钱。他先把妻子的医药费全部付清,然后又给孩子们重新交了学费,让他们回到学校里去。
我开始夜不能寐,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我是那样爱着我的两个儿子啊,怎么就会导致他们反目成这个样子呢?我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和解,携手共渡难关啊。
我常常站在窗前,凝望着月光下的景色,暗自祈祷着儿子们能够放下成见,互帮互爱。可是,现实似乎越来越没有希望了。陈勇的困境渐渐加深,而陈伟对我的怨恨也与日俱增。我该怎么办啊?我已经是个70岁的老太婆了,我所剩不多的精力,都耗在了这无休无止的挣扎和自责中。
"妈,我考虑了很久,我决定和您断绝关系了。您不但亲手把我们家的积蓄全部给了陈勇,还处处维护他、包庇他,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回事!好啊,那我就成全您,从今往后,您就彻彻底底成了陈勇一个人的妈妈了!"
说完,他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停地掉着眼泪,绝望地蹲在地上,喃喃自语:"伟儿,妈妈是那样爱你啊,你怎么就这样狠心地离开妈妈呢?"
而与此同时,陈勇的处境也陷入了绝境。尽管我已拿出家中所有的积蓄,可他仍旧借不到足够的启动资金,无法重新开展自己的事业。
妻子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儿女的学费和生活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陈勇几乎已经身无分文,连基本的开销都了。
有一天夜里,陈勇忽然来到我家,浑身狼狈,面色苍白。他跪在我的面前,痛苦地哭诉道:"妈,对不起,我真的是穷途末路了!我尽力了,可还是拿不出足够的钱来渡过难关。我该怎么办啊?妻儿的命运都系在我身上,我怎么就这么无能呢?"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阳光灿烂的孩子,如今却形销骨立,泪水夺眶而出。我紧紧地抱住了他,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勇儿,别难过,妈在这里陪着你呢。我们一定能够走出阴霾,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我躺在床上,眼泪一直在流淌。我回想起了养大两个儿子的种种艰辛,他们从小到大的身影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啊!"我痛苦地呻吟着,泪水浸湿了整个枕头。我后悔当初轻易做出那个决定,我后悔偏袒了次子而冷落了长子。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公平对待两个儿子,绝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利益。
我痛哭流涕,绝望地喃喃自语。而窗外,夜色越来越深,暗暗笼罩着我这个罪孽深重的可怜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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