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我被辅导员加重训练,躺进了医院后,辅导员非但没有感到自责,反而在班级群还发表起了他的长篇大论:
    【虽然你们目前还是学生还身处象牙塔,但老师还是必须予以正确的引导,不是每次任意妄为的胡来都配得到原谅,尤其不能像咱们班某些同学那样,拿有病当幌子,妄图以此给自己谋取利益,像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只能得到所有人的唾弃!】
    【另外,某同学被送医院的事情,都别乱说,被我发现的话,这个学期拿不到学分!】
    看着还在大放厥词的辅导员,我噼里啪啦打起了字:
    【张老师,你说的是哪个同学啊?哦,该不会是我吧?明明我告知你有哮喘,你还是加重了我的训练,让我躺进了医院,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看群消息吧?】
    【辅导员:???】
     在辅导员诧异的时候,我一口气将学校的领导全都拉近了群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辅导员能不能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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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一开学。
军训在即。
为免发生意外,我带着自己的病历本去跟辅导员请假。
「哮喘?」辅导员斜着两只眼上下打量我。
我点头:「对。」
辅导员意味不明嗤笑了声,漫不经心把病历本往桌上一扔,翘起二郎腿。
「不想参加军训的学生我见多了,还是头回见到像你这种,敢拿假病历本骗老师的。」
说着,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玩起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升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辅导员「啪」一下把打火机按在桌上,颐指气使道:
「别想着跟我这儿耍小聪明,军训是每个大学生必不可少的成长经历,别说你有哮喘,就算你有心脏病白血病,都一样得给我参加。」
「我没那个闲工夫听你胡搅蛮缠,这军训你能参加,不能参加就别去,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你真不去,这学期的学分你就也别想了。」
争辩不过,我只能揣着这口闷气离开。
回到宿舍,几个舍友围上来,知道结果后,都是义愤填膺。
「不是,你病历本都拿去了他还不信?这辅导员是不是脑壳有问题?」
「有病吧他,谁有闲得蛋疼骗他?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么狂,怕不是走后门当的辅导员吧!」
纵使舍友齐齐怒骂辅导员给我抱不平,却也于事无补。
02.
转天一早,军训开始。
以防时间来不及跑步跑出问题,我尽量早起,以散步的方式匀速去往操场。
刚在操场站定,哨声响起,列队整齐的教官们出现了。
与此同时,各班辅导员也露了面。
站在队列里,我不经意扫了眼辅导员,冷不丁发现他正盯着我若有所思。
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负责我们班的教官很快过来。
只是对方刚要训话,辅导员就背着手走上前来,站在教官身边开始了他的表演。
「有些同学,这才进大学校园,就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身臭毛病,明知道军训的重要性,还妄图借口生病逃避军训,在我看来,这是非常可耻、非常没有集体荣誉感的行为,所以我奉劝某些同学,不要继续耍你小聪明,否则终有一天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
就说他没憋好屁吧,居然还阴阳怪气起来了。
而且他说就说,说到兴头上那两只绿豆大的眼还直往我这边瞄。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就是那个耍小聪明的学生吧?
果然,刚刚还宽和友善的教官,看向我的眼神,也流露出了些许不满。
03.
「许朗朗!」
「到!」
站了一小时军姿,教官忽然点了我名。
我应声出列,不明所以看住教官。
托辅导员的福,虽然军训刚开始,但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教官对我有了偏见。
「接下来,就由你来给大家示范俯卧撑的正确姿势。」
教官中气十足一挥手:「其他人,就地休息!」
眼睁睁看着其他同学松了口气原地坐下,我无语凝噎唯有泪千行。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就算病发,就算直接死操场上,都不会去找辅导员请假。
话音落下,教官身先士卒做了动作极其标准的俯卧撑,随后轻巧起身看向我,掷地有声。
「许朗朗,就按照我刚刚的动作,你来给同学们示范一下。」
深知我情况的几个舍友,忧心忡忡朝我看来。
递给她们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回想着教官之前的动作,双手撑在地上,胳膊打着摆子做俯卧撑。
虽然只做了一个。
但我的汗,已经沿着下颌滴了下来。
教官明显对我非常失望。
「同学们,许朗朗同学的示范,可以说是非常糟糕,本人体质也可见一斑。」
「为了锻炼你的体质,许朗朗,俯卧撑50个,立刻开始!」
04.
夜幕垂落,得益于教官的「特殊关照」,我这一整天几乎没休息过。
原本我以为教官们整治一天我就行了,没想到第二天教官给我的训练,依旧没有停止过。
「呼…呼…」
我感觉呼吸愈发急促,双腿愈发沉重,就连脚下坚硬的地面,好像也成了一步一个坑的海绵。
眼前一阵阵发黑,我再坚持不下去,脚下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全身无力倒在泛着晨起凉意的橡胶跑道上,我死死攥着衣领拼命大口呼吸。
 恍惚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正飞快朝我冲来。
本想伸手去拉对方,可逐渐衰竭的呼吸,却让我无以为继。
「朗朗,快,快吸!」
失去意识之前,药终于被塞进嘴巴。
求生的本能让我猛地一吸。
气管获得扩张,大量氧气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下一秒,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05.
再醒来时,鼻间萦绕着消毒水的气味。
五感逐一回到体内。
适应了几秒,我听清了门外传来争吵声。
「什么叫你以为?我闺女好好来念大学,这才几天啊就差点儿把命丢了,你还跟我这儿你以为?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闺女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弄死你个王八蛋!」
是爸爸的声音。
因为我从小就有哮喘,爸妈几乎算得上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加上他的脾气本来也就不算好,除了我和妈妈,无论街坊邻居还是亲戚朋友,就没一个敢惹他的。
「许先生,许朗朗同学这不是没事吗?您说话也太难听了!」
这是憨批辅导员。
敢这么跟我爸说话,完蛋。
不出所料,他话音刚一落,爸爸直接炸了。
「什么叫这不是没事?敢情你小子是恨不得我闺女有事是吧?你小子到底安得什么心!」
「还我说话难听,自己不干人事还不让人说了?我闺女病历本都拿过去了,你个王八蛋倒好,还腆个鞋拔子连说过闺女偷奸耍滑,就你这种不是人的玩意儿也配当辅导员?」
「你就庆幸我闺女没事吧,不然你以为你还能站这儿跟老子说话?」
爸爸暴跳如雷的吼着。
但很快,就被人制止了。
妈妈轻声细语的安抚他:「说多少回了人家医院不让喊,你怎么还要喊呢,当心人医生过来说你。」
大约以为妈妈是个好说话的主儿,被爸爸骂得三孙子似的辅导员,又调转目标跟妈妈说了起来。
「我看您是明事理的人,那我就跟您说——」
「老许啊,」妈妈依旧轻声细语,说出来的话却更加诛心:「我怎么听到好像有狗在叫啊?」
暴躁老爸+毒舌老妈组合。
希望辅导员人没事。
06.
毕竟不是本地人还有各自的工作。
爸妈就再放心不下我,但还是在我和舍友的再三劝说和保证下,在医院照顾了我两天后启程回了家。
结果,爸妈刚走的第二天。
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的辅导员,就又气势汹汹杀了过来。
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男人往病房一站,居高临下俯视我,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真是大小姐的命啊,跑个八百米都能晕倒,真晕假晕啊?别是不想跑步就跟这儿装样子呢吧?」
我:「……」
装尼玛。
爸妈一走就来找茬,他该不会真以为我是个任人揉圆搓扁的软柿子吧?
「怎么?难道是我说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们这种年轻女孩,最擅长做的就是装可怜装无辜,好像全天底下……你这是做什么!」
还不等辅导员说完,一旁进来的护士姐姐强忍怒气下了逐客令:「这么不尊重你的学生?请你立刻离开病房!」
07.
眼见着辅导员气急败坏地走了,我心里暗暗翻个白眼,在护士姐姐的搀扶下回到床上。
后者还不忘安抚我:「放心!以后他再来吓唬你,我直接给他赶出去!」
简单聊了几句,护士姐姐就赶往下一个病房了。
偌大的病房只剩了我一个人。
无所事事之下,我摸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打开了微信。
从我晕倒到入院治疗,这件事早已经在学校闹了个沸沸扬扬。
舍友们每天都会给我发校内论坛里的各种帖子。
学生们众说纷纭,但总体大方向还是在骂辅导员不做人。
乐不可支地刷完帖子退回宿舍群。
刚准备和舍友们聊聊天打发下时间,就看到舍友发来的班级群聊了几句,以及舍友本人的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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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元崽:[链接][链接][链接]】
【酒酿元崽:啊啊啊啊气炸了我!这狗逼辅导员是个什么绝世大憨批?居然在班级群警告咱们班同学别出去乱说话,还威胁大家一旦被发现,这个学期就拿不到学分!】
【酒酿元崽:他还能不能要点儿脸????】
【酒酿元崽:撒撒吸氧.jpg】
虽然早猜到辅导员会是怎么样一副嘴脸,忍着恶心看完聊天记录后,我还是忍不住狂翻白眼。
【我:莫气,待我跟他对线。】
【我:粉红拽熊出街.jpg】
08.
疑惑间,我点开班级群时,辅导员还在发表他的长篇大论:
【辅导员:虽然你们目前还是学生还身处象牙塔,但老师还是必须予以正确的引导,不是每次任意妄为的胡来都配得到原谅,尤其不能像咱们班某些同学那样,拿有病当幌子,妄图以此给自己谋取利益,像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只能得到所有人的唾弃!】
啧,这种冠冕堂皇的屁话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竖起听八卦的小耳朵.jpg】
【我:张老师,你说的是哪个同学啊?哦,该不会是我吧?】
【辅导员:……】
不难想象,这串省略号后面的辅导员,此时此刻的表情该有多难看。
但我会因此放过他吗?那必然不可能啊。
【我:张老师,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您确实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一个啊。】
【我:大拇指.jpg】
【辅导员:你什么意思?!】
【我:我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在夸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假以时日必然能肩负起我国传统国粹变脸的发展和传承呢![微笑]】
【辅导员:许朗朗,你少在这儿跟我嬉皮笑脸!等你回了学校,我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我:瑟瑟发抖.jpg】
【我:诶呀张老师,你是在威胁我吗?我好害怕啊!您要怎么整治我啊?扣我学分?让我退学啊?还是给我记过让学校处分我?哇,那你不是好厉害?要不要我给你鼓鼓掌?】
【辅导员:你在给我阴阳怪气?!】
【我:不能阴阳怪气?为什么?张老师,我这是师夷长技以制夷啊![可爱]】
09.
四十个人的班级群,除了我和辅导员外,没一个人敢出来说话。
不过我猜,大家应该都在吃瓜看热闹。
被我不软不硬怼了几句,辅导员明显要蚌埠住了。
【辅导员:许朗朗!这就是你跟老师说话的态度?也是,有什么父母就有什么孩子,像你父母那种得胡搅蛮缠的家长,当然也教不出什么有教养的孩子。】
【我:教养?别搞错了你,我对人当然有教养,对狗嘛……应该不需要。】
【我:公开场合无理由辱骂学生家长,这该不会就是你口中的教养吧?要这么说来,你父母确实把你交得挺好。】
【我:另外,就你这种货色,还好意思自称老师,有一说一,这真是老师群体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之前不跟他废话,是我不想刚进大学就得罪辅导员。
可他一而再再而三莫名其妙针对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说我还不是兔子。
既然他已经摆明了要跟我过不去。
我干嘛还要继续忍着?
又不是真是百毒不侵的忍者神龟。
【辅导员:行,许朗朗,知错不改就算了,还一再对老师出言不逊,你是真想被劝退吗!】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招,他用不腻我都看腻了。
【我:别总这老三样,还有什么新招数吗?亮出来让我开开眼。】
【我: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jpg】
10.
【辅导员:许朗朗,我劝你适可而止。】
【我:哇!张老师真厉害,还会用成语呢![强]】
【辅导员:……】
怎么样?
是不是气够呛?
他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窝里横。
但凡遇着个比他更横的,充其量也只能无能狂怒。
至于他口中的扣学分,劝退,说到底他只是辅导员,真要学生去留都由他做主,那还要学校各种主任,要校长干嘛?
想明白这一点,我当然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况且,这次的事情本就是他有错在先。
【辅导员:许朗朗!你是要造反吗!】
【我:别学个词儿就用,别说大清早亡了,就算如今还是封建社会,就你这样儿的也成不了王侯将相。】
【我:笑死个人了,你家里人知道你这么普通还这么自信吗?】
【辅导员:许朗朗!】
【我:行了行了,我自己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吗?用得着你一遍遍提醒?哦,该不会是你年纪轻轻就老年痴呆了吧?】
【辅导员:身为学生,既不尊师重道,也不遵守学校规章制度,像你这种屡教不改的学生,就算考上了大学,就算以后毕业了进入社会,迟到也会变成被整个社会淘汰的垃圾!成为只能靠父母养活的啃老族!】
一口气说这么多,该不会是彻底破防了吧?
【我:怎么会未卜先知,怎么不先给自己算算?我看你尖嘴猴腮鹰钩鼻,印堂发黑两眼浑浊,怕不是得是个妻离子散、孤苦终老的命啊。】
到底有个毒舌之下无人生还的亲妈,即便没能得到全部真传,我也多少带了点儿对线天赋。
区区一个辅导员,根本不在话下。
11.
天色渐沉。
对线还没停,舍友呜了嚎风冲进我病房。
「朗朗!你,是我的神!」
相对稳重的舍长紧随其后,但进来后,还是忍着笑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
我微微一笑:「低调,低调一点。」
乐不可支舍友大笑三声:「我来医院前特地跑去辅导员办公室偷看了一眼,好家伙,人都快气死了还跟那儿输出呢!」
舍长温声:「咱们班同学都托我们跟你带好呢,祝你早日出院。」
我浅笑道谢:「替我谢谢大家。」
照目前情况来看,我应该很快就能出院了。
舍长又说:「其实咱们班同学也很想跟你一起怼辅导员,不过——」
「我懂,」截断舍长话头,我满不在乎道:「知道大家精神与我同在就可以了,怼他,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其他的就没必要说了,毕竟是学生和辅导员的关系,大家不出面我完全理解。
何况,这本来就是我和辅导员的私人恩怨,没道理托其他同学一起下水。
「朗,憨批辅导员还在群里输出呢!」
捧着手机的舍友两眼放光朝我看来。
懂。
这是想现场观摩我和辅导员对线。
12.
重新打开微信,点进班级群。
【辅导员:无法无天,寻衅滋事,出言不逊!像你这种不堪管教的学生,早晚有一天要栽跟头!】
【辅导员:别以为你父母能一辈子给你保驾护航,现在学不乖不要紧,将来进了社会总有人能教会你乖乖听话!】
【辅导员:当然,你们女生以后估计也用不着进入社会工作,等大学毕业了直接嫁人,到时候就只需要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就行,哪还用像我们男人这样,一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为了养家糊口拼命挣钱。】
【辅导员:不过,就你这种脾气品性,怕是也卖不出个好价钱,你父母注定要做亏本买卖了。】
【辅导员:听老师一句劝吧许朗朗,与其一天到晚仗着自己有病就胡作非为,不如趁早学学什么叫三从四德,将来嫁人的时候也能多要点彩礼,省得白费了你爸妈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培养你的花销,别真以为自己年轻漂亮就有市场,贤良淑德才是你们女人的本分。】
我:???
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他虽然不是什么老师教授,但好歹也是个大学辅导员。
居然能信誓旦旦说出这么封建糟粕的话。
着实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我立马噼里啪啦地打字起来。