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在一家公司当职员。生活平淡无奇,每天上班下班,就是我的全部生活。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病倒,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我赶紧跑进卧室,只见父亲瘫倒在地,面色惨白,口吐白沫。我吓坏了,连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很快,救护车就来了,把父亲抬上车后迅速离开。我和母亲也紧随其后,心情无比焦虑。
到了医院,父亲被安置在加护病房。医生说他是突发脑溢血,情况很危急。我们一家人在病房外徘徊,无助而痛苦。这时,我看到妻子温柔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她一路小跑着来到我身边,关切地问:"怎么回事?你父亲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像活在医院里一样。白天黑夜不分,时刻守护在父亲的病床前。妻子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一老一少,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有时候,父亲会突然发火,对妻子大声呵斥:"你这个媳妇做事做得太慢了!都是你拖延的时间,要不是你,我早就好了!"
每每这个时候,妻子总是低头忍让,从不还口。有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动之下说:"爸,你这样太过分了!妈妈都累坏了,你还这么说她,她已经尽力了……"
父亲却理直气壮地反驳:"尽力?她哪里尽力了?要是真的尽力,我怎么会还躺在这儿?都是她做事不力,所以我才……"
我无言以对,只能捂着脸默默流泪。妻子却依然温柔地说:"没关系的,您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说完便继续手脚麻利地侍候父亲。
就这样,在医院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有时候,我会暗自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娶妻子来伺候父母?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遭受这样的委屈和羞辱呢?我曾经无数次想要劝说父亲,改改他的脾气。可是每次开口,他都会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护,根本不听我的话。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扰和自责之中。
那天,父亲像往常一样对妻子百般刁难。妻子照旧没有还口,只是默默忍受。可是这一次,她似乎忍无可忍,脸色渐渐变得铁青。
"你这个媳妇做事真是一点都不上心!吃的都凉了,你是想让我餐风饮露啊?"父亲怒气冲冲地吼道。
妻子终于爆发了,她瞪着父亲,声音里满是愤怒:"您老真是有眼无珠!我已经尽我所能了,可您就是不领情。您老是想让我伺候您,可您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我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对不对?"
"你……你竟敢顶撞我!"父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今天就要顶撞您!您老天天都在羞辱我,我忍了太久了!"妻子的眼泪夺眶而出,"您老可知道,我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吗?我是那么辛苦地照顾您,您却从没有领情!您老是不是早就忘了,我是您的儿媳,而不是佣人!"
"胡说!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佣人看!"父亲理直气壮地反驳。
"那您把我当什么?您老的话就是圭臬,我们就得唯命是从?您老不就是把我们当做奴仆使唤吗?"妻子的火气越来越大。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不孝的媳妇!"父亲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妻子。
我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劝架:"爸、妈,你们别吵了……妈妈这么辛苦,你们别伤和气了。"
"伤什么和气?你妈已经伤透我的心了!"父亲怒吼道,"儿媳,我早就宣布制取消了,我住院你眼瞎吗?你怎么照顾我?"
妻子被激怒了,她猛地拎起包便转身离去,边走边喊:"阿姨,我离了!您老就自己在这儿耗着吧,我不干了!"
"你要去哪儿?你要是走了,我儿子以后怎么办?"父亲大声呼喊,却无法阻止妻子的离开。
就这样,妻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父亲愤怒的喘息声。我无助地站在原地,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妻子就这样离开了,我该怎么办?是该跟着她走呢,还是该留下来孝顺父亲?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和痛苦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母亲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来。她看到狼藉的病房,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乱成这个样子?"
"她顶撞我,你站在谁那边?"父亲理直气壮地反驳。
"我当然站在理智的一边!"母亲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你看看你,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把儿媳妇气跑了!你到底有没有心啊?她可是含辛茹苦地照顾你这么久,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
"那又怎样?她是我的儿媳,分内之事!"父亲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你就是这种态度,所以才会把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母亲气得直哆嗦,"你要是再这样,她迟早会离开的!到那时你可就彻底没人照顾了!"
父亲被母亲一顿训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情。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对我说:"你听见了吗?你妻子都已经离家出走了,你就乖乖地留在这里陪我吧。"
妻子站在门口,眼神坚定而果断。她缓缓走进来,先是看了我一眼,我痛苦地别过了脸。接着她转向父亲,语气平静地说:"阿姨,我回来了。但我有件事要先声明。"
父亲似乎有些意外于妻子的回来,他皱着眉头,问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您百依百顺了。"妻子坚定地说,"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照顾您,不会再勉强自己去迎合您的一切要求和斥责。"
"什么?你竟然还敢跟我顶嘴!"父亲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态度?做儿媳的就应该孝顺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可是您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人看!"妻子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些天来,我已经尽我所能去侍奉您了。可您却从未心存感激,反而总是百般刁难我。我忍气吞声,也是为了给您尊重。但是您却根本不珍惜,还总是斥责我、贬低我!"
"你胡说些什么?"父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没有胡说!"妻子毫不示弱,"您就是把我们当做佣人使唤,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样的相处方式,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的公公?"母亲插话进来,"做儿媳的就应该恭恭敬敬,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
"阿姨,您可能不太了解实情。"妻子看着母亲,语重心长地说,"这些天来,我已经尽我全力在侍奉公公了。我日夜不休地照顾他的起居,哪怕他再三责骂我,我也从未还口。可是公公对我的态度,您是看到了的。他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我再这么忍下去,只会被他彻底伤害。"
"那你就这么任性妄为了?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父亲怒气冲冲地吼道。
"您别这么说啊!"母亲急忙打圆场,"儿媳也是为了您好,您要体谅体谅她。"
"体谅她?体谅她有什么用?"父亲根本不听劝告,"她都已经当面顶撞我了,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可能容忍这种行为?儿子啊,你就管管你妻子吧!"
我低下头,无言以对。妻子见状,坚定地说:"公公,您别怪阿哥了。其实这件事,我也怪自己,做儿媳的太过逆来顺受,才会给您这种错误的印象。可是我已经吃尽了苦头,再也无法忍受您的无理斥责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侍奉您,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
"你竟然还要强词夺理,真是岂有此理!"父亲勃然大怒,"好一个儿媳,简直是忘恩负义、不知好歹!儿子啊,你就看看你娶回来的媳妇是什么东西!"
我痛苦万分,眼看着妻子和父亲的矛盾就要彻底破裂。我该作何选择?是该理解妻子的委屈,还是该孝顺父亲的权威?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就在这时,母亲开口了:"行了,你们都别吵了。儿子啊,你听着,妈妈给你说几句话。"
我抬起头,看着母亲。她接着说:"你爸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可是这些年,他也确实伤害过你妻子的自尊很多次。你妻子今天的做法,虽然有些过火,但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个独立的个体,难免会反抗你爸爸对她的压迫。"
"可是妈,爸爸毕竟是长辈,我们应该孝顺他……"我痛苦地说。
"孝顺长辈是应该的,但也要有个度。"母亲语重心长地说,"你爸爸的做法已经伤害到你妻子了,你作为丈夫,就应该站在妻子这边维护她的尊严。毕竟你们才是一家人的核心,如果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家庭就会四分五裂。"
我沉默地点点头,母亲的话让我深有感触。就在这时,妻子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阿哥,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请相信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我们的感情。如果我们总是一味地去迎合公公,那我们将来还有什么幸福可言?我们应该学会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样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我看着妻子坚定的眼神,内心热泪盈眶。她是对的,我应该维护她,而不是一味地迎合父亲的无理要求。有了妻子的支持,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转向父亲说:"爸,您说得对,妈妈是您的儿媳,应该孝顺您。但是,她也是我的妻子,是我最亲密的家人。如果连我都无法维护她,那我们这个家庭将来怎么办?所以,从今往后,我会尽量做出公正的判断,而不是一味地迎合您的观点。当然,我仍然会尽自己所能地孝顺您。"
父亲满脸愠色,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母亲却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看来,她已经明白了我的苦衷。
就这样,一家人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局。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从今往后,我们会以一种全新的方式相处。那种旧式的家长作风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将是平等、互相尊重。我相信,只要我们用心经营,一定能重拾家庭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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