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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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偎在他的胸膛,笑容中洋溢着幸福,但心底却隐藏着一缕莫名的悲伤。

那个关于孩子的事情,也确实迫在眉睫了。

因为祁云升的旧爱,叶晚晚,已经从国外归来,还带着她那个患有脑瘫的小女孩。

我明白,他始终没能忘记那个如白月光般的女人。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叶晚晚的孩子竟然是在飞机上出生的!”

“她啊,被前男友欺骗了感情,可还是执意要保住孩子,甚至不顾一切追到美国去质问那个负心人。”

“真是可怜,飞机上连专业的助产士都没有,生孩子时遭遇了难产,结果孩子就脑瘫了。”

“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苦了那孩子。”

祁云升微微蹙眉,那些议论纷纷的女人们立刻闭上了嘴。

恰巧这时,叶晚晚抱着哭闹的孩子出现了。

保安不客气地捉住她的手腕,态度粗暴地试图将她拉走。

她泪眼汪汪地望着我的丈夫,那种无助和可怜,连我看了都觉得不忍。

祁云升原本环绕在我腰间的手,明显变得僵硬。

想要引起祁云升注意的女人不在少数。

但叶晚晚,无疑是最有手段的一个。

不过我心里清楚,即便没有这些她特意安排来说闲话的女人和保安。

祁云升恐怕也会被她吸引。

事实也确实如此,祁云升放开了环抱着我的手臂,迅速走上前去推开了保安。

我的丈夫,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的旧情人紧紧抱在了怀里,默默地安慰着她。

而叶晚晚虽然靠在祁云升的肩膀上抽泣,但她的目光却直直地射向我。

她缓缓地勾起嘴角。

这一回合,她确实赢了。

尽管叶晚晚的传闻在社交圈内已经沸沸扬扬,但祁云升似乎对此一无所知。

听说她曾经被一位已婚的富豪包养,但她显然并不满足于仅仅作为一个情人的角色。

于是她灌醉富商,想上演母凭子贵的戏码。

叶晚晚拿走了上千万的打胎费,却偷偷留下了这个孩子

她用束腹带将临月的孩子束缚成小腹微降的样子成功登机。

企图在美国领土上空生下孩子,让孩子直接拥有美国国籍。

却意外导致孩子脑瘫。

我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两人,后腰处似乎还残留着男人手的温度。

真是可笑。

我起身离开。

经过祁云升和叶晚晚身边时,浓重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熟悉的气味让我鼻尖一酸。

是啊,昨晚祁云升回家时身上便带着这种香味。

他口中的应酬原来是私会白月光。

我站在路边,没想到叶晚晚会追出来,她耀武扬威的模样让我感到恶心。

意外在此刻发生,她女儿跌跌撞撞地朝马路奔去。

我猛然看向身边的叶晚晚。

叶晚晚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女儿陷入危险。

可怜的孩子只是辅助她达到目的的工具,不需要了就甩开。

可是稚子无辜。

眼看孩子就要被汽车撞上,我扑过去将孩子护在怀里。

重重地侧摔在地上。

一时间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痛。

小女孩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顾不上自己手臂、小腿上的大片擦伤,仔细检查孩子的伤处。

叶晚晚却突然冲到我和孩子面前,一把推开我。

「我求求你不要伤害豆豆!」

「你冲我来吧!孩子是无辜的啊!」

叶晚晚死死抱着孩子瞪着我,一时间声泪俱下。

我看到落在她肩膀上轻轻抚慰的大手,骨节分明。

祁云升来了,刚才冷眼旁观孩子闯入马路的妈妈便消失了。

「姜舒寒,你怎么忍心对晚晚的孩子下手?」

男人冷漠的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我倔强地抬头和祁云升对视,眼眶中慢慢蓄满了泪。

祁云升却只是冷眼看着我,收紧了环抱叶晚晚和孩子的手臂。

曾经连我感冒发烧都紧张得不行的人,如今我浑身是伤却无动于衷。

突然叶晚晚像疯了一样扬起手朝我扑来。

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拦住。

「还好吗?」

祁云升的好友时煜不知何时挡在我身前,侧过头轻声询问。

他小心地将我扶起,沉下脸看着祁云升。

「我先带舒寒去医院检查。」

我沉默地靠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眼泪无声地往下落。

时煜将我从医院送回家后,沉默地陪了我一会儿,便离开了。

我们都明白沉默中的欲言又止,却默契地闭口不提。

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望向茶几上的验孕棒。

明明今早还是一道杠,现在却隐隐出现了第二道杠。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里,无措地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单。

「确认妊娠」四个字格外刺眼。

在经历了前三次的失败后,第四次试管成功了

我下意识拿出手机,输入了那串早已刻在心底的手机号码。

刚要拨出时,耳机却意外连上了谁的手机。

正播放着儿歌。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除我以外,耳机只连过那个男人的手机。

祁云升。

他一定是看到床头柜上的验孕棒了。

宝宝的爸爸来找妈妈了。

我焦急又惊喜地望向四周,内心却不免苦涩起来。

想要依靠那个男人,竟成了我的本能反应

最后一次也好,让我再依赖你一次吧。

祁云升,不要让我独自面对这一切。

我转过头,却只见不远处祁云升抱着一个小孩子陪在一个女人身边。

那孩子在祁云升怀里蹭了蹭,突然开口道:「爸爸。」

这两个字几乎击碎了我的心。

叶晚晚羞涩地拍了孩子一下。

「豆豆!别乱叫。」

祁云升却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逗着怀里的小女孩。

「小宝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好不好呀?」

叶晚晚娇羞地侧身靠在祁云升怀里,捏了捏孩子的小手。

原来你当爸爸的时候会这么温柔。

我举着手机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快速地删去了上面的号码。

另一只手则攥紧了手中的妊娠检查单。

莫名的委屈涌向心头。

我低下头发送了一条短信。

这是我们期盼了很久的宝宝。

祁云升作为爸爸有权利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叮咚。」

我怀疑手机坏掉了。

不然怎么会得到那样冷冰冰的回复呢。

只见手机屏幕上显示「老公」发来的短信。

「打掉。」

上次耳机连祁云升的手机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一年前,两周年纪念日那天。

我们当时还住在破破烂烂的出租屋里。

祁云升花光了身上的钱为我制造了一场盛大的惊喜。

我们相互依偎着坐在摩天轮上,祁云升牵着我的手。

一人戴着一只耳机,播放着陶喆的经典情歌《就是爱你》。

「就是爱你爱着你,不弃不离。」

「不在意,一路有多少风雨。」

「就是爱你爱着你,放在你手心。」

「灿烂的幸福全给你。」

当到达最高点时,漫天烟花绽放在空中。

祁云升眼里蓄满了泪,那是一种温柔的歉意。

我记得他说,小寒,我爱你。

对不起,跟我在一起让你吃苦了。

我摇摇头,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祁云升微微俯下身来。

男人的嘴唇划过我的唇,如同蝴蝶翅膀的轻触。

留下一串电流般的感觉。

耳机里欢快的童谣让我回过神来。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我呆坐在妇产科门口,手抚上尚未降起的小腹。

宝宝,爸爸已经有了心爱的孩子,他不要你啦。

妈妈替你体验过了,这个世界很糟糕。

我没有办法自私地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

宝宝会原谅妈妈的,对吗。

我闭上双眼靠在墙上,摘下耳机。

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我终于走进妇产科,递上检查报告。

「我想预约人流手术。」

医生一边查看我的检查报告,一边诧异地看着我。

「我看你的报告显示前三次试管都失败了,这是第四次才成功怀孕。」

「你和家人考虑清楚了吗?打掉孩子的话,会对宫腔造成永久损伤。」

「未来再想要孩子几乎没有可能。」

我摇摇头:「不。」

医生了然地看向我。

「所以说年轻人不要冲动做决定。」

「那我给你建档了,以后每个月的产检要按时.…」

我打断了医生的话:「我不打麻药。」

「所以你还是要做人流手术?」

我沉默地点点头。

「人流手术中手术器械对宫腔的刺激比较严重,会诱发强烈的宫缩。」

「不打麻药的话会造成强烈的腹痛。」

我轻声道:「没关系的,请帮我预约吧。」

这是我作为妈妈的最后一个愿望。

我想要记住这个孩子。

这份疼痛对我来说何尝不是解脱呢。

很快,我换上手术服,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

未知的恐惧还是让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下意识地寻找祁云升的身影。

那个曾经连我发烧都紧张到整夜陪伴的男人,如今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我紧紧闭上双眼,像是彻底死了心。

手术开始了。

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医生用冰凉的器械在我的宫腔刮动。

我能感受到尚未成型的孩子正在离我远去。

剧烈的疼痛让我大口大口喘息着,痛到几乎要忘记呼吸。

冷汗很快浸湿了手术服。

指甲陷进了肉里,我浑剧烈地颤抖着。

我被推出手术室时几乎痛到失去意识。

却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强撑着睁开了眼。

「时煜,你怎么在这?」

我看到祁云升抱着奶娃娃,叶晚晚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时煜沉默地守在我身边。

「你把谁的肚子搞大了?」

「表面上一本正经,私下玩这么花。」

时煜一拳打在祁云升的脸上,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我费力地抬起手臂,扯了扯时煜的衣角。

祁云升视线扫过我的脸,整个人猛地一顿。

「小寒?!」

时煜低下头来看我,我知道我的眼神里带着些恳求。

他的眼里染上一丝哀伤,终于松开了攥着祁云升衣领的手。

祁云升擦掉嘴角的血,挑眉看向时煜。

可下一秒他皱着眉头看向我。

「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两个搞出了一个孩子?」

祁云升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嘶吼。

他望向我的那双眼睛,曾经也盛满爱意。

如今却只剩下质疑和怒火。

我突然厌倦了这一切,只觉得异常疲惫。

「祁云升。」

「我们离婚吧。」

由于体质太弱,流产手术后我陷入昏迷。

醒来已是两天后,病房里除我以外还有一位意外流产的患者。

她的丈夫忙前忙后,一日三餐做好端来。

或许是瞧我无人照顾实在可怜,还塞了份午饭给我。

也是,我们就要离婚了。

表面功夫祁云升再也不屑做,更何况他还认为我怀了时煜的孩子。

我沉默地蜷缩在病床上。

枕头逐渐被泪水打湿。

流产后的身体尚未恢复,激素水平时高时低。

真是太烦了。

我明明一点也不想为祁云升流泪的。

轻轻地拉上帘子,我试图屏蔽隔壁男人对老婆的轻声安慰。

突然帘子外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沉默的氛围就算隔着帘子也让人感到熟悉

可我的内心深处仍然可笑地希望那个人是祁云升。

而不是时煜。

两天后我出院回到家。

玄关处放着陌生的高跟鞋,沙发上还扔着女人的黑丝。

我不过在医院住了四五天,叶晚晚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当祁家女主人了。

我沉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只想逃离这个恶心的地方。

祁云升从卧室里走出来,死死握着我的手腕。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他肩膀上带着许多暖昧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