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冷风呼呼的,我跟我妈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

我站在她的病床前,心里一肚子火:“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把两套房都留给哥嫂,给我扔个八万块的卡,这公道吗?”

我妈脸色苍白,病得厉害,但她说话还硬气:“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懂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你总是偏心哥,现在连最后的东西都给他,我拿什么?”我气得直哼哼,心里那个委屈啊。

我妈叹气,看着我说:“你就知道一根筋,我留给你的不只是那些钱……”

我插话,火大,“那你说啊,其他的在哪儿?难道还有什么瞒着我不成?”

吵到后来,我妈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就那么一言不发地躺着。我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慢慢地就下去了,但心里那口气还是没顺过来。

我气鼓鼓地回房间,心里乱糟糟的。我妈的话像钉子一样在我心里钉着,让我越想越不是滋味。可怎么也想不通,她为啥非得这样做,总感觉家里就我是外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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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我就能感觉出家里对哥哥特别的偏心。哥哥是家里的老大,我妈总觉得他得撑起半边天,所以哥哥无论想要什么,我妈几乎都是有求必应。

拿上学来说吧,哥哥上大学那会儿,家里差不多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就为了让他上个好大学。轮到我上大学的时候,家里的经济状况就变得紧张了,我妈就跟我说:“家里钱不太够,你看能不能自己搞个助学贷款?”当时我心里那个苦啊,但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哥哥结婚的时候更是明显,我妈不仅给他准备了一套大房子,还大操大办了一场豪华的婚礼。哥嫂那阵子简直是风光得不得了,家里好东西都往他们那添。

等到我结婚,我妈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对我说:“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简约风格吗?办个小小的婚礼挺好的,节省点总是好的。”

我当时虽然没说什么,心里那个憋屈,都快憋出内伤了。

这种差别待遇一直延续到我妈生病重时,连分家产这事上都看得出来。哥哥他们能拿到两套房子,我这边就一张八万块的银行卡。我感觉自己在家里就跟个外人似的,那种感觉真的挺难受的。

难道,一切就因为我是个女孩?

现在我站在我妈的病床前,看她病得那么重,心里的怨气好像也没了出路,一股乱麻似的烦躁和无助涌上心头。我知道我妈她也有她的难处,可能在她看来,她也是爱我的,但这种爱来得太生硬,太冷漠,让我感受不到一点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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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堆积如山的不平和委屈最终促使我做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在母亲去世后,我竟然没有参加她的葬礼。我感觉自己被家里彻底边缘化了,心里难受到极点,不想在那些虚伪的悼念中再看到哥哥他们一家得意的脸。

一段时间我都没回家,直到银行卡里的钱快用完了,我才迫不得已去银行取钱。站在ATM机前,我心不在焉地插入卡片,输入密码,准备取出一些现金。

当屏幕显示出账户余额时,我整个人愣住了。

那上面显示的数字远远超出了我预期的八万,是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巨额数字。

我的手颤抖着,反复确认着屏幕上的数字,确信这不是个错误。我心中充满了困惑,不明白这些钱从哪里来。

当我从ATM机前迷茫地走回家,心里满是疑问和震惊,那组数字像重锤一样在我心头敲打。一路上,我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银行账户上那惊人的余额。

到家后,我直接冲向了母亲的房间,那里保存着她所有的私人文件和记忆。房间还保留着她生前的样子,一切都井然有序,仿佛她只是外出,很快就会回来。我开始有目的地翻找,抽屉、衣柜、书架……每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我都不放过。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我,必须找到解释这笔钱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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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翻动每一份文件,生怕错过任何一张可能含有线索的纸条。终于,在母亲的写字台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抽屉里,我找到了一封略显发黄的信封,上面笔迹清晰地写着我的名字。

信里,母亲解释了一切。她说她知道这些年来对我和哥哥的待遇有所不同,但这并非出于偏心。因为哥哥家经济条件不好,孩子多,她想多给他一些支持。至于我,她知道我一直比较独立和坚强,所以她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来帮助我——她将自己大部分的积蓄都偷偷放到了我名下的那张银行卡里。

母亲在信中表达了对我的爱和歉意,她希望这笔钱能为我的未来带来更多的可能。读完信,我泪流满面,心中充满了悔恨。我误解了母亲的苦心,以怨恨和冲动错过了与她和解的机会。

这次事件给了我深刻的反思。我意识到沟通的重要性,以及在愤怒和不解中寻找真相的必要性。如果我能早点放下成见,或许能更早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不至于留下终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