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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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那天,我急匆匆在中午12点踏进了家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却是妈妈那犹如飓风般的巴掌。

"我不是叮嘱过你,今天过节要早点回家准备饭菜吗?你是不是又把我的嘱咐当成了耳边风?"

脸颊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这种感觉我早已习惯。

自从记事起,我的双耳因为频繁的掌掴而有些间歇性失聪。

“我真的忘了。”我无意多做辩解,反正妈妈也从未真正听过我说话。

“陈多多,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是吧?”妈妈双手叉在腰间,双眼瞪了你一眼,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卑微的狗。

我就像是妈妈从小养大的狗,无怨无悔地承担着家务和责骂,只不过是因为我偶然间从她的身体里来到了这个世界。

“快点拿钱出来,你哥哥和你弟弟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得给他们准备点红包。”妈妈的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

我忍着屈辱,伸手去抓我的钱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磨蹭什么呢,把包给我!”妈妈一把夺过我的钱包,粗鲁地拉开拉链,将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

“怎么就只有四百块?你不打算给我和你爸也准备点什么吗?”

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将我狠狠地打倒在地。

“妈,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真的没钱了。”我捂着脸,声音里满是无奈和委屈。

我抬头看向门前的镜子,妈妈的脸色红润,嘴唇上涂着显气色的口红,而我呢,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还留着对称的巴掌印。

“坐在地上发什么愣,手机拿来,给我看看!”妈妈依旧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无奈地递过手机,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将我微信里的六百块钱全部转走。

我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试图推开妈妈,“你把我的钱都转走了,我还怎么去上班啊!”

妈妈灵巧地躲开了我的手,语气十分冷淡,“你不是还有花呗可以用吗,哭丧着脸给谁看啊!真是晦气!”

我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砰的一声关上门离开。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点开手机里的朋友圈,看到其他的老师都在和家人一起吃饭喝酒,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而我呢,只有一碗清淡的白粥,这样的对比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惨淡无光。

妈妈也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一张九宫格的火锅图,画面里有爸爸、妈妈、弟弟、哥哥和他的女朋友。

他们每个人都笑得那么开心,而作为画面之外的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默默地回到房间里,从抽屉里拿出那份医疗档案。昨天去做了检查,医生说我的胃可能有点问题,可能是胃部出现了溃疡。

可是我现在既没有钱做手术也没有钱吃药,我该怎么办呢?

我无力地拉上窗帘,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就这样慢慢地等着吧,病死了也好。

晚上,妈妈终于回来了。

她告诉我,过两天要带我去相亲。

我麻木地看着她,心底涌上一股无力的感觉。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我生病了,可能活不了几年。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应,生我气了?”妈妈走进我的房间,二话不说就揪住我的耳朵。

剧烈的疼痛让我直冒冷汗,耳道里的旧伤再次被撕裂。

“陈多多,我是你妈,养了你这么多年,供你读书,花你一点钱不应该吗?你给我摆什么脸色?”妈妈见我不说话,一巴掌打在我的耳朵上。

耳朵被撕裂的疼痛和脸上流下的鲜血让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了妈妈的尖叫声。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刚醒来,我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身边没有一个人陪伴。

哥哥打来电话,劝我不要和妈妈发生冲突。

他说妈妈这些年不容易,让我听话,嫁人了就会好起来。

我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嫁人?这就是他们给我找的出路吗?

由于我挂了哥哥的电话,妈妈第二天又怒气冲冲地杀到医院。

她不顾我的身体状况,直接拉我出院,前往相亲局。

妈妈热情地向我介绍对面的中年男子,说他是大姨家的一个晚辈,家里有好几个店铺,本人也很优秀,是开车师傅,在工地里开拖拉机的,一个月能赚两三万呢。

而我,只是一名小学教师,基础工资加补贴一共才四千三到四千八左右。

妈妈跟我说,如果嫁给他,他家愿意出三十万的彩礼。

我看着那个男子,冷淡地问:“彩礼,那些钱,给谁?”

男人用炽热的目光看着我,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又瞥了一眼我妈妈,说道:“钱,当然是给阿姨,阿姨做主就好。你嫁给我后只需享福,我养你。”

妈妈高兴得眉飞色舞,“小李真是懂事,又有钱,工作还那么努力,不像陈多多,工作都不努力,赚的钱连你三分之一都不到!”

被称作小李的男人对妈妈的说法只是礼貌地笑了笑。他转向我问道:“你在哪里工作?听阿姨说你刚毕业,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无奈地回答:“我就在本地读大学,是yy师范学院的。现在在xx小学当数学老师。”

小李礼貌地点了点头,“当老师挺不错的!”

妈妈还在旁边热情地招待小李,“哎,小李你多吃点!”接着,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我听表弟说,你当年高考是二中的第一名,怎么会选择去读师范呢?”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妈妈就抢先说:“陈多多这丫头啊,她当年是考了598分,说要报考哈理大学,但我没同意。女孩子读书读那么远干什么,我就让她在本地读师范,然后当老师,再嫁人!”

听到妈妈的话,我的眼底不知不觉又泛起了泪水。这几年的大学生活,我过得何其艰难。

填志愿的那天,妈妈紧盯着我的电脑界面,以上吊和撒泼打滚相逼,骂我要是不填本地的学校,就是白眼狼,甚至威胁要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

那晚我一直哭,最后妈妈让哥哥动手给我填了志愿。

高中老师曾说,高考是唯一能改变我们人生命运的机会,是人生中最容易实现阶级跃升的机会。

我曾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命读书,没日没夜地努力,终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当时分数出来的时候我多么开心啊。

我以为我一定能得到妈妈的夸奖和认可。

可是那天妈妈还是数落我:“考得好你开心什么?你不过是走运而已。再说了,这不都是我的功劳吗?”

我曾以为读书也能改变我的命运。

只要我能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读书,我就真正自由了。

可惜啊,读书能改变一部分人的命运,却改变不了我陈多多的人生。

因为我的命运早就已经被定好了。

我是妈妈的狗,怎么可能有真正自由的一天呢?

痴人做梦。梦醒了就得绝对服从妈妈。

上大学那天,妈妈就给了我一百块钱

妈妈说,“养你到18,我们做父母的义务已经尽职尽责了。以后生活费你自己努力谦,我们还要养你弟弟。你得学会给我们分担压力。

老师给她打电话说我很久没洗头,让她给我经常洗头。

她只会拿剪刀把我头发剪到耳朵上面去那么短。然后把我脑袋拧到水里,用上洗衣粉,用她又尖又硬的十个指甲使劲地抓我的头皮,抓我的头发。

我的脸在水里,我的脑袋上的头皮被妈妈抓破,头发也因为妈妈太用力而狂掉。

每一次妈妈给我洗头发,都如同受一次折磨。

耳朵里也灌了水,我常常要花一个小时侧着头将耳朵里的水倒出来。

写作业也要侧头写,洗碗做饭也是要侧着脑袋。妈妈只会走过时,讽刺道,“耳朵了点水,又聋不了!"

后来我会跑到堂姐家去,堂姐给我洗头就很温柔,可妈妈也常常非要给我洗头。

我的头皮上的头发变得很细很细,每次一梳头,睡一觉,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头发掉到床底,掉到衣服里。

我读书好,却从来不敢懈怠。

我也有成绩退步的时候,比如中考那天发烧,导致发挥失常,没考上一中,妈妈不问缘由仍然是哐哐作响地几个巴掌迎面扑来。

我跪在地上,哭着求妈妈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高中的成绩很优秀,一直都是名列前茅,高考也考了我很满意的分数。

妈妈只会盯着我还差的2分,“你怎么这么粗心,才考这点,连600分都没有。

可是哥哥当年,分数却才200出头。

我沉默不语,妈妈总是想方设法数落我,打击我。我早就心灰意冷。

哪怕她办升学宴收了六万块钱的礼钱,我也未曾得到一分。

我亲眼看见妈妈将其中的三万块钱给了哥哥。其他钱存进了存折里。

相亲结束后,小李对我很满意。

妈妈难得笑颜足开,送走了小李。甚至都给我安排好订婚见家长的时候。

我回到家走进房间忍不住大哭起来。

我想,没有谁的命比我更惨更贱。

吗?

妈妈又在门外大力地拍打我的门。

"陈多多,锁门干什么,快给我开门!

妈妈的声音,对于我是夺命的弯刀,一刀一刀凌迟我的血肉和心脏。

我打开了门,看见恼羞成怒的妈妈。

她像是打我打上瘾了一样。一巴掌又甩了回来。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肺部的气难上难下,长吁短叹。

妈妈双手叉腰,抱着肩膀,一脸不耐烦,“哭什么哭,家里就是给你哭穷的!"

我常常因为妈妈颠三倒四,不分青红皂白将莫名其妙的锅推到我身上,感到窒息。

妈妈从来如此。

永远发生什么事,错的永远是我,背负责任的都是我。

我就是家里的替罪羊。

我是陈多多,家里多多多的,一切就是我自己该的。

我上辈子瞎了眼,才投在妈妈肚子里。

我的泪水如开了渠道的长江水坝。汹涌澎湃,川流不息。

妈妈故技重施,拿来家里的镇器,一根竹子,打我腿。打我腰。打我手臂。

我从来没有如此刻屈辱过。

我转身,迎上竹子,双手将妈妈手上的竹子拉过来,用力折断。

妈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她大声尖叫,"杀人啦,杀人啦,孩子他爸,救命啊!

我浑身颤抖,上前捂住妈妈的嘴。

我受不了妈妈这样污蔑我。

爸爸和哥哥都冲了进来。

哥哥一把将我从妈妈身上拉开。

妈妈得到援助,第一时刻大声吆喝,"孩子他爸,打她,打死她这个不孝女!"我从来不知道,妈妈这样恨我,她要爸爸打死我。

难道就因为我叫陈多多,我是女生,所以我就要一辈子听妈妈的话,一辈子愿打愿挨

泪水充斥着我的眼眶,眼睛也疼。

胃部痉挛,灼热疼痛。我脱力摔倒在地上我抱住自己,任由爸爸的鞭子一下下抡在我的后背上。

哥哥看不下去,"爸,饶了陈多多吧,她下周还要见小李的。"

爸爸松手了,妈妈牵着爸爸的手高兴地离开。

哥哥对我说,“陈多多,你不要怪爸爸妈妈,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改不了。你别惹妈妈生气。

我鼓起力气站起来,泪水流满面,“难道是我惹她生气了,难道不是她每次骂我打我拿我出气吗?我在咱们家活得不如一只狗,不是吗?"

哥哥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掩门离开。

哥哥是家里既得利益者,怎么会为我考虑呢。

爸爸妈妈都偏心哥哥,他是明白的,却劝我听话。劝我服从,好吸干我的血,将他们都供养起来才好。

我恨不得立刻死掉才好。

可是我不敢,我是胆小鬼。

我脱了衣服,手勾着腰,一只手拿棉签沾药酒给自己处理背上的伤痕。

皮肉之痛,我早已习惯,麻木了,咬牙忍住就好了。

胃疼,耳朵疼,眼睛疼,都不及心上钝刀割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