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人生活在县的一个小镇上,父亲是一名普通的农民,母亲是个传统的家庭主妇。我和妻子在城里工作,但每逢周末都会回来和父母团聚。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相亲相爱。
前些日子,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经医生诊断是晚期肺癌。我们全家人都很伤心,但还是竭尽全力照顾父亲。母亲更是日日守在父亲病榻前,悉心照料。她常常双手合十,祈祷上天保佑父亲平安。有一次,她对我说:"儿子啊,你爸爸是个好人,上天一定会眷顾他的。"我被母亲的虔诚所感动。
可是,命运往往无情。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父亲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当我看到母亲紧紧拥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痛哭流涕时,我的心也像被生生撕裂了一般。
母亲悲痛万分,整日以泪洗面。她常常抚摸着父亲生前使用过的物品,喃喃自语:"老伴啊,你怎么就这么离开我了呢?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白头偕老的吗?"看着母亲这番模样,我和妻子也伤透了心。
妻子常常劝母亲节哀顺变,说人生无常,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妈,您别太伤心了。爸爸走了,是上天的安排。您应该为他走完了一生的路而感到欣慰。"她还说,母亲应该重新过上正常生活。妻子的话虽然没能完全治愈母亲的伤痛,但至少让她不那么痛苦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的悲伤逐渐平复。她开始重拾生活的乐趣,和我们一起吃饭、聊天、游玩。看到母亲的改变,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我对妻子说:"妈妈终于走出来了,真是太好了。"妻子高兴地说:"是啊,我们一定要常常陪伴妈妈,不让她再那么伤心了。"
大约过了半年,母亲开始独自生活。虽然我们经常劝她搬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但她总是说:"我年纪大了,不想给你们添麻烦。而且,我在老房子里住惯了,改不了这个习惯。"
可是,母亲过着独居的生活确实很寂寞。有时我去看她,她总是一个人坐在父亲生前常坐的藤椅上发呆。我知道,她其实很想父亲,很孤独。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她:"妈,您是不是太孤单了?要不然还是搬来和我们住吧?"
母亲看着我,眼神黯淡无光,叹了口气说:"儿子啊,我当然很想你父亲,很孤独。可是,我已经习惯了独居的生活,搬家对我来说太麻烦了。再说,你们年轻人工作忙,我搬来只会添乱。我宁可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那里有太多和你父亲的回忆。"
有一天,妻子对我说:"老公,婆婆年纪大了,独自一个人住也不安全。不如让她搬来和我们住吧?这样,她也不会那么孤单了。"我深以为然,于是就再三劝母亲搬来我们家。可是母亲还是拒绝了,理由和以前一样。
就在我以为母亲会这样孤独终老的时候,一个让我们全家人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有一天,母亲高高兴兴地告诉我们,她竟然谈恋爱了!她的新男朋友是以前家住隔壁的老王伯,两人是青梅竹马。
妻子知道后大发雷霆,对母亲破口大骂:"妈,您老人家了,怎么还谈什么恋爱?简直是胡闹!再说,您这是对我爸爸的不尊重!要是他在世,您敢这样胡来吗?"母亲被训得哑口无言,眼泪汪汪。
过了几天,母亲找到我,郑重地说:"儿子啊,我已经想好了。我知道你妻子是为我好,但我是真心爱上了老王伯。我们都已经老啦,能找到知心人是件幸福的事。你就劝劝你妻子,别再反对我们了。"
我把母亲的想法告诉了妻子,但她根本不买账。她冷嘲热讽地说:"哦,您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给我爸爸找个'继父'啊?您是不是嫌丢人现眼,想把我们这些'不孝子女'赶出去啊?您要是敢再婚,我就跟你儿子离婚!"
妻子的话狠狠地伤害了母亲。母亲哭着对我说:"儿子啊,我真的很爱你父亲,这并不是对他的不尊重。只是我太孤单了,太想有个人陪伴我了。你妻子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呢?"
我当时也很为难。作为儿子,我当然希望母亲能过得开心一些。但妻子的话也在情理之中,母亲再婚的确有些不尊重父亲。我左右为难,深陷进这个进退两难的困境之中。
妻子看出了我的犹豫,就对我说:"老公,你是不是也觉得婆婆这样做有点过分了?我们都知道,婆婆是个传统的老人家,她再婚的确有违礼数。更何况,爸爸才离世没多久,她就找了新欢,这分明是对爸爸的不敬啊!"
我苦恼地说:"可是妈妈也确实很孤独啊。她老伴去世后,整天独自一个人,你能体谅她的孤寂吗?再说,妈妈和老王伯都已年过古稀,他们这是老年人的恋爱,没什么不可以的。"
妻子却不以为然,说:"哪有什么老年人的恋爱?就算是老年人,也应该有些底线吧?你是不是太纵容婆婆了?要是她真的再婚,我们就成了'继子女'了,那多难堪啊!"
过了一段时间,母亲主动找到了妻子,耐心地解释道:"儿媳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也要体谅我的寂寞。你父亲走后,我整日独自一人,实在太孤单了。我和老王伯是真心相爱的,并不是什么旖旎风流。我们都已经老啦,只是想有个人互相关爱、陪伴而已。"
妻子却根本不买账,依旧固执己见。她说:"妈,您别狡辩了。您再婚就是对爸爸的不尊重,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我真没想到,您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母亲无可奈何地说:"那你说,我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完下半辈子吗?你们年轻人不懂老年人的寂寞。我真的很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给我的生活带来一点欢乐。"
妻子冷冷地说:"那也不应该是通过背叛我爸爸的方式!您要是真的再婚,我发誓,我们就彻底断绝母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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