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张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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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铁柱，大学毕业后，我就像大多数年轻人一样，光荣地加入了人民解放军。在部队的几年里，我参加过极限训练，也经历过一些生死考验。虽然艰苦，但我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
1982年，我怀着复杂的心情退伍了。部队生活锻炼出了我谦逊朴实、热爱集体、敢于担当的品质。而在茫茫人海中，我也有些无所适从。好在我的挚友王有为给了我一个机会，他在家乡的供销社工作，也为我在那里物色了一份职位。
就这样，我开始了全新的职业生涯。供销社是我们小镇的命脉，各种生活必需品在这里集中供应。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我和王有为负责卸货搬运；雨雪交加的日子里，我们又得给工人烧火取暖。艰苦的体力活并不陌生，但重复单一的工作还是让我感到有些乏味。
有一天，一位姑娘捧着一瓶酱油急匆匆地从我身边经过，径直走进了办公区。"喂，小姑娘，慢点儿！"我叫住了她。那姑娘一头利落的短发，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看上去年纪不大，大约二十出头。她回过头来，冲我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您老慢点也不会掉块肉！"
这纯朴镇里，姑娘们向来腼腆。她这娇俏可人、曲风潇洒的模样实在另我肃然起敬。好家伙，这才是新时代的姑娘！我暗自打量着她远去的背影，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过了几天，我才得知那位姑娘名叫陆小花，是供销社新招的一名营业员。说实话，我对她的名字有些微词，未免太粉饰太娇嫩了。
从此之后，我常会在货架间瞥见陆小花的身影。她个头不高，经常踮起脚尖去够高处的货品。她形单影只，显得有些局促。我很想上前搭把手，却又怕被她扭扭捏捩的小性子嘲笑。于是只得远远望着，享受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小的插曲彻底改变了我对她的看法。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正在对着账本批发商品。忽然，一阵哗啦啦的脚步声传来，陆小花身穿蓝色工作服，款款走来。她手捧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罐酱油，面色有些慌乱。
"张先生，您上午购买的这瓶酱油，我们搞错了。"说着，她从袋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递到我面前，"这其实是醋，我把它跟酱油弄混了。您看这个颜色。。。"
话音未落，我已经把酱油倒在掌心，顿时被那刺鼻的酸臭味熏得连连咳嗽。我急忙把手伸到水池冲洗，瓶子则狠狠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陆小花慌乱地捂住了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太粗心了！"
我回过头看着摔碎的玻璃渣，顿时无名火起。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居然连区分酱油和醋都做不到？！"你们供销社是怎么雇佣营业员的？就凭你这点馊主意，也配在这儿卖东西？"
陆小花涨红了脸："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只是不小心。。。"
"不小心才把普通的酱油和醋弄混淆？换我在这儿工作，还不得糊里糊涂、把顾客卖了个大窟窿。。。"我指着地上的狼藉，语气越发严厉。
这时，王有为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清情况后，他赶紧把陆小花拉到一旁低声安慰。我的怒火渐渐平息，陆小花的确太莽撞了，让人恨铁不成钢。
从那以后，陆小花对我有些怕生怕。每当看见我，她都会赶紧低头避开。我也懒得再去搭理这个小丫头了。
终于有一天，王有为找到我，拉着我的胳膊说："铁柱啊，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小花虽然有些马虎，但她很努力在学习呢。而且最近她家里。。。"
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为哥，我懂你的苦心。但我实在无法对那个粗枝大叶的姑娘生任何好感。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王有为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他和我认识太久了，知道我这个人铁棍磨成针，过于执拗。
不过王有为的一番话还是让我思索了陆小花的家庭状况。很快，我就打听到了一些内情。
原来陆小花家徘徊在温饱线上，父母年迈体弱，家中只有她一个儿女。为了贴补家用，她才从小县城赶到我们镇上谋一份营业员的工作。从前她也是个乖乖女，说一口纯正的家乡方言。只是为了在这里生存，才渐渐掺杂进了一些城里腔。
我也曾那样年轻过，离开贫瘠的老家，投身祖国的钢铁洪流。一时间，对陆小花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些同情。也许她是因为太过用力了，才显得那样笨拙和狂妄。
更何况，她的长相的确称得上出众，尤其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只是被我先入为主的印象给蒙上了阴霾。
有一天，我撞见陆小花在公园的水池边洗手。她单腿曲起，俯身在水中撸动着。阳光给她暗绿色的短衫镶上了一层金边。虽然动作有些粗糙，但那份青春活力几乎令我为之移不开视线。
"张先生。"她察觉了我的目光，抬起头来冲我招了招手。
我下意识避开了她的问候，仓皇走开。实在是太令人羞愧了，我竟然盯着一个年轻姑娘光明正大地打量。我暗自告诉自己，大概是因为最近生活太过枯燥乏味，才会对陆小花多加留意。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我在街头无意遇到了陆小花的闺蜜钱红红。我们打了个照面，她主动上前同我搭讪。
"张先生，您好！我姓钱。"这个姑娘面容甜美，谈吐却不失老成持重，"我听说您和小花有些过节，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摆摆手："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口角罢了。她这个年纪正是豪放一些，我不该斥责得太重。"
钱红红长舒一口气，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我："哎，张先生，您可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其实小花家境不佳，她一门心思想要靠自己改变现状。虽然做事情总有些鲁莽，但她心地单纯，对朋友很好。您以后多多包涵她吧。"
这番话说得我如沐春风，不禁感慨钱红红的确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姑娘。我也下定决心，改日要好好道个歉，为自己言过于实而感到羞愧。
事情的转机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第二天一早，我去上班时看见陆小花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她双手捧着一个大碗，津津有味地吃着什么。映入眼帘的是她那满足的模样，以及空气中一股浓郁的香味。
"你可真是个奇女子，就算在公园也如此专注地吃东西！"我忍不住揶揄道。
陆小花显然没料到会是我，一时竟窘迫得不知所措。她慌乱中把碗递到我面前，小声说："张先生您口渴不渴，要不要尝尝？这。。。这是我妈亲手做的家乡面条汤。"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诚恳示好，心里不禁一阵感动。于是毫不犹豫，低头沿着她的手掌喝了两大口美味的面汤。热腾腾的滚汤激起一股浓香，扑鼻而来的熟悉气息让我瞬间被拉回了童年。
陆小花一脸期盼地看着我。我舔了舔嘴唇，略一沉吟，给予朴素的评价："味道很好，就是面条有点糙老了。"
听罢，她立即挺起胸膛，一副无比自豪的样子："那可真是罕见的评价！从小吃妈妈做的面条，就从来没人说它是糙老的。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评语。。。"
陆小花含笑向我微微一揖："感谢张先生的中肯点评。看来您对饮食的品味也是了了于胸呐！"
我被她生动形象的词藻给逗乐了："好了好了，别说了。算我欠你一笔，下次得好好请你吃一顿。"
她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仿佛这顿饭已经到了嘴边。我们相视一笑，双方的隔阂好像在这短短的一刻化解了。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啊！我一面想着，一面加快脚步走向供销社。
陆小花工作的确有些许马虎，但显然她很珍惜这份职业。再加上她实在是个过分诚实的人，让我对此前的偏见感到十分惭愧。
从那以后，我和陆小花的关系开始转暖。她有时会特意在我工作的地方逗留一会儿，同我随意搭个话家常。
她说起自家的乡土习俗时总是滔滔不绝，声情并茂。有一次她提到每逢农历新年，家家户户都会炸一大锅咸菜烧卖，然后将其分赠亲朋好友。待到人家还礼时，自己便有了一大桌子美味。我被她那活泼的神态深深吸引，决心总有一天也要品尝一次这种无价的年俗。
慢慢地，我发现陆小花并非表面那般粗心。她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有一次我们送货到一位顾客家，他无意中提到最近开了个小杂货铺，还缺些生意经。陆小花立即提出让供销社优先向他店里供货，周旋价格。顾客喜出望外，我也深受触动。
就连陆小花那些小小的毛病，我也变得越来越宽容了。她做事手脚太快，常常不小心打翻或碰倒一些东西。但我知道，这都源于她对生活过于执着的态度。
钱红红有一次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小花这丫头啊，做事一窍不通，情路也是黑漆漆的。真不知她将来能娶到什么样的好男人！"
我暗自笑笑，却怎么也没有将钱红红的话反驳一句。或许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陆小花青春靓丽却注定嫁不出去了。要是等我退休后，带上她一同隐居山林，也是一件幸事吧。。。
渐渐地，我为陆小花着迷了。每当她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我便会放慢脚步，细细体味那份独属于她的朝气蓬勃。我痴痴地凝视她修长的脖颈、纤巧的腰肢，那是源于大自然的馈赠。
直到有一天，一件意外硬生生将我们拉回了现实。
那是个雷雨交加的午后，我在供销社仓库清点库存。忽然外头响起一阵巨响，几根木梁砸落在路面。只见陆小花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跑来，她正是将这批货物搬运进来的人。我见状急忙冲出去查看，只见一辆拖拉机已侧翻在路旁，平常悠闲的街道顿时混乱不堪。
"怎么回事？"我扶正陆小花，她满脸尘土，双手在颤抖。
"我。。。我在把货物拉运的时候，遇到了狂风骤雨。。。"陆小花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情况失控，拖车翻倒了。还好只是损毁了一些日用品，没有波及到贵重货品。"
我仔细审视四周，才惊觉差点酿成了一场重大事故。要是雨中货车滑入稻田或河涌，后果不堪设想。我既为陆小花的勇气而赞叹，同时也为她的鲁莽而感到后怕。
"你怎么就不先找人帮忙呢？这种暴雨天气，遇险的机率太大了！"我拍了拍她满是污渍的脸颊，叹了口气。
陆小花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嗫嚅："我怕耽误了进度，让你们等太久。。。"
她这份勤恳与尽责令我无从责备。我只好上前查看那辆侧翻的拖车，希望能找出一些线索。也许这一切并非出自陆小花的疏忽和冒失。。。
就在这时，一件令人骇然的事发生了。一支沾满淤泥的木棍从半空中砸了过来，狠狠击中了我的手臂！
我痛得几乎跪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了袖口。回过神来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名蓄意报复的老兵！
多年前他曾是我的下属，因违法行为遭到我的批评教育。如今看来，他仍然怀恨在心，想要借此报复我。幸亏陆小花反应敏捷，将他制服在地。他拼命挣扎，破口大骂："我才不在乎你们这帮孬种！我要让你们尝尝苦头。。。"
我怒视着他，心中充斥着无限的失望和痛惜。一时竟忘了自己仍在流血。。。
"张先生！你。。。你怎么样？"陆小花扑通一声跪在我身边，惊慌地查看我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我的衣袖。
老兵那伤人的话还在我耳边回荡："我要让你们尝尝苦头。。。"我努力稳住情绪，挥手将陆小花赶开了。
"小事，你别太当真。"我强颜欢笑着站起身，"快去通知领导，把这人带回去审查。"
陆小花一双明眸涌满了泪水，急得满脸涨红。她不顾我的制止，死死扯住我的衣襟，恳切道："你受伤了还说是小事？张先生，让我叫救护车吧，你必须好好治疗。。。"
我看着眼前这个不安的身影，胸口涌起一阵发自内心的暖意。陆小花这般焦虑着急的样子，别有一番温存情意。
我将她拉到跟前，尽量让语气温柔些："别害怕，阿柱没事。你先去通知供销社的领导吧。"
陆小花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捂着脸跌跌撞撞地向办公室奔去。这一去足足有半个多钟头，我开始感到手臂一阵阵麻痹。大约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终于，救护车的声音传来。我昏昏沉沉地被推上了车厢，陆小花跟在一侧，伸手不时地拭去我额上的汗珠。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哆嗦着，却仍在哽噎般不住安慰我："张老师，我在呢，你坚持住。我们就快到医院了。。。"
我努力睁开眼为她报以一丝微笑。这个姑娘，自作孽实在太可怜她了。
第二日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里输着液。陆小花就坐在病床边，衣衫凌乱，脸色黯淡无光。见我睁开眼，她几乎是冲过来，双手抓住我的手臂，眼泪夺眶而出。
"阿柱。。。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独自一人硬撑，你就不会。。。"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我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痛了。
"傻姑娘，你听话。"我尽量语重心长，"这一切都是一些偶然。我相信你初衷很好，只是劳心过度了。其实都是一些小事。。。"
"怎么是小事呢！"陆小花泣不成声，"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谁知道那个恶徒会不会再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我。。我这番好心都白费了。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滥竽充数，去做那份超出自己能力的工作。。。"
说着，她蜷缩起身子，把脸埋进膝盖，发出一阵猛烈的抽泣声。我无助地望着她那单薄的身影，心中一阵心疼。
从这一刻起，我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这个姑娘。她太过单纯善良，在这个世界难免会吃些亏。我决不能让她陷入半途而废的深渊自我怀疑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的发现帮我们扭转了乾坤。
由于老兵伤人的血淋淋铁证，保卫科立刻展开了全面调查。在他家中，竟然查获了一份供销社文件的复印件。很快锲而不舍的追查让我们找到了案件的根源。
原来几年前，老兵因严重违纪被我从部队开除。为了报复，他专门窃取了我在供销社工作时的所有文件和检查记录，还做了手脚。然后他拿这份涉嫌篡改的材料，到处散布"当年张铁柱曾犯下重大过错"的流言蜚语。
我们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黑手的踪迹。那人不仅要置我于死地，更意图挑拨军警关系、在普通民众心中播下对军人的疑虑和猜忌。我们顺利逮捕了这名家伙，他也被移送军事法庭严惩不贷。
与此同时，保卫科针对这份文件展开了重新调查。经过一系列反复核查，终于证明文件上的所有内容均已被篡改、捏造和夸大，与我当年在军队的表现完全不符。
那一刻，我几乎喜极而泣。自己毕生的功勋和荣光再一次得到了洗刷！王有为更是难掩喜悦，给了我一个热情的熊抱。
至于陆小花，她只是静静注视着我，眼底闪烁着欣慰的泪花。我深知她经历了怎样煎熬和歧路，如今一切终于绝处逢生。我们都重获了新生。
那晚，陆小花坐在病床前陪伴我。她默不作声地为我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谁。
"傻姑娘。"我深深吸了口气，朝她招了招手。
她回过头，一双明亮的眸子溢出了泪花，正是那陌生又熟悉的惆怅神情。
"来，坐过来。"
陆小花乖巧地照做了。我们就这样静静相对，直到我伸手，将她的手掌紧紧地攥在了掌心。
"小花啊，阿柱从小就没什么亲人了。"我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现在我们从地狱一般的折磨中重新活过来，我是否还有资格，做你这一生的依靠？"
陆小花怔怔地望着我，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番剖白的话。她张了张嘴，终于哽咽着开口了："张。。。阿柱，你，你当真说出这种话做何。。。"
我抚摸着她的脸庞，用力吻上她那颤抖的双唇。那一刻，我的心头涌起一股疯狂的热流。小花的嘴唇香甜温软，仿佛长在春日的花朵上。我一遍遍地吻着她，大脑空白了千百年。
等我们喘着粗气终于分开时，陆小花已经满脸绯红。我从没见过她如此妩媚动人的模样。
"傻姑娘。"我压低声音，再度诉说着心头的爱意，"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也为我承受了那么多痛苦。我这该是何其有幸，才配得上你的真心付出。我以此发誓，今后定会好好待你。。。"
陆小花羞赧地低下头，却依然没有挣脱我的手掌。看样子，她是接受我的表白了。
医院太冷清了，我决心趁好时光带她回家一趟。等我出院后，我执意带陆小花去了自己的出生地小镇。她欣喜地答应了，就像一只幼猫放下了戒心。
小镇的春光无限，正是花香浓郁的季节。我们俩挽着臂弯，在青石小道上散着步。偶尔有人从身旁经过，都会对我们投以祝福的目光。
我们停下脚步，陆小花小心翼翼地为我整理衣襟："你家在这边吗，阿柱？"
"不在这。"我温和地回视着她，"我的家就在我们身后那条小径上。待会再转回去。"
她从容点头，毫无怨言。就在那一刻我确信，她日后将会是我最棒的人生伴侣。
"你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吗？"我有意引开她的注意力，指着前方道。
陆小花看了看，似有若无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是镇上最出名的食铺。"我倾身在她耳边娓娓道来，"每年都会做一锅烧卖，分往四邻八家。那味道可是响当当的，外酥里嫩，每一口都让人垂涎欲滴。。。"
陆小花瞪大了眼睛，用力点了点头："真好，原来你也知道这种年俗！可惜我们两个在这里都是外乡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尝到。。。"
"傻丫头！"我大笑着揽住她的腰肢，"咱们可以改日再回来，听说在这儿安了家就能尝到呢。那时我也给你做顿家乡面吃，怎么样？"
陆小花怔住了，过了半晌才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她用力点点头，整个人的神情灿若春光。
就这样，我们携手沿着青石小路一路走去。有时会绕着弯道，直到再回到原地。无论前方是否阻隔重重，我们依然在人潮涌动的小镇里漫步。那一刻我很庆幸，余生将要在这里安度。
我想着接下来要备办的事儿，或许可以先在镇上开个小铺子，等姑娘有了身孕，我再全职在家操持起居。收集些当地的传统小吃，开一间吆喝有名的酒家。她可以主理帐目洽谈，我操劳一切粗活儿。钱红红说不定也愿意投资入股，收个妹夫托付终身。。。
我胸有成竹地想着，不由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或许我们终有一日会攒下银钱，买一亩小田闲置着，劳作半日后就能捉住河里嫩鲜的小鱼来煮汤。也许到了晌午，我们可以在竹亭里小憩一会儿，任阳光透过薄薄的绿荫洒下余晖。等天将黑时，再把散落的竹椅收拾整齐。
我会在那时，给陆小花捯饬几件素色粗布的家常便服。黄昏时分，她便披上那套单衣，站在门前垂手遥望归乡的路。直到夜色微凉时，我们才驾着马车沿路拥抱彼此，漫无边际地把酒言欢。。。
就在此时，陆小花轻轻拽了我的衣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她，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
“阿柱，你说得对。”陆小花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无论将来怎样，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我感动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感激，这个姑娘，她用她的真诚和善良，让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和方向。
“小花，你愿意和我一起在这里安家吗？”我深情地问道，眼中充满了期待。
陆小花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花：“我愿意，阿柱。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我的家。”
我们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从那以后，我和陆小花在小镇上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们一起经营着小铺子，陆小花负责管理账目，而我则负责采购和制作小吃。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小镇上的人们都很喜欢我们的传统小吃。
几年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家，陆小花也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们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每当夜幕降临，我们都会坐在门前的竹椅上，看着满天的繁星，聊着我们的未来。我知道，无论未来怎样，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我和陆小花的故事，一个关于爱情、家庭和梦想的故事，我们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同行，就一定能创造出属于我们的美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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