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波和阿sir队长见了面。建波一摆手,“大哥。”

队长一看,“有事啊?”

“我这事,你看......”

“不行啊。”

“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兄弟吃不上饭了,我就明摆着告诉大哥,活不起了。”

“活不起干别的去。”

建波说:“大哥,那我就不说了,那我就换个地方。谁能让我开,我就找谁去。你不让我开,这边我待不了,那我走了。”

“你等会儿,你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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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波说:“我找地方呗。你这地方不让我开,我换地方呗。我总能找到个让我开的地方吧。谁让我开我就跟谁好呗。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有钱大家花。不要把挣到的钱揣进自己一个人的兜里,我不是那抠门的人。大哥,哪怕我拿小头,你拿大头都行。哥,我尊重你,我想结识你,但最起码你得给我一个门吧,我一只脚迈进去了,你不能把我拒之门外啊。”

“小崽子,岁数不大,挺敢说话啊。”

“大哥,我都吃不上饭了,我怕什么呢?我但凡能吃上饭,我也不愿意干这个。”

“注点意啊,别整明目张胆的,走吧。”

“谢谢大哥。”

中午回来,建波见到了二华。二华问:“怎么样?”

“找地方吧,明天开干。”

“啊?怎么的?”

“哎呀,你来吧,我都告诉你了。凑钱没?”

“凑钱了。”

“凑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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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五十来万。”

建波一听,“够了,我们就往大了干,往好了干。不要让社会兄弟把我们看扁了。可别说开个局,没有一个礼拜人进去了,局黄了,那说明我们鸡毛不是,以后谁都敢欺负,谁都能看不起我们。这次,我们就往大了干,走,接着干。”

二华的情绪被建波调动了起来。二华说:“波子,我以后跟着你干,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你叫我往西我就往西。”

“走吧,找地方去。”

花了两天的时间,在郊区找了个大厂房,但是位置不算特别偏。厂房是一个老头在看着。建波和二华和老头谈好了,雇他做饭,一天给200块钱,场地用一天给一千块钱,日付。

简单购买了一些必要的设备和物品,上个礼拜的时间,新的赌局又开张了。建波的三十来个兄弟一看,说:“波哥,我们这下有事干了。”

建波说:“这东西别指望能干长,说不定哪天上边来个大运作,把我们全收了,能挣一天是一天。”

“那好好干呗。”

二华也服了说:“这把好好干。”

有了阿sir的照顾,也没有人收拾他们了。建波和二华开始通知哥们朋友。建波说:“我有一条铁规矩不能变。”

二华一听,“什么规矩?”

“我的好哥们,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能往这叫,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愿意玩,不会怨我们吧?”

“他要是愿意玩,上别的地方玩去,我拦不住他,但是不能上我这玩。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我建波宁可穷死饿死,我不能作弄哥们,我不能让外界这么评价我。明白没?”

“明白。”

建波说:“真要来了,我在的时候,我把他骂走。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给我撵出去。我告诉你,人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眼睛要是红了,心也就黑了。别为了挣点钱,把自己家哥们往这边叫,那就是心黑了。自己家哥们一律不行往这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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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局开张不到半个月,就火了。从最开始一天能挣十万八万的,到一天能抽头四五十万。有的时候赶上个大局,两个大哥叫上劲了,一小时都能挣几十万。建波手头一下就宽绰了。

加代好长时间没见着建波,没有建波的消息,心里也是有点挂念了,于是把电话打给了建波。

“建波。”

“哥。”

“你忙什么呢?”

“哥,我做点小买卖。”

加代一听,“做买卖了?做什么买卖?哪天我捧场去。”

“哥,我小买卖,开个小局。”

“在哪儿?”

“就在我们这边。哥,小局入不了你的法眼。”

加代问:“怎么想起来做这个呢?”

“没什么可干的,正好跟我一个合伙的兄弟,我俩挺合财,做得挺好的。”

“行,哪天我过去,有什么事需要哥的,哥给你办。”

“知道知道,哥,什么事没有,我自己都能处理。”

“行吧,那好嘞。”电话一撂,二华子往前一来,“这谁呀?”

“深圳的,我一个大哥。”

二华问:“有钱没?”

“干什么?”

“有钱给他叫来呗。像昨天晚上多过瘾呐。那不也深圳一个大哥吗,带五六百万过来拉锯,多过瘾呢。”

建波说:“这是我和救命恩人。救过我命,明白没?没有这个大哥,我都没了。二哥,以后这话不许说。”

“哎,二哥错了,我不知道。”

建波一挥手,“忙去吧。”

后半夜一点多,当天晚上的局都要散了,广州的一个叫老德的大哥带着手下兄弟老崔和五六个小弟来了。老德是半个社会人,公司是放高利贷的。老德的手下有一个兄弟老崔,是个厉害角色。老德等人一进门,走路东倒西歪的,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的那种人。从穿着打扮能看出来,有钱,不是一般人。几个人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玩了。

起初,二华没觉得他们怎么玩,玩了半个多小时,一直都在输,输了五六万块钱。老崔点了一根烟,一转头对司机说:“上车里取钱去。”

司机出去打开后备箱,拎了两个麻袋出来,进门往老崔旁边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